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現在的情況需要靜養,病房裡人多不利於他恢複,我就不去了。”
喻淺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厲聞舟那裡,她不會再去。
徐本容卻說:“我剛從那邊過來,那病房裡冷清清的,聞舟孤零零躺在病床上,身邊也沒個說話的人。”
冷清清?
孤零零?
喻淺當然不會信。
有唐惜在那,他病房裡現在該是溫柔鄉才對。
徐本容見喻淺不為所動,心思暫且作罷,轉身走到南新那邊。
“瞧著精神氣還不錯。”徐本容俯身去摸厲南新的腦袋,“聽說是明天出院?”
厲南新脖子扭了一下,避開徐本容的觸碰。
除了避開的肢體動作,連眼神也很心虛,不敢看徐本容。
徐本容回頭問喻淺,“這小子怎麼回事?”
喻淺可不敢說南新捅了厲聞舟的事情,一個是親兒子,一個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孫子,不用想也知道徐本容護哪邊。
“南新的情緒最近剛穩定下來,但性格受這次發病影響,比之前更孤僻了些,不喜歡旁人靠近,過段時間應該會好些。”
喻淺解釋的理由不算特彆牽強。
厲南新發病嚴重且次數越來越多之後,最先受到影響的就是性格。
徐本容收回手,輕歎一聲,“這孩子也是可憐。”
誰知這時,原本眼神躲閃著徐本容的厲南新,忽然大聲衝著她說,“我才不可憐!”
這突如其來的大聲反駁,驚到了徐本容。
喻淺臉色一變,低聲嗬斥,“南新,不許這麼跟你奶奶說話,你嚇到她了。”
徐本容看了厲南新一眼,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沒事,沒事。”
厲南新的小表情看起來很幽怨:“姐姐,雖然我年紀小,但我自己做過的事情應該自己承擔,你不應該幫我撒謊,我應該受到懲罰才是!”
“……”喻淺恨不得過去捂住厲南新的嘴。
眼看厲南新從床上站了起來,一副要說實話的架勢,喻淺不得不上前按住他,“不許鬨,乖乖坐好,聽話。”
“可是姐姐……”
“坐下。”
“我不要!”厲南新眼神不再閃躲逃避,大聲說,“男子漢要有擔當!還要敢作敢當!男子漢不應該懦弱!”
喻淺扶額想暈。
什麼男子漢,你還是個小屁孩。
一旁的徐本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拉開喻淺,“南新年紀這麼小,就能有這麼高的覺悟,是好事。”
喻淺試圖隔開兩人:“他哪懂什麼覺悟,他瞎說的。”
“我懂!我有覺悟!”
厲南新嚷嚷著,脾氣不是一般的強,連喻淺的話他也聽不進去了。
徐本容對喻淺搖了搖頭,“先彆阻攔,聽南新說,我想知道怎麼一回事。”
喻淺:“其實……”
徐本容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看向南新,笑盈盈問他,“跟奶奶說說,你做錯了什麼事情?”
厲南新張口就說:“我給了三叔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