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瞧著李衝元這幾兄弟,見李衝元這個樣子,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李家這幾兄弟。
如論主心骨的話,老夫人還在,一切還好說。
如老夫人一旦走了,唯李衝元這個最小的弟弟。
拋開爵位官職來說。
李衝元辦事謹慎,知輕重,也深思熟慮,更是每辦一件事情,都會考慮好前後。
而李衝寂,身為兄長,太過謹慎小心,守家可行,建業難成。
李衝玄,身為李衝元的二哥,膽雖大,有點小聰明,但性子太躁,終難成大事。
李衝虛,李衝元的這個三哥,性子膽小不說,還有點犯糊塗。
至於婉兒嘛,因為是女兒身,終究是要嫁人。
為此。
李衝元這個最小的弟弟,也隻能慢慢的撐起李家,哪怕老夫人還在,他依然想給李家撐起一片天來。
一刻鐘後。
老夫人轉醒,張文禮也出來了。
眾人圍將上去,擔憂的問了情況。
張文禮寬慰道:“無事的,隻要不過於刺激郡夫人就行。以後,你們說話也好,還是辦事也罷,可都得悠著點。畢竟,郡夫人身子骨本就不是太好。”
“我們省得,我們省得。”李衝寂謝過後,趕緊去看自己母親去了。
這一天。
老夫人是高興的。
哪怕暈過去了一次,哪怕自己身子有些不得勁,哪怕頭還有些暈,可依然是高興的。
房玄齡是李家的最大仇人。
李家上上下下,無不希望房玄齡倒了。
而今,終於是見到了房玄齡倒了,誰都高興,而最高興的,莫過於老夫人了。
自己丈夫,因為房玄齡的一句話,給整沒了。
老夫人打那時起,就記恨上了房玄齡了。
年又來了,又走了。
李家所有人都在李莊過得年。
而這個年,每個人的臉上,都揚溢著歡喜。
最為歡喜的,莫過於李衝元了。
為何?
因為自己天天抱著兒子到處轉,逢人就說他懷中抱著的是自己兒子。
而且。
這小家夥每天都得尿李衝元一身,可李衝元卻是高興得很,不曾有過任何的怨言。
被自己兒子尿一身,那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就算是每天被自己兒子拉一身,李衝元也是高興的。
村子裡的人,每每見到李衝元抱著小家夥出來,都得喊上一聲小郡王。
而那一聲小郡王,小家夥好似聽得懂似的,還知道嘻嘻的笑,這更讓李衝元高興不已。
上元節。
西沙郡王府,那叫一個熱鬨異常。
本來早在年節之前,小家夥就該辦滿月酒了。
可李淵發了話,非得推到上元節這一天,說是熱鬨。
好吧。
身為父親的李衝元,隻得聽從,卻是不能發表任何的意見。
而老夫人更是覺得這個日子好。
上元節這一天。
西沙郡王府門前,雖說賓客不多,但來的都是李氏宗親的人。
至於非李氏宗親之人,辰時前,還未見到一個。
況且。
李衝元也沒有給人送請柬,彆人也不一定會來道喜。
再者說了。
西沙郡王府辦滿月酒,所辦的可不是嫡長子,而是庶長子。
用字來說明。
那就是孟,而非伯。
伯為嫡長子,孟乃庶長子。
當然,這二字也有另外的區彆。
比如,伯為男之長,孟為女之長。
更有區彆,伯仲叔季,或者孟仲叔季,雖皆表長幼有序,但伯仲叔季卻是隻能用在兄弟長幼排序,而孟仲叔季,卻是用在兄弟姐妹的長幼排序。
為此。
李衝元兒子辦滿月酒,通知的也隻有李氏宗親,或者最親,或者關係最近的一些人。
至於旁人,一般是不會通知的。
非嫡長子,如真要納了一堆的妾室,每個都生了兒子,那不得月月辦滿月酒,就如李孝恭一樣。
西沙郡王府。
各李氏宗親在京的都來了。
不在京的,其家人也代表來了。
老夫人抱著小家夥小火,坐在廳堂,接受著一眾女眷們的誇讚,說小家夥長得跟李衝元小時候一模一樣。
而李衝元卻是在忙著招呼著前來道喜之人。
這個要喊一聲伯,那個要喊一聲叔。
不管是親,還堂。
總之,這些關係都得維護,畢竟都姓李,幾代之上,那都是一家子。
李世民夫婦沒來,但卻是有人代表著他們夫婦二人,給李衝元送了些禮,甚至還給李衝元的兒子送了一塊如意。
其代表之人,正是李世民最喜歡,最疼愛的愛女,李明達,兕子。
如今的兕子,那都長成一個小姑娘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小兕子了。
但是,依然愛熱鬨,愛好玩的東西,還好吃。
“四弟,酒呢?”當席還未啟之時,李衝玄跑來問酒。
李衝元指了指管家,“找他,他會安排的。”
“四弟,母親可是說了,這一次,辦的可不隻是小火的滿月酒,你可彆弄砸了。”李衝玄叮囑道。
李衝元笑了笑,“記在心上呢。”
李衝元哪能不知道。
在李莊之時。
老夫人就說了。
上元節要給小火辦滿月酒,順便慶祝房玄齡倒了。
是的。
借著給李衝元兒子辦滿月酒的這個事,來慶祝房玄齡倒了,房家倒了這事。
這事不能太過張揚,隻能低調。
你說房遺愛?
當然被王禮帶走了。
一同帶走的,有不少人。
比如崔同,盧月,還有那些刺客等人。
總之。
曾經被李衝元抓過來的人,統統都交給了王禮。
事情都已經結束了,這些抓著不放也不是個事,而且還浪費李衝元的糧食,更是需要人來看管他們。
隨著席一開。
老夫人頭一次端起了酒碗,乾了半碗之後,醉得夢都是甜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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