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守應見此當即催促道:“快動手啊,再磨磨唧唧曹寧就要來了,到時候我們兩個都要死。
要不是自殺會被曹寧看出來,老子早就自殺,哪裡還會讓你這麼為難。”
聽到這話後,劉體純終於不再遲疑,紅著眼說了句:“兄弟,走好。”就果斷揮刀。
砍下了馬守應的頭顱後,劉體純癱跪在了馬守應的屍體前。
此時,再怎麼鐵血的硬漢,也還是忍不住落淚。
沒過一會,曹寧就氣勢洶洶的帶人趕到,本來他是準備直接動手的,可當看到馬守應的屍體,以及跪在地上的劉體純後,反而愣住了沒有動手。
以曹寧的實力自然看出了,馬守應就是死於劉體純之手,隻是不敢相信這兩人關係這麼好,劉體純竟會忍心對馬守應下殺手。
“劉體純,你為何要殺馬守應?”曹寧厲聲詢問道。
劉體純抹掉眼角淚珠,正色道:“啟稟將軍,馬守應已經反叛,並且還想遊說末將獻城投降秦軍。
劉體純乃敗軍之將,主公卻不計前嫌,依舊予以重任,此等厚恩,末將肝腦塗地也難報萬一。
可馬守應不但背叛主公,竟還妄想拉末將下水,既然忠義難兩全,那末將隻能選擇舍義取忠。”
曹寧看得出劉馬的感情是真的,而劉體純殺人後所表現的痛苦也是真的,可就算如此劉體純還是殺了馬守應。
這等大仁大義的忠心之舉,哪怕是曹寧也不禁為之動容,心中對於劉體純的殺意自然也就淡了。
“難為你了。”
曹寧親昵拍了拍劉體純的肩膀,而後道:“主公命本將來定陶,協助劉將軍你鎮守定陶,可如今卻出了這檔子事,以將軍現在的狀態,恐怕也不適合再領軍了,還是好好調整一下吧,再為主公效力吧。”
言下之意就是讓劉體純交出兵權。
曹寧雖已經相信了劉體純並不準備殺他了,但也不會讓劉體純繼續掌權,兵權肯定是要剝奪的。
劉體純也沒指望還能保留兵權,當即順勢道:“慚愧,末將現在心神不寧,確實不適合再領軍了,守城重任就拜托將軍了。”
“放心,有本將在,定陶都不了,最多一天援軍就會抵達。”
曹寧又安慰了劉體純一番後,就離開前去接管全城兵權,這讓劉體純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中也愈發感到膽寒。
還真讓馬守應說對了,曹寧才見自己時,眼中的殺意根本絲毫不加掩飾,可見無論自己反不反,曹寧都會殺自己,若不是好兄弟馬守應的話,自己肯定已經死了。
“兄弟,從今以後,你的兒女就是我的兒女。”劉體純暗暗自語道。
與此同時,定陶城外二十裡。
一支打著秦軍旗號的三千人騎兵,正在全速向定陶方向疾馳,而領軍之將正是鄧九公鄧秀父子。
攻破濮陽之後,李存孝、秦牛、餘元都去追殺藍玉的敗軍了,而郝昭、鄔文化則被派去率軍鎮壓東郡起義軍,餘化又在濮陽戰役中受了重傷。
以至於偌大的北路軍之中,雖兵多將廣,但卻反而沒有多少強將。
白起身為大將軍,也不能親自上陣殺敵吧,於是就將留守後方的鄧九公父子調到前線聽用。
鄧九公因在渡河戰役中受了傷,而被白起留在白馬,配合延津的黃飛虎,防備燕縣的殷受。
但隨著濮陽陷落,燕縣已成為孤城,繼續留鄧九公盯著殷受的意義也就不大了,畢竟有黃飛虎在就夠了,所以白起就將鄧九公父子給調來了前線。
鄧九公鄧秀父子父子,兩人兩天急行軍三百裡,這才追上了攻破離狐縣的白起的大軍,而後沒有任何休息,就又受白起之命,率領三千騎兵為先鋒,並帶著簡易的器械趕赴定陶。
白起對定陶雖誌在必得,卻不會把希望隻放在馬守應的身上,他派馬守應去勸降隻是禮,而鄧九公則是兵。
馬守應禮遇在前,可若是劉體純不識抬舉的話,那就由鄧九公兵戈在後,這叫先禮後兵。
白起其實也覺得,這次大概率用不到鄧九公出場,單單馬守應就能說服劉體純,隻是他從來都習慣做兩手準備罷了,隻是沒想到這次鄧九公還真派上大用了。
當鄧九公、鄧秀父子率軍抵達定陶時,城樓上依舊懸掛著曹魏的大旗,而且城牆上的士兵也在匆忙的搬運物資,這顯然不是要開城投降的跡象。
“父親,馬守應恐怕是失敗了,他沒能說降劉體純,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鄧秀問道。
鄧九公收起千裡鏡,淡淡道:“既然無法勸降,那就隻能強攻了,趁著定陶守軍還沒做好守城準備,正好打他們一個猝不及防。”
鄧九公十分慶幸此行攜帶了可拆卸的雲梯,不然憑他全員騎兵的陣容,甚至連攻城都沒有辦法做到。
在鄧九公的命令下,秦軍迅速瓶裝雲梯,而後部分騎兵下馬,轉職步兵,準備強攻定陶。
定陶守軍發現秦軍來了後,也立即吹響號角,緊接著全城守軍都動用起來,準備進行守城戰。
望著不遠處的城池,鄧九公並沒有直接下來進攻,他還想再嘗試一下勸降,實在不行再試試看能不能鬥將,通過斬將先打擊一番曹軍的士氣。
“城上的曹軍聽著,本將鄧九公,有話要跟你們的將軍劉體純說。”鄧九公大喊道。
城樓上,曹寧聞言後冷笑著回應道:“鄧九公,你就彆白費心思了,劉將軍已經斬殺了馬守應,證明了自己對大魏的忠心,他是不會見你的。”
鄧九公看到曹寧後卻是一驚,本該在陳留的曹寧,如今出現在定陶,現在他算是明白馬守應為何會勸降失敗了。
“麻煩了。”鄧九公忍不住自語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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