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單展示了一番如尼魔文後,萊斯就和達芙妮往麻瓜研究的教室趕去了。
果然,他們在新教室裡又遇見了赫敏——萊斯是很震驚的,他不明白赫敏一個地地道道的麻瓜家庭出身的學生為什麼要在霍格沃茨修麻瓜研究課?這就像是英國學生在法國學校裡選修英語課一樣抽象,是純粹的浪費時間。
可能唯一的用處就是刷個滿分?可赫敏實在不像這樣的人啊?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麵對萊斯的困惑,赫敏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樣。她告訴萊斯,她想從魔法界的視角來看看非魔法界,看看巫師們是如何“研究”麻瓜的。
萊斯:……
幸虧你來晚了幾百年,放在幾個世紀前,巫師們說不定真的會搞個麻瓜過來“研究”,現在巫師們的行為要溫和的多了。
麻瓜研究這門課是新興學科,千年前的巫師根本不需要研究麻瓜,因為他們本就和麻瓜生活在一起,魔法界和非魔法界之間的界限頗為模糊。是《保密法》頒布並運行了一段時間後,巫師們才需要研究麻瓜的。
願意過來上麻瓜研究課的學生很少,原因非常簡單,麻瓜家庭出身的小巫師和混血巫師不需要上這門課——霍格沃茨其實沒太大的學分壓力,很了解麻瓜們的學生上這門課純粹是給自己添麻煩。純血小巫師則是不屑於上這門課,他們覺得麻瓜沒什麼好研究的。以導致臨近上課,教室裡的學生也沒達到兩位數。
在麻瓜們麵前,現代魔法界隻能儘可能的抹去自己的存在,讓麻瓜無法觀察到自己。如果巫師和麻瓜進行正麵作戰,等待巫師們的結局就是敢於反抗的巫師全部被殺死,活下來的巫師被分成兩波,一波被麻瓜們像家養小精靈那樣奴役,另一波則是徹底背叛魔法界,為麻瓜權貴效力,負責監管被奴役的那批巫師。
麻瓜們的變革實在是太快了,快到讓萊斯心驚的程度。
經過一上午的調整,他已經逐漸淡忘了昨晚夢境裡的情景,現在可以麵對赫爾加那張臉了。
這還是比較樂觀的預估,悲觀點那就是全體巫師被一並抹去。
等下課鈴響起,萊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他又浪費了一節課的時間。這點時間他跑去廚房偷吃甜點心都比上課有意義。
可他們三個畢竟不是真正的永生者,自己還會老去,赫爾加已是遲暮之年,羅伊納的行動受限。換言之,魔法界在走下坡路,而麻瓜們卻在蒸蒸日上,長此以往下去,巫師們的未來極為堪憂。
魔法部也從來沒有真正重視過麻瓜研究這門課程,光從那過時了大半個世紀的教材就能看出他們對麻瓜研究是多麼的敷衍。可魔法界已經到了必須認真了解麻瓜的關頭……
“我要認真考慮一下,今天晚上要不要搞個祝酒詞了——為一位發明了‘可以徹底消滅狼人’的咒語的偉大巫師祝酒,不過分吧?”
來到禮堂時,禮堂內已經擠滿了學生。萊斯注意到,赫奇帕奇正坐在教工席上,和其他幾位教授聊的熱火朝天。自己進來時,她朝自己看了一眼,並露出了一個熱情的微笑。
萊斯沒有理會她,自顧自的走到餐桌邊上,取了滿滿一碟食物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沒吃早飯的他早就餓的很了。
將盤子裡的食物一掃而空後,萊斯站起身,正準備離開禮堂時,他耳邊突然傳來了赫爾加的聲音:“稍等我一下,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萊斯直接當做什麼都沒出現,轉頭就朝禮堂外走去。
這門課的教材與真實的麻瓜社會發生了很大的脫節。看得出來,布巴吉教授很努力的想在自己的課裡加上足夠跟得上時代的內容,但由於她本人對麻瓜社會也沒有一個全麵的認知體係,她的麻瓜研究很有點盲人摸象的意思。
“吃飯麼?”達芙妮打了個哈欠,伸出手在萊斯麵前晃了晃,讓他從發呆的狀態裡脫離了出來。
當然,這是沒把他和羅伊納、赫爾加這些老古董算進去的情況。算上他們三個,雙方是可以兩敗俱傷的,萊斯有這個自信。
和台上頗有乾勁的布巴吉教授不同,萊斯對她的麻瓜研究大失所望。在他看來這根本不算研究,說它是近現代麻瓜研究還差不多。
教學生們麻瓜研究的老師是凱瑞迪·布巴吉教授。進入教室後,她沒有因教室裡坐的稀稀拉拉的學生而感到失望,反而是有些詫異:今年報這門課的人居然比往年還多好幾個!
是的,往年選修麻瓜研究的學生不一定能湊足五個人,今年人數差點突破十人,這是相當厲害的進步了。
開心起來的布巴吉教授興致勃勃的開啟了自己的課程。
萊斯感覺最近幾十年或許是魔法界最後的機會了,他和他的朋友們也許需要做點什麼。
這門課不能幫助他了解麻瓜,真正了解麻瓜的辦法,恐怕還是像個真正的麻瓜一樣去麻瓜社會生活一段時間。可這對霍格沃茨的學生們來說是不現實的。
“吃。”萊斯簡短的回應道。
萊斯站住了腳,深吸兩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情緒。
他轉過頭,讓達芙妮先回休息室,他過一會兒就跟上來。交代完後,他走出禮堂,找了間空教室在裡麵等待赫奇帕奇的到來。
沒過兩分鐘,教室的門就被推開了,赫奇帕奇走了進來。
“怎麼樣?睡得還好嗎?”她臉上的笑容讓萊斯想抽出魔杖和她打一架。
“好的很啊!隻不過是中途驚醒了兩次而已。”萊斯的聲音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你的反應有些遲鈍啊,居然第二次入夢才發覺不對勁麼?”赫奇帕奇用略帶驚訝的語氣問道。
萊斯:……
“我之前用遺忘咒消除了關於晚宴的記憶。”
“那不奇怪了。”赫奇帕奇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後又問萊斯,你的精神怎麼變得如此脆弱,連一點“小小的”乾擾都沒抗住?
連著兩個紮心的問題,把萊斯給問沉默了。
他最後隻能生硬的轉移開了話題:“恢複人形咒是我發明的這件事是外人瞎編的,和我沒關係。”
“我已經不在意這種事情了。”赫奇帕奇擺了擺手:她已經用夢妖懲罰過薩拉查了,這事就算過去了——在自己這邊是這樣的。至於羅伊納怎麼想,那就不是她能控製的了。
“所以那隻夢妖是你從哪裡搞到的?”在旁人眼中頗為危險的夢妖,對萊斯他們而言隻不過是朋友之間互相玩鬨的惡作劇道具罷了。
但萊斯還是需要清楚那隻夢妖的來曆,因為他可不記得當今魔法界還保留有這種生物。不過要是赫爾加隨身攜帶到這個時代的,他也能放心了。
“之前在禁林裡內偶然發現的,順手捉回來了。”赫爾加漫不經心的回應道。在她看來,隻不過是隻普通的夢妖而已,也不知道老友為什麼執著於知道它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