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真見眼前被他請來的各商人,全是如此的說法,眼中帶著鄙視,心中卻是暗忖,‘真沒眼光。要是我這個演者大會一旦辦成功了,他們這些讚助商家,那還不得每日日進鬥金的,現在到是跟我講起價來了。沒眼光啊,沒眼光.’
李崇真心中暗暗看不起這些商人。
可他卻是忘了,李衝元跟他說的時候,他也如這些商人一樣,沒眼光。
李崇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後道:“我說你們實在是小氣。你們可知道,我這一場演者大會要是開啟了,掛上你們每家商號的名頭,再由著演者們在台上喊上一句,我是由誰誰誰家商號讚助演出的,其會給你們帶去多少的客源?我可告訴你們,今日你們要是退出了,以後,可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就這樣的事情,以後隻有我李崇真可以用,其他人等,一概不可以用。誰要是敢用,嘿嘿。”
李崇真這一說。
一眾商家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這一場演者大會,還可以掛自己商號的名號,這可就讓他們頓時即驚,又喜了。
如此主意,他們心中暗道著,自己以前怎麼沒有想到。
名號隻要一打出去,那客源絕對是絡繹不絕的。
一眾商人反應過來後,心中也同樣想著,這樣的法子,自己以後完全可以一用啊。
這又不是什麼皇家規定之事,這樣的事情,他們自認為誰都可以一用。
至於李崇真那嘿嘿一笑,他們並沒有當一回事。
而眼下。
一眾商人雖想,但眼瞅著快要到年節了,如客棧什麼的,必定不會有太好的客源的,所以他們並不想花一千貫冤枉錢。
而那布莊掌櫃,以及胭脂水粉的掌櫃到是想,可一千貫錢實在太多。
“李縣侯,你剛才所說的可當真?”那布莊掌櫃心動了。
李崇真重重的點了點頭,“當然。我李崇真何時說過假話,又何須騙你們。隻要你們願意花一千貫錢,商號之名,必當從演者的嘴中喊出來的。當然,至於如何喊,你們可以自行去定,隻要到時候提交給我就行了。一旦演會開啟,你們的商號,必當響徹在長安城內外。”
“這鄙人到是想參與,可這一千貫錢實在是太多了。李縣侯,你看可否少一些?”胭脂水粉的掌櫃為難道。
李崇真搖了搖頭,“一千貫就是一千貫。你們好好想想,這可是第一次,有道是物以稀為貴,這頭一次才是最重要的。當然,要是以後每場盛會你們都想讚助的話,這費用必然會往下遞減的,可這是第一次,所以,一千貫不能再少了。”
一眾商人低聲細議。
“王掌櫃的,你的布莊不小,況且這事也確實是頭一次,你隻要跟你東家一提這事,你東家必定會同意的。”
“是啊,王掌櫃的,一千貫買頭一次,值了。”
“你們怎麼不參與?你們也不是差錢的主。”
“今番都快到年節了,我一個開客棧的,想想還是算了,大不了,上元節的時候,我再讚助讚助。”
“就是,我開酒樓,年節之時生意必然不好,還不如上元節之時再來讚助呢,到是王掌櫃的,臨近年節了,你這布莊的生意,鐵定是冷清不了的。”
一眾商人或者一眾掌櫃的小聲細議。
可他們的話,李崇真卻是聽得真真切切的。
當李崇真聽到他們說這次不參加讚助,明年上元節之時參加讚助時,眼中卻是冷笑不已,“諸位,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李崇真剛才說的話是假的?哼哼!實話告訴你們吧。從明年始,這讚助之事,除了我李崇真之我,他人不得使用。”
“李縣侯,這讚助之事又非什麼皇家規製,何以隻允許你李縣侯一人使用,而他人卻不行。況且,朝廷並沒有頒布法令,而且這樣的事情,本就是我們商號之事。”一人一聽李崇真的話後,明顯有些不樂意。
那人的話一落地,李崇真抬眼看了過去。
此人敢當著李崇真說這樣的話,李崇真沒有跳起了給他一巴掌,說來也是因為那人背後同樣也是官,而且官職比他李崇真要高太多了。
李崇真當然不會跳起來,現在的他,眼中隻有錢,“朝廷是未頒布法令,但明年就會頒布了。一千貫,對於你所在的商號而言,那隻不過是九牛一毛,如此機會擺在你的眼前,你要是不珍惜,以後你就算是求到我李崇真的頭上來,我以後都不會多看你商號一眼的。”
“李縣侯這話是不是說得太滿了。況且,讚助之事,本就是你情我願的,我相信朝廷也不會頒布這樣的法令,來限製商貿的發展。”那人依然不樂意。
李崇真繼續笑,又繼續道:“唉!!!真是沒眼光,也沒眼力見啊。今天,我就大方一回,跟你好好說道說道。我為何敢說這樣的話,其實乃是因為司法寺。司法寺,大家想來應該都知道吧,而我堂兄李衝元,就是這司法寺的寺卿。”
“李縣侯所說的,我們當然知道,可讚助與司法寺又有何關係呢?與李郡王又有何關係呢?”那人實在不明所以。
李崇真眯著眼睛又是笑,“唉,可憐啊可憐。看來,你們的東家並沒有跟你們好好說道說道,這司法寺是乾嘛的。我堂兄李衝元身為我大唐的西沙郡王,早已被聖上授了司法寺卿之職。而司法寺的建立,乃是要重新擬定我大唐的律法的。其中,就包括我剛才所說的讚助之事,其名為專利法。”
“何為專利法?”眾人不明所以。
李崇真不再解釋了,隻是一味的笑。
眾掌櫃的追問不停,可李崇真就是不說了。
待散去前,李崇真放下話來,“關於讚助一事,本侯給你們一日時間,如過了明日這個時候依然選擇不讚助的話,那本侯將關閉你所在的商號一切讚助活動,當然也包括未來的讚助授權。”
一眾掌櫃聽了李崇真的話,有心的,還是沒心的,都帶著不明所以的離去了。
李崇真的一名管事,卻是出聲道:“郎君,剛才你說的話,要是你堂兄怪罪起來,到時候,郎君你可就要受罪了。”
“我怕什麼,我會怕他嗎!”李崇真被管事的這麼一提醒,先是打了一個寒顫,可不想在一眾下人麵前丟臉的他,到是硬氣得很。
硬氣的李崇真,沒在酒樓多待。
出得酒樓後,坐上馬車,直接往著長安西北方向行去。
不多時。
李崇真來到了西沙郡王府。
李衝元聽完李崇真的回報後,眼神變得非常之凝厲,“唐力,把這貨給我吊起來,今天我非得抽得他皮開肉綻。”
“堂兄,堂兄饒命啊。我真的是說漏嘴了,真的。”李崇真此時害怕極了。
昨日李衝元才與他說了關於演者大會之事,給他解釋了什麼是讚助,什麼是專利法,以及司法寺組建之後的大概動向。
甚至,李衝元還千叮囑萬囑咐,讓他保密。
可他到好,為了從每個商號那裡弄些讚助費,把李衝元的計劃都給打亂了。
李衝元能不氣嘛。
唐力捉了李崇真,還真就把他給吊在了一棵槐樹之下,甚至還剝了其衣。
豪叫求饒聲,把西沙郡王府給鬨得,都沒個安寧。
而李衝元呢。
手裡拿著一根婉兒曾經用過的馬鞭,照著李崇真那屁股就狠抽了起來。
越抽,越是不解氣,越抽,越是想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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