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趕路冥河並未用全速,畢竟他的速度女兒可跟不上,而且他這個人性格比較高冷,哪怕是親生女兒也不願意接觸的太親密。
現在外孫那邊都已經開打了,冥河自然也就顧不了那麼許多了,背起女兒就全速往頓丘趕去。。
與此同時,頓丘城西二十裡外,樂乘所率的三千魏明聯軍,正與郝昭所率的五千秦軍交戰。
秦軍不但占據兵力優勢,而且還是以逸待勞,所以十分輕易就壓製了魏明軍,徹底擊敗對方不過是早晚的事。
牛鴻見此,想要依靠自身武勇逆轉戰局,但秦軍之中不但有餘化,還有實力不比他弱的傅友德,隻憑牛鴻一人自然是力有不逮。
看著中軍之中,護佑在郝昭身邊的餘華,牛鴻雖不解他為何為何和傅友德一起出手,但若是兩人一起出手的話,他這次恐怕真的危險了呀。
“傅友德,你這個叛徒,枉我在你被生擒之後,還在藍玉都督那幫你說情,沒想到你真的如此輕易就叛國投敵,我真的是看錯你了。”
牛鴻紅著眼睛,死死瞪著傅友德,眼中滿是怒火。
一開始牛鴻也不信傅友德背叛,但在之後的多場大戰中,傅友德多次隨李存孝一起出戰。
在戰場上,傅友德多次有機會回國,可他不但沒有返回聯軍這邊,還在戰場上殺了魏明聯軍不少人,這讓牛鴻不得不相信傅友德叛變了。
“牛兄,傅友德並未背叛大明,之前和領軍為敵,隻是為了讓李存孝放鬆警惕,不得已為之罷了。”
傅友德壓低聲音,一臉委屈的解釋道。
他之前隨李存孝參戰時,表麵上確實有機會能返回,但每次他有離開的想法時,都會下意識看向不遠處李存孝,而李存孝每次都在一臉戲謔的看著他。
傅友德知道,這是李存孝對他的考驗,李存孝依舊對他有所防備的表現,一旦他真跑的話,則必定會性命不保,所以他隻能忍辱負重,並在不得不和曾經的戰友廝殺。
但這次不一樣,李存孝並不在,秦軍這邊隻有一個餘化,他若是想走的話,單靠餘化顯然留不住他。
可這又讓傅友德極為不解,李存孝明明對他一點也不放心,可為何還敢讓他和郝昭一起出戰呢?直到上了戰場後他才算徹底明白了。
傅友德本來準備回歸,並和牛鴻聯手,將功贖罪,但由於他手上沾了太多自己人的血,聯軍那邊經徹底不信任他了。
“好個不得已為之,你覺得我會信嗎?”
牛鴻聞言頓時冷笑起來,說道:“隻要你把兵器扔了,我就相信你是不得已而為之。”
聽到牛鴻此言,傅友德頓時沉默了,隻是看著雙眼中滿是殺意的牛鴻,再加上對方剛剛招招殺招的狠辣表現,他絲毫不懷疑隻要自己扔掉兵器,牛鴻就會立刻揮槍捅死自己。
若是彆人的話,傅友德會毫不猶疑的扔掉兵器,但牛鴻這個被寵壞了的大孩子,性格太極端了,他隻相信自己相信的,而不是事實啊。
傅友德並不怕死,他也想自證清白,但卻不想死的毫無價值。
看著沉默不語的傅友德,牛鴻臉上冷笑更甚,隨即大罵道:“卑鄙無恥的叛賊,這點小把戲還想騙我,受死吧。”
牛鴻揮動長槍向傅友德攻去,所用招式更是毒辣無比,每招每式都想要置傅友德於死地。
傅友德並不想和牛鴻對手,但牛鴻咄咄逼人,他也不可能引頸待戮,所以隻能無奈迎戰,可又沒有殺心,所以在和牛鴻交戰中很快就落入了下風。
兩人糾纏了十個回合後,傅友德身上已經不少幾道槍傷,若不是大秦製式的鎧甲質量夠好的話,他說不定都已經死在牛鴻槍下了。
“啊……”
傅友德顯然還不想死,所以憋屈的怒吼一聲後,全力一槍擊退牛鴻,而後頭也不回的逃回秦軍那邊,他惹不起牛鴻難道還躲不起嘛。
看著傅友德狼狽逃走的背影,牛鴻想要追擊,但卻理智的選擇了放棄,衝其怒吼道:“傅友德,這次就饒你一條狗命,下次再被我遇到,定取你狗頭。”
傅友德聽聞此言,心中簡直宛若刀割,現在他明白李存孝為何敢放他單獨出戰了,因為失去信任的他已經徹底回不去大明了。
郝昭和餘化見傅友德逃了回來,餘化嘴角閃過一抹冷笑,嘲諷道:“呦,這不是詐降的傅友德將軍嘛,不逃回聯軍怎麼回我秦軍來了?”
傅友德聽到此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詐降在秦軍之中好像都已經是共識,秦軍上下好像全都知道,但都不點破,都像看戲一樣看他會怎麼做。
現在秦軍不信任他,聯軍那邊也要殺他,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郝昭知道李存孝想要收服傅友德,怕餘化這麼嘲諷下去會壞事,於是站出來打圓場道:“餘化將軍休得胡言,傅友德乃是真心歸順,可不是什麼詐降。”
言罷,郝昭看向傅友德,笑著問道:“是不是啊傅將軍?”
看著郝昭意味深長的眼神,傅友德知道這是郝昭的試探,也是最後一次降秦的機會,若他還像以前一樣的話,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傅友德並不想投降,但走上不歸路的他,已經徹底回不去了,所以除了降秦之外,他好像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罷了。”
傅友德心中歎息,隨即單膝跪下,正色道:“傅友德自然是真心歸順。”
郝昭一怔,但也看不出真心還是假意,於是笑道:“真心就好,來人,快帶傅友德將軍下去治療。”
“不必了,區區小傷罷了,此戰尚未結束,身為將領又豈能臨陣退縮?”
既然已經決定降秦,傅友德自然就要用行動來證明,就從這一戰讓他和過去徹底分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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