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萬愣了愣。
“謝謝你們……一直陪我胡鬨。”黎簇用臉頰蹭了蹭吳優毫無知覺的手背，眼尾微紅。
蘇萬沉默一瞬拍拍對方肩膀：“走了。”
日子再次歸於平靜。
黎簇就這樣一直守著吳優，看著窗外風景從盛夏的百花盛開一直到了樹葉飄零，凜冬將至。
除了吃飯喝水這些正常的生理需求，不論做什麼都在這個病房裡。
後來等對方情況稍微穩定不需要這麼多儀器後，黎簇直接把人挪到了三層小樓裡，每天依舊守在床前一步不肯走開。
就連辦公都在旁邊的小桌子上湊合一下。
吳優依舊靜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明明身體各種指標完全正常可就是醒不過來。
最終蘇萬不得不在心中偷偷下了個結論：他們費力接回來的人，估計是醒不過來了。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對著一個活人發呆總要比黎簇對著半截泡在福爾馬林中的小臂強。
此時已經接近年底，過了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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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照常給對方擦臉擦腳好讓對方舒服些，忽然一旁的心跳檢測儀開始發出劇烈的“滴滴滴”的聲音，黎簇心臟好懸沒從自己口中跳出來，趕緊上前檢查。
原本一直維持在平穩的每分鐘六十多下的心跳猛然間漲到一百二十多，黎簇一下子慌了神：“姐！”
“蘇萬！快過來！”
“怎麼了！我，我在路上了，你彆急先描述下情況！”
“儀器！儀器忽然……醒了……”
“啊？”
黎簇呆呆的看著床上的人慢慢睜開眼睛，直接把手機扔到一邊一下子撲到吳優身上。
吳優隻感覺自己剛覺的光有些刺眼，就被一個巨大的肉坨壓住，呼吸一滯，有些痛苦的哼了一聲。
黎簇趕緊起來，低頭用手掌摩挲著對方溫潤的臉，確認好幾遍吳優是真醒了，委屈一下子出來滴到對方臉上。
下雨了？
吳優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模糊才退下去不少，隨之而來的是一張十分陌生的人臉。
這是……誰？
某空間內。
主係統劈裡啪啦的在空間中做著各種演算，用了各種辦法刪除數據，最後卻因為那個世界的npc乾擾導致根本無法順利刪除。
一旁的係統團子比之前大了不少，還能隱約看出來點人型，雖然依舊是白花花的一片什麼都分不出來：“主係統，你為什麼非要刪除宿主數據啊，明明她任務已經完成了呀。”
“蠢貨！”主係統實在恨鐵不成鋼：“要是被天道知道我們從彆的世界拉過來的人在那個世界的人還登記造冊，你我都跑不了！”
“可……這件事根本和我沒關係啊，我不是說了不能這麼做……”係統團子十分委屈，當初把人拉來的時候他就跟主係統提過這件事，奈何當初的對方根本不聽自己的。
自己隻是個低級係統，又被趕鴨子上架，這它上哪說理去。
“你不知道要拉那種符合規定的靈魂需要多付出多少！”主係統直接炸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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