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銘承認。
“聽說她能下地走路了，今天在群裡還發了不少照片，都是靈兒發的，靈兒貌似還挺喜歡她的。”楊若水翻著手機說。
“可能是看到了她，想到了自己吧，那孩子的共情能力一向不錯。”
“都有了結局了，你還在苦惱什麼？”
楊若水瞥了他一眼，看到他眉頭皺得很深，坐起身來，將他的身體扳了過來。
“不知道，就是總覺得哪裡不對。”陸銘有一種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感覺，說不清楚，但總覺得非常關鍵。
“我看你就是想得太多。”楊若水握住了他的手，“放鬆點兒，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歸家的事情，還沒到完全結尾的時候。”陸銘捏了捏眼角。
那句屍體找不到，就永遠沒到結尾的時候，也不怪他在這種時候還想著這些事情，實在是這次針對歸家，他暴露了太多的底牌了。
人總是會在恐懼和害怕的時候，想更多的事情。
陸銘現在就是這樣。
他看著外麵的春雨，雖然依舊皺著眉，心卻慢慢寧靜了下來，他看到了地麵上正在掙紮的一隻蝴蝶，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飛來的，但現在總歸是已經走不了了，落在地上，被淹沒身體的水衝進了下水道裡。
他突然笑了。
“你笑什麼？”楊若水聽到了他的笑聲。
陸銘道：“如果有個人告訴你，他就是未來的你，你會問他什麼？”
楊若水想了想：“將來嫁給誰，過得幸不幸福吧，我大概會問這些，你呢？”
陸銘道：“可如果說，這個人，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呢？”
楊若水無奈攤手道：“那我也不問了，省得麻煩，明天的事情，要明天知道才會有驚喜，要是今天就知道了明天即將要發生的事情，那就失去了很多驚喜，會過得非常無趣。”
“有道理。”
陸銘笑了笑，發動了車。
“去哪兒？”楊若水問。
“回家，造人。”陸銘回頭調侃，笑容滿麵。
“討厭。”
楊若水嬌嗔似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放下手機，咬了咬嘴唇：“其實還有一些麻煩的事情，蘇烈雖然被抓，但蘇家的產業，現在全部都在蘇令武兄弟的名下，而且那批蠱師也沒有查到。”
“遲早的事情，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的也是。”
楊若水想了想，隨後湊在陸銘的耳邊，低低說了兩句，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直看到陸銘的身體瞬間繃緊，眼中異彩連連，顯然是楊若水說了他很喜歡聽的事情。
陸銘喜笑顏開。
外麵的天氣也開始有了變化，原本的大雨逐漸小了下來，空中甚至還看到太陽露出了一小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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