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爆個驚雷
第528章爆個驚雷
李衝元到是清醒的很。
說是自己有罪,想讓李世民奪了他頭上的這幾個官職去,但卻是唯獨留下了都水監以及軍器監的官職。
可見,他李衝元雖說心有氣,也想借著今天朝官們攻訐他的勢頭除去自己頭上那些被他視為累贅的官職。
就好比那個監察禦史之職,李衝元一回來,經自己阿娘的指示,又依著他自己的本意,直接去了禦史台,把官服印信等物交給了魏征了。
這也算是他李衝元不想再累及己身的辭官手段吧。
去一次自己封地的西鄉,都差一點把命搭在裡頭去了,這要是李世民再給自己按排這個事,按排那個事,他李衝元哪裡還有時間去做自己的事情。
隨李衝元的一句我有罪之後。
眾朝官們雖愣住了,但房玄齡卻是望了一眼李衝元,眼中射出一道憤恨之光,“聖上,李縣伯認下了臣以及各位朝官們的罪責,那此事想來已經屬於鐵定的事實了。還請聖上加以懲處,豎我朝之綱紀。”
豎朝廷綱紀的話都出來了。
房玄齡這是要把他李衝元往死裡整啊。
可見房玄齡此時有多恨他李衝元了,這也讓李衝元斜眼看了一眼房玄齡,一臉的鄙視。
李世民聞話後,看向李衝元,無奈的輕輕歎了一口氣。
李世民他真不知道李衝元為什麼要認下這些罪責。
李衝元隻要認下了這些罪責,不要說什麼代縣令了,哪怕就是爵位都有可能會被貶一級的,到時候會直接成為縣男了。
正當李世民頭疼之際。
站在武將一係的李孝恭,見自己的侄子一直也不說話,心中頓急,趕緊站了出來,“聖上,李衝元乃是受聖上所封的監察禦史,更是替聖上巡道西鄉。據臣所知,李衝元在西鄉所行之事,乃是為民除害,更是豎我朝之綱紀。鄭強一係官吏在洋州西鄉所犯之事,依我唐律,難道不該抓嗎?如放任如流,那我唐國未來堪憂啊。”
“聖上,河間郡王所言甚是。洋州的奏報我也看過,李衝元所呈奏報我也看過。洋州彆駕鄭強之子鄭桐仗其父乃為彆駕之子,略賣小孩,殺伐百姓,強搶民女,逼良為娼,依我唐律其罪當誅。鄭強管教不嚴,更是在洋州一手遮天,強買強賣,占人田地,毀人屋舍,貪臟枉法,與整個洋州諸下官吏上下其手,為其謀奪田產產業,此等官吏,如不抓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李孝恭話一落之後,高士廉卻是突然站了出來,替李衝元說話了。
而當高士廉一出,文官一係的人卻是突然動容了。
高士廉可是吏部尚書,位高權重,乃是文官一係的標榜人物。
如此人物都站出來替李衝元說話,可見文官一係內部,也是派彆林立,各自為戰了。
隨著高士廉一言落下之後,依附在高士廉下麵的官員,也隨之站了出來,開始抨擊起了洋州之事了。
接下來。
武將那邊,更是不知凡幾的人都站了出來,開始抨擊起了洋州官吏等事,紛紛替李衝元說話。
而這些人的話,所有的矛頭都是指向房玄齡。
上奏,攻訐。
站在中央的李衝元,看著當下的這個場麵,笑而不語。
李衝元他深知。
洋州官員還沒有著落,此時這些朝官們的攻訐,不管是替自己說好話也好,還是為朝廷著想也罷。
但李衝元卻是知道,這些人的相互攻訐,無非就是想要安排自己的人去往洋州任職罷了。
洋州五個縣衙,再加一個州府衙。
可謂是被李衝元一鍋端了,從上到下,缺失了太多的官員了,零零總總加起來,都快近百的官員了。
至於胥吏,那可不受朝廷指派,由著上任的官員自行選擇,然後上報等等。
而當下大殿之內的眾朝官攻訐辯黑白,無非就是為了這些位置。
李世民看著當下的這個場麵,眉頭緊皺。
他知道,今日要是不決出一個結果出來,今日這個朝議,估計會演變成武行了。
李世民看向眾朝官,輕咳了一聲後,眾朝官們立馬閉了嘴。
李世民看向李衝元,雙眼微眯道:“李衝元,你乃監察禦史,受命巡道西鄉。西鄉之事雖有奏報上呈,但我卻是有很多不解之處。你現在向我,以及眾朝官們一一道出西鄉之事。”
李世民發了話,李衝元也隻能無奈的輕歎了一口氣。
“是,聖上。西鄉之事很雜也亂,當時”李衝元雖無奈,但也隻能依著李世民的發話,開始講述起了關於西鄉之事了。
李衝元所述的。
與著他呈上來的奏報,或者薛武所呈上來的奏報,基本沒差的。
隻不過,奏報上說的言簡意賅而已,從嘴中說出來,那更為具體一點,也更為凶險一些罷了。
當李衝元說到自己扣下那位鄭桐之後,洋州彆駕鄭強卻是帶著眾官吏,以及數百護院,欲要把李衝元當作匪徒來對待之時。
眾朝官們紛紛噓噓不止。
而當李衝元一說起自己把鄭強一係人等給抓起來後,眾朝官們又開始紛紛指責起李衝元來了。
說他李衝元一個小小的監察禦史,卻是把一州之彆駕給抓了,這已經逾越了朝製,更是逾越了規製了。
而武將那邊,卻是站出來說當時的情況,要是放在他們身上,早就一刀把鄭強等人砍了。
總之,什麼話都有。
李衝元的述說,李世民卻是靜靜的聽著,什麼話也沒說,隻是雙眼一直緊盯著房玄齡,好似想從房玄齡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房玄齡在李衝元述說之間,貌似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低著頭,眉頭緊皺,看樣子好像在想著什麼主意一樣。
待李衝元把洋州官吏之事述說完之後,向著李世民躬身一禮,“聖上,洋州官吏之事,大致情況就是如此。臣深知犯下了有違朝製,有違規製之事,但當時的情況,卻是不容我多想,隻能依我唐國律法行事。洋州百姓苦不堪言,而我乃是聖上所封的監察禦史,要是我不為百姓申張正義,那我李衝元頭上的這個官字,猶如兩張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