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黎。”夏知茶聲音哽咽艱澀地阻止，“……不用這樣。”
從一開始，就是她自願飛蛾撲火，如今也是她自願離開，她不想再在傅辭與麵前那麼狼狽。
江黎黎本來還想說什麼，看見夏知茶的樣子，頓時心軟了，扯過紙去給她擦淚，“沒事啊沒事啊，男的嘛，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先不要想了，晚上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夏知茶攥住她給的紙巾，默默點了點頭。
傍晚時分，等到夏知茶情緒好了些，東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江黎黎便帶著她，到城西的江邊去晃悠了一圈。
江上月光粼粼，路邊開著幾家小吃店，江黎黎輕車熟路地帶她走進一家烤肉店，“我鬱悶的時候，就會這樣散散步，然後進這家店吃點肉喝點酒，心情會好很多。”
店麵看起來很小，但裡麵另有乾坤，是一個小院，幾乎坐滿了人。
漆黑的夜色下，周圍燈光照亮一張張小桌，煙火氣濃厚。
江黎黎和夏知茶擠著坐一邊，隨便點了兩份招牌菜，又要了一瓶啤酒一瓶果汁。
點完飲料之後，江黎黎突然站起來，跟點餐的服務員說了什麼。
服務員立刻會意，轉身離開。
再坐下，江黎黎看向有些疑惑的夏知茶，神神秘秘地笑著解釋道，“他們店其實還有一大招牌，就是他們老板的兒子，一米八體育生小帥哥，可以讓他給我們倒酒——”
夏知茶眨了眨眼：“倒酒？”
江黎黎豪放地拍了拍夏知茶的肩，“是啊，絕對極品！等以後有錢了，我再點幾個男模給你玩玩，見的帥哥多了，你就知道傅辭與他算個吊啊！”
正說著，飲料便上來了。
拿飲料的男生果真如江黎黎所說，一米八大高個，狗狗眼，笑起來有虎牙，很陽光。
看見江黎黎，像是早就熟悉了一樣，笑著喊：“姐姐。”
“誒！”江黎黎大大方方應了，指指夏知茶，“不用懷疑，她也是姐姐。”
男生目光落在夏知茶身上，也彎起了一個笑：“姐姐好。”
這聲姐姐喊得很甜，夏知茶隻被常明歲喊過姐，沒有血緣關係的人這麼熱絡地喊，她有些不習慣，隻頷了頷首。
啤酒瓶被“啵”一聲打開，男生已經開始幫江黎黎倒酒，江黎黎在跟他說，夏知茶不能喝酒，待會兒要倒果汁。
男生笑眯眯地應了，等到給江黎黎倒好一杯，又打開了旁邊的果汁，衝夏知茶笑著示意：“姐姐，杯子遞給我一下。”
夏知茶低頭去拿玻璃杯，卻在這時看見手機上亮起的電話提示。
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夏知茶遲疑了一下，沒接。
她怕是詐騙電話。
過了一會兒，屏幕又亮了起來。
還是這個號碼。
夏知茶正接過男生給他倒的果汁，衝他笑了笑說謝謝。
回頭看到屏幕上再次亮起的提示，她微蹙著眉心，最終還是疑惑地接通了電話。
“……喂？”
那頭沒有立刻應答。
夏知茶等了一會兒，順手幫江黎黎翻了一下烤肉，才又開口：“請問你是？”
周圍是滋滋的烤肉聲，和院子裡其他人的喧嘩聲。
她聽見耳邊聽筒裡，傳來一道她極為熟悉的，磁性沉冷的嗓音——
“夏知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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