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開羅城郊的一棟不起眼的老舊公寓內,即使已經是深夜,臥室的燈依舊亮著。
一個中年發福,長著一個大肚腩的男子正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
在昏暗的燈光的照耀下,一行行精美的廢話被寫到了羊皮紙上。小小的房間內,隻有羽毛筆尖在羊皮紙上劃來劃去的莎莎聲和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顯然,連夜寫一堆形式主義的報表是件令人極不愉快的事。
將一張滿篇廢話的申請書寫好後,男人用力捶了一下桌子。
從分部的壁爐中走出來後,男子迫不及待的朝分部的儲藏室走去,他知道那幫兔崽子在儲藏間裡藏了不少酒,現在是讓它們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幾小時後,天邊浮現出一抹魚肚白時,男子不甘心的睜開了眼睛:他沒能成功融合神骸。
男人想起了摩羯座前輩曾對他說過的話:出現幻覺時是嘗試融合神骸的最佳時間點,雖然極為危險,可畢竟富貴險中求。
“有沒有搞錯,這裡可是埃及——”男子下意識的吐槽,然後猛然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天花板上的每一粒水珠中都隱約可以看見一隻眼睛!
男子:!!!
他下意識的抄起手邊最順手的東西——裝滿了咖啡的咖啡杯——朝天花板砸了上去。
他拿起水杯,將裡麵的水一飲而儘。
按密修會的規定,此時應該取下手指上的神骸戒指,然後閉目靜心修養,接下來的二十四至四十八小時內都不能再觀摩神骸,但……
發泄完後,他的心情好了些。伸了個懶腰後,他重重的倚在那張破舊的辦公椅上,椅子發出了一聲非常刺耳的“吱嘎”聲。
男子驚愕的抬起頭,然後發現天花板上居然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水珠。
咖啡潑灑出來後,整個屋子都彌漫起了一陣咖啡的香氣,男人喘著粗氣,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心臟幾乎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男子將屋子裡所有能見到的飲品都喝下去了,但口中的乾燥並沒有得到任何緩解。他站起身,走到廚房,打開了水龍頭,但水管貌似被堵住了,一滴水都沒流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子裡咖啡的香氣在逐漸變淡,男子也慢慢恢複了平靜。
但是部下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他的眼中充滿了恐懼:站在他麵前的組織乾部,已經變成了一具可以移動的乾屍!
失望透頂的男子決定前往子掌管的密修會分部,那裡有充足的水源。
剛剛天花板上憑空產生的水珠與水珠裡的眼睛,就好像真的是他的幻覺一般。
“好渴。”蘇醒過來的男子隻覺得口乾舌燥。男子不以為意,在沙漠地區過夜就是這樣,早起後整個人像是脫水了一樣。
咖啡杯應聲爆裂,碎片崩的滿屋子都是,咖啡潑灑在屋頂,在上麵留下了一大片汙垢。
男人癱坐回辦公椅上,一隻手緊緊攥住自己的魔杖,另一隻手則是用大拇指下意識的捏住了食指上的神骸戒指。
男人滿腹怨氣,不停的低聲咒罵著:“處女座那家夥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要是有她的家庭背景,我早領悟領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