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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嚇得……不敢說話了……也不想聽他說下去了。”那個人道,“可他……他還在跟我說。”
灰手人道:“他跟你說什麼?”
“他問我有沒有……隔著他那十個藍色的指甲感受到血肉的溫熱。”那個人道,“其實那個時候……已經不是‘溫熱’了……是真的燙……雖然按照他的說法顯然還能更燙……但是……我覺得那個時候已經非常燙了。”
“你回答他了?”灰手人問道。
“回答了。”那個人道,“我不敢不……答。就說……就說感受到了。”
“他聽後怎樣了?”灰手人問道。
“他……並沒立刻將手從我臉上拿下來。”那個人道,“他問我……到了這個時候是否相信……那十個藍色指甲之下……的血肉足以熔了剛才那涼涼的刀。”
“你當時相信嗎?”灰手人問。
“自然是……是不信的。”那人道。
“那你是怎樣回答他的?”灰手人問。
“我……我怕啊……所以就……就口是心非說了相信。”那個人說道。
灰手人道:“然後他怎麼做的?把手拿下去了嗎?”
那個人道:“依然沒有。他……他接著跟我說……說話。”
“說什麼?”灰手人問道。
那個人說:“他竟跟我說……其實那把涼刀……刀刃可以極其鋒利……直接……直接要人命的那種。但……他是我爹,所以……所以在他的控製下……那把刀變了樣子……並沒對我產生絲毫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