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呆了的他,見眾人對李衝元紛紛進行圍包指責,很是快意。
可當他餘光瞧見李世民看著李衝元之時,孔穎達感覺大事不好。
瞬間,孔穎達往前走了幾步,來到眾文官之中,以他為首一般的,伸手一指指向李衝元,怒聲道:“李衝元,你剛才所說的話是何意!是在否認我們讀書人嗎?還是在否認先賢至聖?先輩們用一生以及數代才完成的經典巨著,可不是你一小兒所能否認與抨擊的。你必須道歉,而且必須跪在先聖孔子聖像之前懺悔。”
“嗬嗬。好大的一頂帽子啊。先賢至聖,我李衝元是尊敬的。比如孔大聖人,我李衝元就很尊敬。至於你們,我李衝元就一個字,呸。”李衝元還真是不怕語出驚人啊。
一個呸字之後,李衝元直接開啟了辯論賽了,“來來來,你孔穎達不是讀書人的表率嘛。你不是寫了什麼《五禮》嗎?你告訴我,你的《五禮》百姓看得懂嗎?還是能給百姓增加一口肉一碗飯?要是能讓百姓的碗中多上哪怕一粒糧食,我李衝元甘願跪下拜你為孔聖人。不過,想來是不能吧。即然不能,那你寫的什麼《五禮》與百姓有何乾係?所以說,讀書如果讀到不能為百姓謀福,不能為百姓做點實際有作用之事,那這書讀的也隻是為你升官發財罷了。你們這些讀書人,口口聲聲說為天下百姓謀福祉,可我從來就沒有見到有幾個讀書人,是真真切切的為百姓謀福祉的。敢問你們真的識五穀嗎?你們真的識節氣嗎?哼!”
“你!!!你!!!!”孔穎達被李衝元的話給氣得啞了言。
而其他眾文官們,好像也被李衝元這一席話給氣得夠嗆。
“李衝元,你不就是修了一個水庫,修繕了澇水洋水嘛。可你卻是無法教化無知的百姓,更是無法讓那些無知的百姓尊禮,尊朝廷。”此時,一文官對李衝元開啟了回擊。
李衝元聞聲望向那人,雙眼帶冷,“你口口聲聲說百姓無知,敢問你是有知還是如何?你的祖輩也是從荒野裡走出來的,請問你的祖輩也是你嘴中的無知百姓嗎?如果是,那就閉嘴。如果不是,那你就是數典忘祖之輩。就你這種小人,不配與我李衝元說話,給我滾一邊去。”
“天下的農人百姓最是善良,最是樸實。隻要肚中有食,碗中有口吃的,即便是再苦再累,他們都不會抱怨。而你們呢?讀了些所謂的聖賢之書,眼中早就沒有了那些供養你們的農人百姓。你碗中的飯,是你們嘴中的那些無知農人百姓們種出來的,不是你們這些滿嘴的仁義道德用嘴說出來的。不要跟我說什麼教化,也不要跟我提百姓需要教育。他們比你們還知道什麼是長幼有序,他們比你們都知道什麼是尊卑有彆。”
“農人百姓見了聖上,都知道禮讓一邊,甚至還會下跪以示尊敬。而你們呢,在朝堂之上,時不時還要氣一氣聖上,甚至還要時不時的借患病之口不上朝,以此來要挾聖上達到你們自己的目的。農人百姓死都要在跟前奉養老人,可你們呢?家中長輩長留家鄉,差由下人來奉養,這就是你們這些讀書人嘴中的孝義,這也是你們的這些讀書人嘴中的忠,嗬嗬!我李衝元不想與你們所謂的讀書人為伍。”
好一通的話結束後,李衝元自甘退後幾步,還真就如他自己所言的那般,不想與這些讀書人為伍。
而李詔,在李衝元退後幾步之下,不由自主似的,也隨著李衝元退了幾步,穩穩的站在李衝元的身旁。
眾人傻了。
更是啞了言了。
李衝元說的是實情,而且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可在這樣的場合,他們不知道用什麼樣的借口來回擊李衝元。
用朝綱嗎?還是用當下的政事?更或者用他們的嘴?
能說會道的文官們,在此刻好像做不到能說會道了。
眾文官們啞了言,但身為主人的孔穎達卻是臉帶憤怒,雙目噴火,恨聲喝道:“李衝元,你又為我大唐做了什麼。你除了為禍一方之外,更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如果沒有太上皇護著你,你早就該下地府。你如此辱我國子監,辱我讀書人,我孔某與你誓不兩立。”
隨著孔穎達放下話說與李衝元誓不兩立之下,眾文官紛紛站出來表態,與李衝元誓不兩立。
你一句誓不兩立,我一句誓不兩立的。
當然,朝中大臣們,到是沒有參與進來。
畢竟,李世民還在這裡呢。
他們要是參與進來了,那李世民的臉麵可就真沒了。
李衝元乃是李氏宗親,他們要是參與進來了,那不是打他李世民的臉嘛。
此時的李衝元,可以說得罪了所有的文官,得罪了所有的讀書人,以及天下文人。
而且,還是在這天下學子所向往的國子監大放厥詞。
這可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但李衝元卻是不在乎。
這不,此刻的李衝元,見孔穎達把自己殺人之事再次提了上來,而且還敢說太上皇。
就連一直不吭聲的李世民,聽見孔穎達這一席話後,這眉頭也是緊皺不已,明顯是不高興了。
當然不高興了。
李衝元曾經殺人,可不是一件兩件事所致。
而且,這些事情早就過去了,而且在朝堂之上也早就有了定論。
孔穎達這麼氣急敗壞般的把這些事搬出來,這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回擊他李衝元了。
而且,還把太上皇給搬了出來,這明顯是作死啊。
“當年,我真不知道我那老爹為何要給我取一個跟你的字一樣的名字。從今往後,你孔衝遠最好改個名字,就叫孔老楞子,省得玷汙了衝遠這個名字。我李衝元是不是該下地府,不是你孔老楞子決定的。而且,論死,你孔老楞子估計也活不了幾年了,下地府也就這幾年的事了。我這不是詛咒,說的乃是實情。說來,我李衝元真的很不喜歡你們孔家。想當年,孔喻還在之時,我就曾說過,你孔家自孔聖人幾代之後,就沒有一個好東西,賣國求榮之事,那是時有發生吧。所以,我還是老話,我李衝元如何,你孔家沒有任何人有這個資格來指責我,一個賣國求榮的孔家,還真不配與我李衝元站在一起。而且,我更是相信,如果有外敵入襲我大唐,你孔家必然也是第一個投敵的。縱觀之前的朝代,你孔家不都是這樣做的嘛,哼!可笑,真是笑啊。”李衝元非常的不爽了,一不爽,又開始把以前氣得孔喻吐血的話搬了出來。
你敢搬朝廷有定論之事出來,甚至還搬出了太上皇出來,我李衝元可就不講什麼路數了。
“噗~~”孔穎達噴血了。
被李衝元的這一通指責,大噴特噴。
圍在孔穎達身邊的這些文官們,見孔穎達噴血,紛紛躲閃而去。
而此時,李衝元還不忘再補上一句,“哈哈,孔老楞子,好好瞧瞧吧,好好瞧瞧這些人為何躲你而去吧。”
“噗~~”
又噴了。
孔穎達倒下了。
倒下之前,眼中透著無儘的憤恨與仇視,甚至還有期望。
憤恨與仇視,李衝元讀懂了。
但這期望神色代表什麼,李衝元沒讀懂。
隨著孔穎達被李衝元氣得噴血,祭祀先聖孔子的釋尊大禮,也隨之擱置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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