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總總加起來,其稅不少。
而胡家莊的租子,李衝元從未放過話說五成,依然如常一般,交的乃是六成。
今年胡家莊的情況,與著元莊一樣,馬肥加持,糧食的產量,絕對不會差太多的。
得了話的喬蘇,躬身向著老夫人打禮應道:“老夫人,那我一會兒回去後就去胡家莊看看情況,到時候我帶著張平過來向老夫人如實彙報。”
“去吧,胡家莊名義上說是元兒的莊子,但咱們也不能區彆對待,該如何還是如何。況且,那些佃戶乃是落魄之人,把他們弄到胡家莊來,雖說是給他們一條活路,但今年剛來,欠下的口糧等肯定不少。你去胡家莊之後,向他們言明,他們與李莊元莊一樣,隻收五成租子。”老夫人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
喬蘇聞話後,雙眼看向老夫人。
喬蘇知道,老夫人心善,看不得自家莊子上的佃戶得過困苦不堪。
他更是知道,隻要成為李家的人,老夫人就不會虧待任何一人,哪怕就那些胡家莊來到鄠縣討活的流民佃戶,老夫人也一樣好生對待。
離開本家的喬蘇,臉上掛著一股難言之喜。
心中暗道,‘老夫人就是心善,什麼事都喜歡公平對待。胡家莊的那些佃戶,你們算是來對地方了。老夫人心善,小郎君也心善,這是你們的福氣啊,希望以後你們彆忘了老夫人和小郎君的善了。’
喬蘇離開本家之後,又去了一趟迎賓樓,與著他那位姐夫說了好半天話,這才返回李莊去了。
一回李莊的喬蘇,向著李淵請示了過後,就急奔胡家莊而去了。
當喬蘇一到胡家莊之後,張平這個管事就一臉高興的迎了過來,“喬管事,你終於來了,我們還以為喬管事把我們這裡忘了呢。”
“咋能忘了你們呢。時值農忙時節,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要不然,我早就過來看看情況了。怎麼樣?地裡的莊稼可都收割結束了?”喬蘇回應道。
張平一聽喬蘇所問,這臉上的興奮之色更甚,“喬管事,你今天要是不來,我明天也得去李莊向你好好彙報一下我們胡家莊的糧食情況的。喬管事,這邊請,我正好帶喬管事去看看糧食情況。”
張平的回答雖未直接,但喬蘇卻是能從他的話語之中聽出一個情況來。
地裡的莊稼,依著時間,基本上都已經收割完了。
一路上過來的喬蘇,隻要長著眼睛都能知道,地裡的莊稼早就沒了。
隨著喬蘇在張平的引領之下,查看了各佃戶家的糧食後,又聽著張平的彙報,心中已是有了一個大概的數值了。
豐收。
又是豐收。
胡家莊的田地雖不多,但比李莊卻是要多出不少。
今年胡家莊依著李衝元的那套莊稼種植之法,這糧食的產量,可謂是直線上升,與著元莊差不離。
而當喬蘇把老夫人的話一放出之後,整個胡家莊的佃戶們,那是歡聲雷動,紛紛跪了下來,向著長安方向大呼老夫人慈悲。
喬蘇也知道。
這些佃戶本就不是鄠縣人,而是從彆的地方逃荒而來的,因為胡家莊需要人,所以才給了他們一條活路。
老夫人的這麼一個舉措,正中他們的心坎。
如此豐收之年景,他們自然是知道,胡家莊才是他們的未來,才是他們能過好日子的未來。
正當喬蘇在胡家莊之時。
從西鄉趕回來的李衝元一行人,經過了長達一月之久,終於是抵達了長安城外了。
一溜的馬匹,以及在上洛租來的幾架馬車正停在春明門外不遠處。
“啊,長安城,我李崇真終於回來了,哈哈哈哈,我一定要大醉一場,睡他個三天三夜。”李崇真這貨,一見到長安城之後,就跳下馬車,直接與大地來了一個親吻的動作。
李衝元從馬車內鑽了出來,瞧見李崇真這貨的行為後,眉頭皺的那個深啊,“不嫌丟人啊!還一個縣侯,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你瞧彆人怎麼看你,彆人還以為你是哪個鄉下來的土鄉紳呢。”
