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望舒咳了一聲,道:“你跟初兒是怎麼回事?娃娃親還退不退?”
沈玄度臉色不自然起來,今天兩人這算是私定終身了吧。
但……想起齊望舒打在後背的那幾鞭子,頓覺今日之事不太妥當,照實說的話,娘應該不會生吧……
不行,照實說了,娘和錦姨會立馬張羅他們成婚的事。定情歸定情,成婚是不是得再等等?
“娘,怎麼突然問這個?”沈玄度覷她神色。
“你說呢?今天跟你錦姨去醉雪樓吃茶,圖新鮮坐的大堂,聽見旁桌客人討論你。說你背後有沈老爹撐腰,如今又在皇上跟前開了臉,前途不可限量。”
沈玄度知道這話不是在恭維她,道:“娘,您就直說了吧。”
“行,市井之中最喜歡傳講京中貴人間的風流韻事。你,所謂的京中新紅人,他們給你安排了個夫婿,兵部尚書獨子林霽塵,以後商乾的國舅爺,你滿意嗎?”
沈玄度忙道:“我跟林霽塵絕對不可能……”
“行了,你同林家公子空明湖琴劍合一,傳的大街小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們打賭你會嫁給林霽塵。”齊望舒截斷她話頭,“現在回答我,你跟初兒的娃娃親退不退?”
“不退!”沈玄度堅定的說。
同時心中隱隱打鼓,這事若傳到李初耳朵裡,恐怕要大大的不妙。
齊望舒在一旁點點頭:“好,沒事了,回房休息吧。”
沈玄度立馬腳底生風回到自己院子,她院子裡貼身伺候的是一個姓陳的老仆婦。見她回來立馬指揮粗使丫頭準備沐浴的熱水。
“陳嬤嬤,準備好水你們就去休息吧,不用等,明天再收拾就行。”沈玄度囑咐完一頭紮進房中。
聽著房中傳來翻箱倒櫃聲,陳嬤嬤歎口氣搖搖頭,命其他人都退到了外麵的耳房休息。
“咱們小姐太好伺候了,希望這輩子能一直這麼伺候小姐……”
“我也是……”兩個丫頭咬耳朵道。
半夜,覺少的陳嬤嬤聽見院子輕微的腳步聲,悄悄起身將門扒開一條縫。果不其然看見她家小姐走到牆邊,手裡提溜著個挺眼熟的東西,自言自語:“這應該能行吧。”
陳嬤嬤仔細瞧了瞧,她手裡的東西好像……嗯,對,不是好像,就是前些日子輕舟少爺送給她玩的臂釧。
瞧小姐的模樣,分明是要拿著臂釧去送人。陳嬤嬤忍不住搖頭,小聲嘀咕:“小姐啊,就算是姐妹間互相贈禮,你這也太敷衍了。”
這廂的沈玄度卻甚是滿意,提步翻過院牆,熟門熟路的又翻進李初院子。
叩叩叩敲擊窗欞三聲,裡麵傳來急促腳步聲。噌的一下窗子被拉開,身著裡衣的人笑盈盈的看著她。
“給!”沈玄度將臂釧砸在他懷裡。
李初忙接住,舉起來瞧了瞧,逐漸擰緊眉毛,不可置信的問:“給我的?做什麼用?”
沈玄度哼哼道:“定情信物。”
李初眉毛擰的更緊了,手裡很是熟悉的物件真真燙手。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是前些天借沈輕舟的手哄她開心的物件。
沈玄度見他眉毛越來越皺,心裡暗道李初是不是聽見那些傳言了。但自己都把定情信物送上門了,他不應該開心嗎?
“這個?定情信物?”李初咬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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