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逸有些疑惑,這麼容易就把這小家夥打死了?不太可能吧?
“莫要裝死!”李有逸鐵了心不留情不上當,又是一拳打出。
小殷果然是在裝死,一下子蹦了起來,躲過這一拳的同時又要向外逃去。
秦權渙和李有逸也算是沙場宿將了,可不是秦權驍這種天潢貴胄可比,小殷上次能讓兩人狼狽不堪,主要是占了兩人對她不熟悉的便宜,兩人這次明顯是有備而來,那一套就不好使了,真要正麵硬碰硬,又是一打二,還有“太一武備”這種東西,小殷難免心虛。
若是一對一,小殷肯定不怕,非但不怕,還能像打左人鳳那樣打得他們直叫喚。
“果然是在裝死。”李有逸順勢追擊。
結果是小殷摸出懷裡的“照骨鏡”朝著李有逸一照,哪怕是“太一武備”也不能完全抵消仙物的效果,當即中招,雖然沒有徹底昏倒,但也不得不停下腳步,緩一口氣。
好在秦權渙已經擺脫了陰氣,追擊而來。
小殷又取出“天馬行空”,擋下秦權渙的攻勢,且戰且退。
另一邊,張月鹿與李長歌的交手也逐漸白熱化,張月鹿到底沒有完全躋身偽仙境界,此時又沒了“三五雌雄斬邪劍”,還是不可避免地落入下風之中。
又是一擊硬拚之後,張月鹿飄然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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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歌卻是站在原地沒有挪動分毫,單手持劍,另外一隻手撫平自己鶴氅的褶皺,拉直“慧劍”,然後才看向張月鹿:“張道友,你太讓我失望了,就像我讓自己失望一樣。”
張月鹿未置一詞。
李長歌又問道:“你讓齊小殷提前離開,是有什麼後手嗎?”
張月鹿還是沒有回答。
李長歌點點頭:“看來所謂的道門三秀之爭今天要有一個結果了,大概率從此之後也不會再有道門三秀這個說法,一枝獨秀才是春,一個大一統的道門,政出一門,令行一家,一個領袖,一個聲音,一個道門,一個太陽。一切都該結束了。”
張月鹿終於開口道:“是一個領袖嗎?就算你們贏了,你們又該如何對待秦家?二分天下?二聖臨朝?皇帝野心勃勃,你覺得他會善罷甘休嗎?”
李長歌搖了搖頭:“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清楚。可是你們為什麼會覺得掌握了道門的李家還是今天的李家?現在的李家隻是代表了太平道,與秦家相比,孰強孰弱,還很難說,可掌握了道門的李家,則是代表了上道門,朝廷隻是下道門,孰強孰弱,還用多言嗎?”
張月鹿道:“我看未必,皇帝不會讓你們輕易掌握道門,他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冒了這麼大的風險,可不是要做一個從龍的功臣,他是合作者,必然要分一杯羹的,甚至他還想要讓李家屈服,這恐怕不是我在挑撥,而是明眼人有目共睹。”
李長歌不置可否:“張道友,你想過沒有,現在的朝廷能夠擰成一股繩,本質上還是靠著皇帝的巨大威望,如果紫極大真人飛升了,無論是秦權驍,還是秦淩閣,還能做到這一點嗎?而我們李家傳承有序,不存在這樣的問題,時間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張月鹿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轉而問道:“你跟我說這些的意義是什麼?”
李長歌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張道友,我很欣賞你,這種欣賞無關乎男女之情,隻是單純從道德品質層麵的欣賞,甚至不僅是我,清微真人同樣很欣賞你。他希望可以保留你,或者說保全你。清微真人認為你是一把利劍,若要推行新製,或者實行改革,唯有你能一往無前,而且以後的道門必然要成為一個真正的整體,一心同體,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張月鹿說道:“我應該受寵若驚?”
李長歌說道:“我說這些話並無嘲諷之意,也非陰陽怪氣,隻是希望你能慎重考慮,加入我們這邊,清微真人成為大掌教後會給你一個更合適的位置,讓你有足夠的空間去施展自己的遠大抱負,也就是改變道門,你應該知道,清微真人也想要改變道門,在這一點上,你們是道同可謀。”
張月鹿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如果我說‘不’呢?”
李長歌並不意外,不過神態也有了些許變化,變得冷厲,緩緩說道:“如果你拒絕,那麼很抱歉,我就要放棄執行清微真人的命令,轉而執行國師的命令,將你置於死地。國師同樣很看重你,不過與清微真人不同,國師認為你是個心腹大患,而且國師還認為你必不可能屈服,所以必須斬草除根,如果你不能戰勝我,那麼就由我來親自執行,殺掉你這位張家接班人。”
李長歌頓了一下:“不過我真心不想殺你,我更傾向於執行清微真人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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