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馬肥之疑
第404章馬肥之疑
“即然是自家人,那就不說兩家話。餘錄事,你也知道,南郊馬場的馬肥,乃是事關我李莊莊稼之事,還請餘錄事直言,告知於我,太仆寺之內,到底是誰下的命令,不準南郊馬場為我李莊提供馬肥的?”李衝元也不好再發火了,隻得軟下聲來問道。
餘冒一聽李衝元的話後,臉上神色轉變,“李縣伯所言正中下官之懷,我餘冒乃是你伯父的老下屬了,要不是郡王,也就沒有我餘冒的今日了。關於南效馬場馬肥之事,我餘冒就算是拚儘全力,也要為李縣伯爭一爭不可。”
餘冒這番話,聽在李衝元的耳中。
說是客套吧,可又不像是。
說是獻表吧,也不像是。
可李衝元總覺得餘冒的話,顯得有些多餘,更或者好像就是在拍馬屁。
自己伯父如何對他,也不該向自己獻表吧。
要獻,也該向著自己伯父,或者自己伯父的子女獻啊。
而那餘冒的話裡話外,總是顯得讓李衝元覺得有問題。
有無問題,李衝元此時已是沒那心思去猜想了,此刻的他,到是向著那餘冒揮了揮手,“還請餘錄事直言吧,客套的話,待事後,我們再好好敘敘。”
“是是是,李縣伯說的是。李縣伯也知道,我那堂弟雖說是牧監,主管著南效馬場。可真要是上頭有令,我那堂弟也是無計可施,所以,還請李縣伯莫要怪罪我那堂弟了。”餘冒連道三聲是,可是這話裡話外,依然還是未提馬肥之事。
這讓李衝元對這位餘冒的話,真心開始有些不爽了。
自己如此之急。
他道好。
這裡說一通,那裡說一通,就是不提馬肥之事。
就算是李衝元再如何,還得耐著性子不是。
不過。
那餘冒在一說完他那堂弟後,到是開始說起了關於馬肥之事了,“關於馬場之事,我不知道李縣伯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或者,李縣伯最近有沒有得罪過我太仆侍的兩位少卿?”
“嗯?你這話是何意?難道馬肥之事,乃是你們太仆侍少卿所為?可也不應該。據我所知,太仆寺的兩位少卿,與我並無間隙,難道?”李衝元一聽餘冒的話,突然想起太仆寺少卿當中的左卿來。
太仆寺少卿有兩位,分左右。
而這太仆寺左少卿,依著李衝元所知,好像並不是自己熟悉之人。
而且。
李衝元還知道。
這位左少卿,好像是姓鐘。
李衝元再深想。
又突然想起一人來。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曾經與自己在朝堂之上,爭辯過一回的原萬年縣縣令鐘德明。
至於這位少卿是不是與那位鐘德明有無關係,他李衝元還真不清楚。
想到此處,李衝元隨即望向餘冒,“你們那位鐘少卿鐘礫,難道是原萬年縣令鐘德明的什麼同族嗎?”
餘冒聞話後,也不說話,但這臉上卻是露出笑意來,輕輕的點了點頭。
李衝元見此狀況,頓時像是明了了一般。
這太仆侍的少卿,下了這麼一個破令,絕了他李莊的馬肥。
原來此人還是那鐘德明的什麼人,這到是讓李衝元實在沒有想到,鐘家之人,在這裡等著他呢。
頓時。
李衝元騰身而起,怒聲道:“好一個鐘礫,好一個鐘德明,沒想到在這裡等著我呢,看來,他鐘家這是吃定了我李衝元不可了。”
李衝元對於鐘德明,說來並無什麼好感。
就連那位鄠縣縣丞鐘季一樣,都沒有什麼好感。
可他李衝元真心不知道,那位鄠縣縣丞鐘季,也是那鐘德明的侄子。
真要是知道了。
李衝元說不定早就弄他了。
“李縣伯,小心從事,鐘礫雖說隻是我太仆寺一介少卿,可他也是聖上所封的太仆寺少卿,而且,據下官所知,鐘礫之上,乃是房公,李縣伯可得小心才是。”餘冒見李衝元又是怒氣滿滿的,趕緊出聲勸慰。
不過。
他的勸慰聲,根本無法打消李衝元滿腔的怒氣。
也著實。
鐘德明被聖上下了職,到如今還閒賦在家玩泥巴呢。
哪怕就是當下朝中缺官員,可聖上也沒有想著要恢複其官職。
可見當今聖上李世民,這是有多不喜這位萬年縣令鐘德明了。
而今。
又多出了一個少卿出來,而且還是與著那鐘德明同出一族,更是在馬肥之事上,找他李衝元的碴,這不明擺著卡著他李衝元的脖子嘛。
說不氣,那都是假的。
此刻的李衝元,恨不得把那鐘礫一刀給砍了。
可是。
他李衝元也知道,自己想砍也不能砍。
隨即。
滿腔怒火的李衝元,心中恨恨而起,隨即轉身把門打開,欲出房門。
而那餘冒見李衝元怒色不止,表情頓生不自然,想欲要攔住李衝元,“李縣伯,此事最好從長計議,畢竟,李縣伯身上也隻是掛了一個代縣令之職,卻是不易過問太仆寺之令的。”
李衝元一聽餘冒的話,心中暗道也是。
也著實。
自己身上隻不過掛著一個代縣令之名頭。
哪怕就算是自己管轄的鄠縣官吏當中,有著牧吏,可他這個縣令,也著實沒有機會到這太仆寺來找事的。
真要是找事了,就這太仆寺的寺卿,說不定可就要揍他李衝元了。
太仆寺寺卿乃是兼官,也就是某個國公兼職的,就是一身二任。
就如李衝元曾經一樣,一身二任。
而當下太仆寺的真正的話事人,不是那位兼任的寺卿,而是那位勇猛且有著很是強硬的軍事才能的馬政教父,太仆寺另外一位少卿,右寺卿張萬歲。
此人除了乃是唐國的馬政教父,更是唐國養馬第一人。
從其名就知道,此人不一般啊。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