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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一座殘破的道觀裡,有一個人正側躺在乾草堆上著。
他的衣服已經被脫去了,身上有著已經乾了的血漬。
隻是他的前胸和後背上卻被破布纏了起來,在那破布與肌膚相挨的地方,露出了黑乎乎的藥膏。
而他這個睡覺的姿勢又很有些古怪,卻是又被土黃色的“布”條子給捆綁到了身旁放倒的圓木上,竟然還被固定住了!
他的雙眼緊閉著,那若有若無的氣息如果也算是他目前唯一的生機的話,給人感覺就像油儘燈枯時的煤油燈,一種忽撩忽撩的,隨時都會被風吹滅的感覺。
那個人正是商震。
而就在道觀的門口處還架了一小堆火,上麵有破陶瓷盆子正被火烤著,那陶瓷盆子裡有著黑乎乎的粘稠狀的膏體,正發出一種濃鬱的草藥的味道。
“小子,到現在你還沒死,命還真是硬啊!”屋角處的柴火堆上有個人正翹著二郎腿躺在那裡。
不過他說話的語氣就仿佛恨商震不死一般,或者說渾身儘是傷痕的商震讓他很是嫌棄
由於他躺在了柴火堆裡,那柴草很柔軟,蓬鬆的草遮去了他的臉,倒是露出了腦瓜頂上盤起來的發髻,中間還插了一根木簪。
中國人留長辮子的年代已經成為過去,儘管落後依舊,可是時下男人能留長發並盤成髻插了根簪的那也隻能是個道士。
隻是到底有那蓬鬆的乾草擋著,誰知道那甘草後麵的那張臉長什麼樣呢?
或許是仙風道骨,或許也隻是一張屬於中國人有著相對扁平的鼻子的再平常不過的臉而已。
或許這位道爺也是躺著有些心煩了,又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嚷道:“院兒裡的那小子又偷懶!趕緊給道爺劈柴火!”
而就在他這一聲喊後,在道觀外的樹林裡便有人應了一聲,而那個人正是和商震一起失蹤的大全子。
此時的大全子正有模有樣的將那支屬本屬於商震的20響盒子炮,抵在肩頭向遠方瞄準。
道觀並不大本是掩映在樹蔭裡的,可是大全子所在這個位置是樹林間的一塊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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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道觀又本是建在山坡上,那麼大全子現在就可以看到山腳下。
三點成一線,這個時候大全子正瞄著山腳下幾的幾個黑點兒,那是人,如果那幾個人一直往山上走,就會走到道觀裡來。
大全子並不會打槍,他現在的姿勢也隻是在看了商震向日本鬼子射擊時,自己照樣扒過來的。
商震也不可能教他打槍,因為自打他把商震救到這裡,商震就已是人事不知了。
這期間商震也醒過來幾次,隻是那時候絕不是問商震如何打槍的時機。
“那小子,你彆敷衍你家道爺!你要是再不動彈,道爺就把這道觀一把火燒了!”破舊的道觀裡再次傳來了那個道士不滿的喊聲。
“俺聽著咧!”大全子無奈的又應了一聲,終究收了射擊姿勢,把那隻帶著皮帶的盒子炮放到了地上,卻又撿起了腳邊的一把已是鏽跡斑斑的斧子往道觀牆邊走去,那裡有他劈過的木柈子。
大全子拿槍練瞄準,指向了山下那幾個人影,他當然不會開槍,到現在他一槍都沒打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