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真要細論的話,也著實乃是出自他李衝元之手。
可當下沒有人承認,這事李衝元自然是不可能承認的。
胡駟的話中,帶著一股威脅之意,又帶著一絲你李衝元不幫也得幫的語氣來。
“哼!怎麼?我李衝元雖說曾經乃是鄠縣的縣尉,這胡家的事情,可算不到我李衝元的頭上來,難道你們這是想要威脅我不成?”李衝元的心雖吊了起來,可這臨到頭了,他可真不怕。
冷哼一聲之下,向八他們幾人紛紛又拔出了刀劍來,緊張的戒備著。
胡駟看著向八他們拔出了刀劍來,眼神閃動,隨即笑了笑道:“老朽不敢,李縣子乃是李氏宗親之人,我等平民百姓,哪敢威脅李縣子,隻不過,我胡家遭的難,此事必然是與李縣子脫不了乾係的。”
“哈哈。訴求不得,就想要把這賬算在我頭上嗎?還威脅起我來了?好一個胡家莊,好一個胡家啊。”李衝元根本不懼這些胡家人。
脫不脫得了乾係,可真不是這些胡家人能如何的。
即便這事被公之於眾,他們又能拿他李衝元如何?
謀反嗎?
胡駟見李衝元那哈哈一笑的嘴臉後,這眉頭皺得快要成了無數個川字了,“李縣子,我等隻是想讓那些孩童回來,並無其他之意,而此事對於李縣子來說,也隻是一兩句話的事情,難道李縣子真的不幫嗎?”
“幫又如何?不幫又如何?”李衝元冷語而道。
胡駟緊盯著李衝元,“幫,那我胡家人以後就是你李縣子的人,不幫,那胡家的難,必然是會算在李縣子的頭上的。”
“是嗎?就憑你們!就算你胡家人有上千人上萬人,你覺得你們又能拿我何?殺了我?還是捆了我?”李衝元聽著那胡駟的話,這已經不是威脅了,這是要鬨事啊。
這真叫一個宗族勢大,已經無視了他這個縣子了。
一句必然要算在他李衝元的頭上。
這已經不是什麼威脅了。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與挑戰了。
不要說他李衝元忍不了,估計是任何人都忍不了吧。
胡駟一笑道:“李縣子言重了,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可不敢對李縣子如何,但凡是個人,難免會出些意外,李縣子,你說呢?”
“哈哈哈哈。難免出意外?難怪曾經有人說胡家莊不好進,看來此話不假啊。道長,這位老人家可是說你家小郎君會出意外,你這個行走於戰場上的老兵,聽了之後會有何感想啊?”李衝元聽完那胡駟的話,哈哈大笑之後轉向一邊的樂道問道。
本來警惕的樂道突聞李衝元之言,這眼神立馬就凝厲了起來,盯著那胡駟,大喝一聲,“殺!!!戰場之上,隻有死!沒有活!”
樂道的話,很有殺傷力。
而眼前的這些胡家人,一聽樂道的話後,嚇的紛紛往後退了一步。
就連那胡駟也都驚得退後了一步。
可見樂道的這一聲,有多大的威力了。
其實。
樂道他們五人。
論殺傷力,估計誰都不如惡牙,也就是廖仙。
惡牙,那可是在戰場之上殺了不少人,一個眼神,就能讓李莊的小娃們嚇得紛紛逃離之人。
而此時的惡牙,卻是在幫著豬泥弄大棚呢。
李衝元冷笑的看著那胡駟,隨即也往前緩步而怒喝道:“他們是我的護衛,戰場之上殺了不少人,而你當著他們的麵威脅我,可見你的多蠢。雖說你們這麼多人在此,如你們真想要捆了我,這個辦法可真不好。”
“我李衝元的縣子雖不是高爵位者,但也容不得任何人騎在我的頭上。什麼法不責眾,那也隻是針對不鬨事者而言的。而你們胡家莊以及其他莊子的胡家人,即便有著數千來人,你覺得能用到法不責眾嗎?”
“想當年我父親被突厥的頡利可汗拘役,都不曾低下他那高傲的頭顱,就憑你們這些不法之徒,也想威脅我李衝元!你真當你們的腦袋是鐵鑄的嗎?哼,誰敢欺我者,死!!!”
李衝元也是一個血性男兒。
雖說年歲不到十五。
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欺他。
就更不要說這些胡家人了。
隨著李衝元一步一聲之下,那幾百個胡家人,驚得紛紛往後退去。
當下的李衝元。
那眼神真是凝厲無比。
猶如一頭餓狼,盯上了自己的獵物一般。
那胡駟被如此凝厲的眼神,嚇得都快失了神了。
不過。
當他穩住了腳步之後,立馬又給自己打了一針強心劑一樣,回想起前段時間那位官員跟他說的話後,這精神立馬又恢複了,“李縣子多心了,我等隻是想請求李縣子幫一幫我們胡家的那些孩童,我等並沒有冒犯之意,還請李縣子答應我等的請求。”
“還請李縣子答應我等的請求。”
“還請李縣子答應我等的請求。”
胡駟是一個搞政工的料。
如此幾句話,就把後麵的那些胡家人給帶動了起來。
甚至,連害怕的神情都一揮而去。
李衝元掃視了一圈,又是冷冷看著這些人,“都給我回家,各顧各家人,誰要敢鬨事,我以鄠縣縣令之名義,殺!哪怕我這縣子之爵被革去,我也會殺到底!!!”
李衝元這一聲殺下去。
樂道他們頓時就知道要乾嘛了。
向八提著配刀,往胸前一橫,冷盯著前方,護著李衝元從邊上準備離開。
樂道和向九,以及姚空三人,更是緊張的警惕著。
隻要誰稍有動靜,他們的眼睛就會盯向那人。
緊張。
極度的緊張。
就連李衝元都緊張無比。
話好話,可這場麵卻不好控製。
如李衝元有著幾十人護著,他李衝元才不會如此緊張。
胡家莊,真如一些人所言的那般,不好進。
可李衝元卻是打定了主意,不管這胡家莊好不好進,以後自己一定要好好肅清一下這胡家莊不可。
當李衝元的話一落後。
向八護著他準備離開,那胡家的人到也老實的像個孩子一樣,讓出一條道出來,供李衝元他們離開。
他們是真的怕了。
李衝元放了話,誰要敢鬨事,他會以鄠縣縣令的名義,不惜革去縣子之爵,也要殺到底。
就這麼一句狠話,這些胡家人哪有不害怕的。
縣令的名義還好說。
可這不惜革去這縣子之爵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可見李衝元這是鐵了心,要平一平這胡家莊了。
那胡駟此時更是害怕的很。
原本。
他從那官員的嘴中聽到的消息,這位李縣子乃是一位不受皇家待見的縣子,且也是一位不受朝廷重視的縣子,更是在李莊為農。
可這一番碰撞之下。
他終於是見識到了,這位李縣子,比起那位段誌段縣尉來,要來得更為狠辣。
李衝元狠辣嗎?
當然不是了。
李衝元可是一位好人,對誰都是老好人的表現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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