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說關於我的事?”
更讓綺禮疑惑的,是她的話語中的內容。為什麼這個人偶能如此準確地看出他的真心。時臣,甚至自己的父親與妻子都做不到這一步。
“哼哼,害怕了嗎?好吧,我就告訴你……你的內心已經被衛宮切嗣看穿了,真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對你有所警惕,視你為最大的敵人……切嗣一定會比任何人更冷酷、更無情地撲向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原來如此――綺禮滿意地點了點頭。
如果是那個男人的話,或者說,如果有理解自己的人存在的話,那個人和自己一定是同一類人。
衛宮切嗣沒有辜負自己的期待。儘管一次也沒見麵,他卻對言峰綺禮作出了最合適的評價。
“謝謝你,女人。對我來說,這是福音。衛宮切嗣這個男人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
然而,回答綺禮的,卻是一陣嘲笑。
“……真是個愚蠢透頂的男人。你想說自己理解衛宮切嗣?……哼,彆逗我笑了,明明是個連他的腳後跟都及不上的男人。”
“――你說什麼?”
突然聽到的聲音讓他渾身顫抖。這句話讓他難以忘記。
“沒錯……衛宮切嗣能夠看穿你,你卻不可能猜透他……言峰綺禮,存在於那個男人精神中的東西,你一樣也沒有。”
在嘲笑的話語繼續流淌出來之前,綺禮掐住了她的纖細脖子。即使艾因茲貝倫森林中的死鬥再次上演,現在的綺禮信中卷起的憤怒和疑惑也是那時所不能比的。
“……我承認,的確,我是一個空虛的人。一無所有。”
他的咆哮聲一開始顯得很平靜,或者應該說,激動之色之後才顯露出來。
“可是,我和切嗣有什麼不同?和那個隻會投身於無意義的戰爭――沒有從中得到任何東西,隻是重複著殺戮的男人!那樣偏離常理,那樣徒勞,他不是迷茫之人還是什麼!?”
綺禮聲嘶力竭地反問著。
他的質問,如同在經曆了一切都能想到的考驗卻得不到追求的答案,苦惱之餘發出的靈魂的怒吼一般。
“人偶,能回答出來的話就說吧。衛宮切嗣為什麼追求聖杯?那家夥寄托於願望機器的願望機器的願望是什麼!?”
綺禮挑釁般鬆開了掐住人造人脖子的手。允許她為了回答而呼吸。包含了得到模棱兩可的回答的話讓她停止呼吸這種無言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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