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淺越聽越蒙。
她連厲南新住院都是才知道,厲南新這一通道歉,她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南新?你為什麼會住院?還有你為什麼剛才看見我就躲,還一直跟我道歉說自己做錯的事情,你做錯了什麼事情……?”
“對不起姐姐。”厲南新哭得很厲害。
剛才來的路上,喻淺就問過管家,在外麵也問過傭人,他們都沒說厲南新住院的實情。
現在厲南新情緒又這麼失控,她確實很好奇,這幾天老宅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厲南新哭夠了,慢慢從喻淺懷裡退出來,他擦乾眼淚,蹩著嘴交代,“是我,我用刀,紮了三叔。”
喻淺神色一滯。
什麼?
厲聞舟的傷,是南新捅的?怎麼會……
厲南新連忙低下頭:“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當時控製不住自己,我就拿水果刀紮在他身上,一下子好多血……他的衣服上全是血,我好害怕,姐姐我真的好害怕,他們說三叔會死,他流了好多好多血……”
厲南新越說語速越快,四肢也在不受控製痙攣,表情也在抽搐,那是發病的前兆。
喻淺立馬將厲南新抱進懷裡。
用了很重的力氣,緊緊抱著他,溫聲安撫,“厲聞舟沒事,他還好好活著,那一刀要不了他的命,不要怕,沒事的。”
她想起陳明修守口如瓶的態度。
厲聞舟被捅了一刀,對她,他什麼都不肯說。
隻說厲聞舟已經將這件事壓了下去。
所以,他不想讓她知道的原因,就是因為捅他的人,是南新。
原來是這樣啊……
在喻淺的安撫下,厲南新慢慢冷靜下來。
他從喻淺懷裡抬起頭來問:“三叔真的沒事嗎?”
喻淺:“姐姐的話你也不信?”
厲南新甕聲說:“我信姐姐,姐姐說三叔沒事,就一定沒事。”
“嗯。”
喻淺又哄了好一會兒,厲南新的情緒才徹底穩定下來,好在是沒有發病,也算及時。
她將南新拉起來,“地上涼,你身體還沒養好,下次不許把自己藏在衛生間裡了。”
“知道了。”
厲南新乖乖答應。
他跟著喻淺從衛生間出來,王叔看到厲南新情緒好了不少,與喻淺對視一眼,麵露微笑,“看來我剛才在樓下叫住喻淺小姐,是正確的決定。”
厲南新抬頭去看喻淺。
喻淺知道王叔這話說漏嘴了,但王叔並不知道她來醫院之前是因為厲聞舟。
她說:“你們先出去吧,南新現在比較黏我,我也想跟南新單獨待一會兒。”
“也好。”
王叔點點頭,叫上傭人出去了。
房門關上,喻淺催著厲南新躺回床上去,她把傭人拎來的早餐打開,再把移動小桌移過來。
“姐姐。”
厲南新盤腿坐在床上,眼巴巴的看著她。
“我來醫院,是回來看之前的同事。”喻淺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就在這家醫院工作。”
厲南新用力點頭:“記得。”
知道這小子信了,喻淺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