對方能在尚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到這種程度,實屬難得了。
“對了,張兄,你到時候進入五色小隊後,千萬不要向彆人提抽成的事情。”季伯常囑咐道。
“好。”
張景答應道。
正在兩人說話時,聚集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沒人指揮,可人群卻是自發地分成了前後三部分,相互之間涇渭分明。
此起彼伏的談論聲形成嘈雜的聲浪。
“你們可清楚道院讓我們在這裡集合,是為了什麼嗎?”後麵有人小聲言語道。
“你知道?”
“那是自然,”見有人問,說話之人語氣不自覺高亢起來:“看見站在最前方得二十九人了嗎?他們就是這次拿到乙等評定的那些天才!”
“這和道院讓我們集合有什麼關係?”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那些乙等天才們,幾乎很少出現在我們眼前嗎?要知道他們和我們可是住在同一片區域的。”
“嘶——還真是!”
話音剛落,他們便感覺整個廣場忽然變得安靜。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向新出現在最前方的一男一女看去。
甲等!妖孽!
眾人心頭齊齊浮現出相同的詞語。
望著那兩道身影,原本還一副看熱鬨模樣的那些外院弟子,此刻臉上同樣不自覺浮現出一抹認真。
人群之中。
張景同樣看向最前方的兩道身影,臉上表情古井無波,讓人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兩個甲等妖孽啊”
季伯常眼神複雜,嘴唇一陣蠕動,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下一刻,廣場上的安靜便被一道浩大聲音打破。
“看來人都到齊了。”
聲音響起的瞬間,便見兩道紫袍身影自石柱頂端緩緩飄落而下,最終停留在眾人上空。
張景抬頭望去,隨後便覺得其中一道紫袍身影有些熟悉。
那是劉師兄?
雖然對方換了衣服,但張景依然認了出來。
隻見劉師兄麵色嚴肅道:
“現在由我宣布本次龍湖道院考核第二階段內容。”
“念及近年來,道院有不少師弟在執行鎮妖任務時身死道消,故我等傳承閣諸多內院一致決定,第二階段采用鬥法切磋之形式,來確定本次考核最終排名。借以警示諸位,護道之心不可無。”
“時間三日後,地點就在此處。”另外一位紫袍男子開口道:
“排名獎勵,前十名每月五十道功,十至二十名每月二十道功,二十至三十名每月五道功,持續發放一年。”
說罷,二人便化作兩道遁光,徑直進入傳承閣之中。
廣場上先是一陣安靜。
隨後。
轟——
聲音開始沸騰。
站在後麵的那些人,有的一臉茫然,有的麵露絕望之色。
“什麼鬥法?我都不會法術,怎麼鬥?”
“我們都還沒有引氣入體,難道要拿拳頭上?”
“為什麼隻說了前三十名的獎勵?後麵的呢?”
“就是沒獎勵咯”
“等等,你剛剛說那些乙等天才很少出現在我們麵前,莫非和這個有關?”有人忽然想起剛剛聽到的話,驚訝地問道。
“對啊,他們很早就知道了,所以為了競爭排名,都在閉關修行。”
“這不公平!”
“嗬嗬,你想怎麼公平?那些獎勵根本就不是為我們準備的。據說那天外院很多任務小隊都會到場,我們參加的目的是儘可能表現得好一點,爭取引起某個任務小隊的注意。”
另一邊。
“沒想到竟然還是鬥法,這下子就得硬拚修為和法術,還有法器了。”季伯常聞言有些無奈地說道。
“季兄,不管哪一種方式,最後拚的不都是這些麼?隻不過鬥法更直接而已。”
張景神色淡然地說道。
這對已經突破至煉氣二層,攻防法器皆備,而且還有五法靈河的他來說,算是一個好消息。
“唉~張兄你說得對,還有三天,希望能突破至煉氣二層吧。”
季伯常歎息一聲,隨後便告辭道:“張兄,我先回去修煉了,先行告辭。”
“告辭。”
說完,張景同樣往回走去。
與此同時。
永安城,張記藥鋪。
“快一個月了,景兒還從未離開我們這麼久過。唉~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那裡的飯食吃得慣嗎,床睡起來習不習慣,會不會受欺負?”
張母一邊抹著淚,一邊說道。
旁邊的張父聞言將張母拉入懷中,安慰道:“娘子,莫要再擔心了,景兒他已經長大了。”
“怎麼能不擔心?”、
說話間。
篤篤——
藥鋪大門被敲響。
“來了。”張父應和一聲,隨即快步跑去開門。
張母也急忙用袖口將臉上眼淚擦拭乾淨。
“張郎中,我們東家遣我來問你一句,你們什麼時候可以搬走?”
“實在是抱歉,我們家景兒還有天就回來了,等他回來後我們一定馬上搬走。”
張母走出去,便見到張父對著一個錦袍中年男子恭敬地說著什麼。
聞言,中年男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張郎中,希望你能說話算數,隻待貴公子一回來就搬走。我們東家很著急。”
“知道了,您放心。”
見此,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轉頭走出藥鋪。
在他身後,張父和張母相互對視一眼,不禁鬆了一口氣。
沒過一會兒。
隔壁劉掌櫃悄悄走了進來,迎著張父目光,歎息道:
“唉,張郎中,他們又來催你了?”
“是啊。”張父無奈點點頭。
“奶奶的,他們也催我了,要不是張郎中你一直拖著,咱們這幾家估計早就被趕走了。”
“要不是那個百藥閣東家認識仙長,實在是惹不起的話,他娘的這麼點銀子就想買我的鋪子,做他的春秋大夢去!”
劉掌櫃罵罵咧咧道。
“好了劉掌櫃,當心禍從口出啊。”張父笑著寬慰道。
“對了,張郎中,你家張景到底去哪兒了,這都整整一月未歸了?”
張父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張母示意了個眼神。
隨後便聽張母笑著說道:“劉掌櫃,我家張景去鄰郡訪親,就快回來了。”
“原來如此。”
等劉掌櫃走後,張父這才疑問道:
“娘子,為什麼你——”
“夫君你糊塗啊,你就這麼跟他們說,那等景兒回來後他們必然會問東問西。這不是在刺激景兒嗎?”
張母白了張父一眼。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還是娘子想得周到!”張父恍然大悟道。
——
s:感謝【墨蹤無痕】、【感謝】兩位老板的打賞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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