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與昂頭，往四周張望了一下。
他抬起頭時，喉結上的牙印被燈光映亮，雖然已經消退許多，但依舊留了一點痕跡。
夏知茶視線像是被燙了一下，迅速收回。
頭頂傳來傅辭與一聲，“等我下。”
說完，他便朝一處貨架走去，個高腿長，邁步生風。
背影極為賞心悅目。
夏知茶看到他走到了一處女性用品的貨架，回來的時候，掌心裡攥了個小小的包裝袋。
是一包兩根裝的皮筋，黑色的，綴著一點碎鑽。
夏知茶有些疑惑，她那裡不缺皮筋。
等到結完賬，傅辭與站在超市出口，突然把皮筋遞給她，神色輕鬆：“換上？”
夏知茶眨眨眼，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
舊的皮筋被換下來，她和往常一樣習慣揣進兜裡。
下一秒，卻見傅辭與直接從她手裡勾了過去，戴到了自己手腕上。
冷白漂亮的腕骨上，黑色皮筋格外顯眼。
“……”
夏知茶睜大眼看他，卻見對方神色如常，甚至有些愉悅地挑了下眉。
“栓我一下，”他語調泰然自若，“好讓彆人看見了都知道，我有主了。”
“……”
夏知茶感覺自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扯住他的手，“……回去了。”
因為超市離得很近，來去都沒有開車，走回來時，夏知茶臉頰被風吹得有些紅撲撲。
等到再次回到家時，傅辭與看著她進了家門，單手揣兜，站在門口沒再動。
夏知茶都換好鞋了，沒聽見關門的動靜，回頭，看見傅辭與還站在外麵，有些疑惑：“你不進來嗎？”
樓梯間剛熄滅的燈光再次亮起，映得傅辭與半張臉輪廓鋒利清晰。
他聞言，懶懶散散低頭，勾笑：“我得回去。”
夏知茶“哦”了一聲，“你要不再坐會兒？”
“舍不得我？”傅辭與掀了掀眼皮，單手撐住門框，半開玩笑問。
“……沒，隻是想問問。”
夏知茶以為，他還會在這裡留一會兒。
傅辭與垂著眼看她，突然沉下肩，自樓道頂燈照下來的陰影黑壓壓蓋住了麵前小姑娘的身影。
夏知茶還半抬著頭，感覺自己下半張臉突然被人捏住。
臉頰濕潤傳來，她被傅辭與咬了一口。
小姑娘臉頰被風吹得微紅，她本身很瘦，下巴是尖尖的，但臉頰卻並不單薄，柔嫩飽滿。
像一顆多汁的蘋果。
傅辭與已經想這麼做很久了。
沒留下牙印，像動物之間用親昵的互動宣告主權，傅辭與手指收了力，放開她，拇指按壓住了她唇瓣，不緊不慢地摩挲了一下。
“寶寶。”他低笑著喚她，“懂了嗎？”
“你這樣會讓我忍不住。”
他怕他今晚再進去，就出不來了。
“……”
夏知茶驟然明白了他話裡曖昧的意思，低頭咬唇推了他一把，匆匆退回門內。
門被“砰”一聲關上，門外隱約傳來傅辭與毫不收斂的輕笑聲。
“……”
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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