“我願意,我喜歡。”李崇真爬起身來,丟給李衝元一個後腦勺,直接大踏步往著春明門走去。
李衝元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話,看了看長安城後,也直接往著春明門走去。
待李崇真一到春門門洞後,斜眼看著那些張眼驚奇的守著城門的兵卒一眼,“看什麼看,再看,信不信本侯把你們的眼珠子給挖下來。”
守城門的兵卒當然是認識李崇真的。
在李崇真話一落地後,門洞裡就鑽出一位身著鎧甲的校尉來,伸手就是給李崇真的腦袋上一拍。
‘啪’的一聲。
把李崇真給扇得錯不及防似的。
李崇真吃痛,抬起腦袋,正欲揮手反擊之時,張眼一瞧對方後,立馬蔫了。
“好小子,剛對我的屬下大吼大叫,一會兒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來人又是給了李崇真一腦崩。
李崇真趕緊賠笑,“三堂兄,我這不是剛從西鄉回來嘛,就是高興,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李崇真能喊對方一聲三堂兄,那自然是自家人了。
而此人也非彆人,正是李衝元的三哥李衝虛。
李衝虛乃是城門郎,而李衝虛當值的正是長安城的東邊三大門之一的春明門。
不遠處走來的李衝元,一見到自己三哥後,趕緊幾步抵近,躬身一禮,“三哥,我們回來了。”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趕緊回家,母親一直念叨著你,總說你在外麵過得不好。瞧瞧,臉更黑了些,也瘦了些了。”李衝虛上前扶了自己的四弟,又是拍了拍李衝元的肩膀,高興的說道。
至於一旁的李崇真,李衝虛直接就無視了。
李衝元一聽李衝虛的話後,心中甚感歉疚。
自己離開長安去往西鄉,讓自己阿娘每日裡掛懷,這是他這個兒子的不是,“母親可還安好?我這一去一回已是過了近三月之久,一直不在近前敬孝,我有罪啊。”
“母親很好,就是老掛念著你。剛才家裡還來人說,讓我仔細注意一下入城的車馬,母親說你最近一段時間也該回來了,讓我好生等著呢。我也沒想到,今日你們就回來了。”李衝虛一邊引著李衝元往著城中走去,一邊說道。
李衝元聽完後,心中更是愧疚不已。
一路走下來,時間雖久,也苦累一些,但好在沒有出什麼事端。
李衝元一路之上,見丹水附近的田地莊稼都在收割,所以心裡一直想著李莊的情況,頓時,李衝元向著自己的三哥打問道:“三哥,莊稼可都收了?你可知情況如何?”
“哈哈,我就知道,你一回來肯定要問莊稼的事情。前段時間,我每一次回本家看望母親,母親都說起莊稼如何好如何好的。而今年李莊也好,還是元莊也罷,均是大豐收。所以很好,好得不行了。我都從未想到,四弟你在李莊這一兩年裡,這莊稼就如吹氣的山羊一樣,一年漸長一年。”李衝虛一聽李衝元所問,更是哈哈大笑不已,像是早就料到李衝元會有此一問。
李衝元一聽自己三哥之言,臉上掛著的擔憂,頓時落了地。
一路之下,李衝元所見所看,就一直擔心著李莊和元莊的莊稼收割情況,就怕自己離開李莊的這近三個月裡,莊稼出了事情。
好在一切安然,而且還是大豐收,這也讓李衝元得聞了豐收之言後,吊著的心,也終於是可以落了地,喜悅之情,也隨之布滿了臉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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