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
就連他李衝元的錢財,他都交由喬蘇去打理的。
當然。
在李莊的錢財不多,大部分的錢財都放在縣伯府,由著喬蘇的姐夫齊活去處置。
隻有李莊的錢財不夠之下,李衝元還會讓喬蘇回長安找齊活要錢。
連錢財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他了,怎麼會不相信?
開荒。
種植。
各種活計。
還有這澇水修繕的事情。
以及大大小小諸多的事情,李衝元可謂是從來都沒有把喬蘇當外人,都把這些事情交給他去處理了。
而今卻是突然落得了一個自己不相信他喬蘇的這麼一個結果來。
‘不對啊,我一直都很相信他啊,怎麼他會說我不相信他,不信任他呢?難道我還有什麼事沒交給他去做嗎?’
李衝元從去年一直回想到現在。
可就是想不起來自己有什麼事情是沒有交給他喬蘇去辦的。
好半天後。
“慧姨,不信之說到底從何說起啊。你也算是了解我的人了,我到李莊也都一年多了,一年多下來,我有什麼事情沒有交給喬蘇的?慧姨你可是看在眼中的,這些事可做不了假的。”李衝元沒了頭緒了,實在想不到什麼事情了。
喬慧流著眼淚。
她也認為眼前的小郎君從未不相信自己這個弟弟的。
李莊的大大小小事物,可以說是事無巨細的交給她的這個弟弟去打理了。
她也想不通。
更是想不明。
喬慧想不明,心裡也隻能胡亂猜測了,“小郎君,是不是因為水庫的事情,小郎君沒有聽一聽小蘇的建議或者想法,所以這才導致小蘇認為小郎君不信他?”
李衝元一聽喬慧之言。
腦中又開始思索了起來。
突然。
李衝元一拍大腿。
我擦。
李衝元想到了。
炸藥。
從水庫開工伊始。
幫工們說第二天山石鬆動,還特意跑來跟李衝元說是山神作祟,自己還為此說教了喬蘇一頓。
最後。
李衝元也沒有把山石鬆動之事如實告訴喬蘇。
而後幾天裡。
喬蘇每天也都忙個不停,但細想一下,李衝元卻是回想了起來。
那幾天裡,喬蘇雖每天都在忙著,但這臉上卻是顯得有些悶悶不樂的,就連與李衝元說話之時,也都是如此。
頓時。
李衝元想到了喬蘇為何說他李衝元不信他的這個理由了。
一切的根源還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
李衝元此時又為難了。
炸藥這事本就是一個秘密。
哪怕就是李淵,以及老夫人李衝元都不敢告訴,就怕人多嘴雜,把這事給透露出去了。
幾個月前。
要不是因為在子午道碰上了山匪,李衝元也絕不會在向八等人的麵前顯露炸藥的。
當下。
雖說知道炸藥的人數已有好幾十人了。
但這些的人嘴,李衝元卻是讓他們閉上了,任何時候都不能透露一丁點。
而如今。
炸藥開山,行八他們每天晚上出工,天不亮之前回來。
為的就是減輕幫工們的活計,也為了加快水庫建設的進度。
李衝元為難了。
可為難之下,他又看向了喬蘇家。
最後。
李衝元心中做了一個決定,“慧姨,是我不對,確實有一件事情我不曾與喬蘇講過。說來,這事以前知道的人很少,到如今也有幾十人知道了,但他們在我的封口之下,不得透露任何消息出來。不過。知道的人都有幾十人了,多一個也不多。一會我就進去把這事告訴喬蘇,也好去了他這心病。”
李衝元明白了。
喬蘇這一病不起,源自於心病。
身體之病好治,可這心病卻是難治。
身體之病用湯藥,心病卻是得心藥醫啊。
這也難怪以張文禮的醫術都治不好喬蘇的病,這一切,李衝元算是搞明白了。
不過。
李衝元搞明白歸搞明白。
但對於像喬蘇這樣的事情,還真有些想不明白。
‘這個時代的人,難道都這麼容易得心病嗎?阿娘是這樣,李淵是這樣,喬蘇也是這樣,唉,難搞哦。’
“小郎君,我雖不知道是何事,但如果此事著實重要的話,還請小郎君跟小蘇言明,想來小蘇也知道輕重的。如非重要,那小郎君視情況再告訴小蘇吧。”喬慧這下算是弄明白了自己弟弟為何會說小郎君不信他了。
李衝元點了點頭,隨之轉身回了喬蘇家。
把張文禮等人先打發了出來後。
李衝元坐在床邊,看著臉無血色,蒼白無力的喬蘇,開始語重心長的寬慰起喬蘇來。
最後。
李站元一提到炸藥一事後,喬蘇這臉色,像是在一瞬間回光返照一般有了血色。
甚至。
當李衝元一說行八他們每天晚上要利用炸藥去鬆山石之時,喬蘇卻是突然能爬起來了。
李衝元見喬蘇這股子勁終於回到了身上,拍了拍喬蘇的手臂,“老喬,這事你真不能怪我,主要是因為炸藥之物太過重要了,要不然,我也不會瞞著你的。好了,即然事情已經告訴你了,你可得給我好起來,我還有好多事需要你的協作才能完成的。一會老張他們會給你開方子,我也會叮囑他們給你開一些補藥。你這身子著實太弱了,崇真都快把你比下去了。”
解了心病的喬蘇,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但這精神頭卻是回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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