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前輩。”
張景頓時感激地說道。
……
……
時光幽幽而逝。
轉眼便是一個月過去。
道場主峰大殿之中。
仿佛感應到什麼,張景驀地睜開了眼睛,向著身前看去。
隻見虛空被某種力量蠻橫地撕開了一道裂縫,旋即便有三十六道仙光從其中飛出,緩緩落在他身前。
赫然是張景之前借出去的三十六座九辰天罡道碑。
同時。
“小子,吾要走了,若有時間,可來九黎界尋吾。”
一道聲音驟然響徹在張景耳旁。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竟然在這道聲音之中,聽出了一絲挫敗之意。
“又失敗了麼?”
張景目光一陣閃爍,不由回憶起之前玄罡前輩的介紹。
“以無儘世界為試驗場,甚至耗費巨大代價在諸多強大世界之中嘗試,就是為了孕育出真正的天罡地煞一百零八魔星。九黎界那些大巫,甚至祖巫們,究竟在謀劃些什麼?”
他有些疑惑地想到。
然而心中卻也明白,這等事情,遠不是當前僅有金丹境的自己應該關心的。
不過——
對方此番結果如何暫且不論。反正對於自己來說,肯定是大賺特賺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張景臉上忍不住顯露出一抹笑意。
下一刻。
隻見他單手伸出,心意一動。
一道猩紅仙光驟然亮起,旋即凝作一柄血色圓月彎刀,隱隱可見絲絲縷縷的業火在纏繞於其上,凝練至極的鋒芒閃爍著幽光,似要撕裂虛空。
而且。
張景兩眼微微眯起,目光仿佛透過血紅的刀身,徑直看向了裡麵的一道玄奧無比的道禁。
恍惚中。
竟給人一方無垠業海的恐怖感覺。
先天業力源海道禁!
不同於其他的法寶。
這一柄圓月魔刀,氣息儼然與張景融為一體,雙方仿佛血脈相連一般,如臂指使,端的是神異非常。
甚至於在他的感覺之中。
這柄魔刀仿佛有生命一般,源源不斷地呼吸著自己太上紅業斬仙魔刀傳承內的諸多真意法韻。
一點點朝著某個不可知的狀態蛻變。
“雖然礙於我金丹境的修為,這柄魔刀才不過極品法寶品質,但畢竟乃是先天血金精所鑄,論及殺伐威力……恐怕相較於仙靈法寶的捆仙鎖,也是絲毫不差啊。”
“而且配合太上紅業斬仙魔刀刀意,發揮出來的威能無疑會更加恐怖。”
想到此處。
張景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
眼下。
唯一製約自己的,便是修為了。
等講道一事了結,也就該閉關將修為提升上去了。順便再去考慮一番,自己在法相境的道路應該如何去走,又該鑄就一尊什麼樣的法相。
“或許,還要去請教師尊。”
張景暗道。
畢竟按照他當前的情況。
原本太始原界衍世界一道的太始原初之卵道相,或許不太適用了。
不過在那之前。
張景不由再度想起手頭上的九竅石胎。
“對了,算算時間,道場開放的日子快到了。也該提前準備一番了。”
他眸光一閃。
大殿中驀地陷入沉寂。
……
……
又是半個月過去。
恢複如初的三元城之中,此刻儼然已經擠滿了從遙遠各個地方聚集而來的修士,其中甚至不乏法相境的存在。
青神坊。
李府。
後堂修煉室。
鮫燈綻出微微靈光,安神香嫋嫋升起,彌漫四處。
房間正中。
李九端坐在一個蒲團之上,表情淡然。
忽然間。
篤篤!篤篤!
一陣連續不斷的敲門聲打破了修煉室內的寧靜,緊接著便有一道年輕身影推開門,急急忙忙地闖了進來。
蘊含著擔憂之意的聲音陡然在房間中回蕩開來。
“父親,聽聞您身體有恙,已經半個月沒有去衙門當值——”
看清楚房中景象後。
李頡聲音不覺戛然而止。
良久過後。
“父親您這是?”他不解地問道。
“頡兒,非是為父不想去衙門當值,而是……”李九臉上露出一抹苦笑,“而是為父不敢呐。隨著那位開放道場講道的日期越來越近,三元城之中聚集了多少強者,你又不是不知道?”
“光是青神坊,就來了不下十位法相境存在,至於金丹境大修更是數不勝數。”
“他們之間的爭端,誰敢去管?”
“無奈之下,為父也隻得稱病在家,索性眼不見為淨了。而且據為父所知,最近一個月,其他那些坊的捕快捕頭,也沒有人敢去衙門當值了。”
說到這裡。
李九不由得咂了咂嘴。
“嘖,放在幾年前,誰能想到咱們三元城這麼一個地方,竟然會來這麼多高階修士呢?”
說話間。
一道宏大浩瀚的波動緩緩從他們身上掃過。
父子二人頓時麵麵相覷。
“這種波動……是那位大人的道場開啟了麼?”
李九喃喃道。
他驀地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兒子,聲音中滿是抑製不住地激動:
“頡兒,快些出發去大人的道場,莫要耽誤了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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