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引得包間裡短暫地靜默了幾秒。
緊接著,眾人炸鍋。
特彆是趙在野,說話的音調都扭曲了幾分:“你?占有欲?”
“老傅,這個詞真能跟你沾上邊?”
他跟看鬼一樣看著傅辭與。
偏生這人眉眼舒展,手裡捏著那個丁點大的掛件,甚至透出點炫耀的意思。
——要知道,傅辭與這個人以前對曆任女朋友,可都是格外無所謂的態度。
先不提什麼占有欲,彆人無論再漂亮,身材再好,在他麵前無論是撒嬌還是哭求,這人都一副渣到極致的涼薄樣,不慣著,也從不給哄。
甚至以前有個女朋友為了報複,當著人的麵出軌,跟彆的男的熱吻,衣服都快被脫沒了。
傅辭與看見了,眼裡一點情緒沒有,雲淡風輕留下一句分手之後,看都沒再看那女的一眼。
有的時候趙在野都不明白,傅辭與這些女人談戀愛,到底都圖的什麼,圖個漂亮花瓶擺身邊?
他也曾一度以為,憑借這人骨子裡的那股涼薄狠勁兒,這輩子估計都這樣了,無心無情,把人當消遣,隨時都能冷漠地抽離。
卻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突然說,他對一個姑娘,占有欲強???
趙在野感覺自己世界觀可能稍微有點崩塌了。
一開始他聽說傅辭與有個挺寵的新女朋友,還不以為意,畢竟以傅辭與那性子,能怎麼寵著人?
現在算是領教到了。
這下完了,趙在野在心裡哦豁一聲,他是真的好奇到抓耳撓腮了。
——到底是何方神聖能收服這位爺,還收服得這麼徹底???
十一月底,京城已然變得天寒地凍。
雖然已經在京城度過了一個冬天,但一到這個時候,夏知茶依舊會覺得難受。
她畢竟是在溫暖的南方生活了那麼多年,這麼冷這麼乾燥的天實在難以適應。
出門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才不至於手腳冰涼。
從外麵回到溫暖的寢室,整個人都裹上了一層寒氣。
“回來啦?”
江黎黎正在用小鍋煮湯,乳白色的湯在鍋裡咕嚕咕嚕冒泡,她盛了一小碗,去喂夏知茶,“來嘗嘗。”
暖呼呼的湯下肚,仿佛被凍得皺縮的五臟六腑都變得舒展,夏知茶彎了彎眼,誇好喝。
把剛才取的快遞給她:“這個是你的。”
“謝謝啦。”江黎黎看她手上還有一摞盒子,問,“你買了什麼呀?”
“毛筆宣紙之類的。”夏知茶解釋說。
她剛上大學的時候被慫恿著加了書法社,這個社團很清閒,幾乎沒什麼事,隻有在學校活動的時候,會落下來一些任務。
京大元旦有藝術晚會,書法社負責書畫展覽,現在在征集作品,需要每個社員都交幾張上去。
“這樣啊。”江黎黎表示知道了,給夏知茶端了碗湯過去,沒再打擾她。
夏知茶把東西都拆了放好,嘗試著寫了幾個字,旁邊的湯正好晾到了不燙口的溫度。
她端起來喝一口,回頭看向江黎黎。
小鍋還在咕嘟咕嘟彌散著香氣,她正低著頭不知道認真做什麼。
夏知茶走近了,才發現她在織圍巾。
江黎黎顯然是新手,兩根木簽握在手上,滿臉緊張地看著手機上的教程,有點手忙腳亂。
夏知茶看不下去,幫她糾正了一下,問:“怎麼突然想起來織圍巾?”
“最近網上很火嘛,給男朋友織圍巾,”江黎黎解釋道,“我就想著給高雨陽織一條,讓他天天戴著,多有成就感——”
說著,她又出了個錯,齜牙咧嘴地改正。
餘光瞥了眼夏知茶,她突然嘿嘿一笑,問:“你要不要也給你那位織一條?”
自從上次知道夏知茶談戀愛了之後,她便時不時想要獲得點消息,奈何夏知茶嚴防死守,她愣是沒問出一點。
但調侃還是不能少。
夏知茶聽她這麼提議,眨了眨眼,心裡當真冒出了一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