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靜蕊高興了起來,又道:“傷了臉,怕是魏氏此刻很難受,福晉竟還罰她跪了一下午,也不知福晉如何想的,鈕祜祿氏打人,怎的還成了無辜人的錯?”
雍親王剛聽說,皺了皺眉,“當真?”
他哪有功夫關心這些?底下人也不會說一個侍妾受了罰的事。
自然,他也不會放在心上,隻是難免對這種事有些不喜。
武靜蕊點點頭,“自然是真。”似乎覺得說多了,她立即轉了話題,“哎,在府裡悶的久了,一件件都讓人煩心,不知何時才能出去走走。”
雍親王舒展了眉頭,“你想出去,爺得空陪你出去走走。”
“真的?”武靜蕊很高興。
“爺何曾騙你?”
“就知道爺最好了。”武靜蕊在他臉上啵了一下,雍親王嚴肅的臉頓時有些不自在。
剛入五月,天氣已經有些熱了,但牡丹和芍藥等開的正好,花團錦簇的。
今年春,四福晉不曾領眾人去踏青,武靜蕊頗覺遺憾,眼下能出去走走,自是高興。
不巧的是,到了那日,八貝勒也攜了八福晉出門,兩府裡挨著,恰好碰到一處。
雍親王臉上嗖嗖地冒著寒氣,明顯不大喜歡瞧見這個八弟。
八貝勒一向溫文爾雅,先打招呼,“好巧,四哥也出去散心?”
一位親王,一位貝勒,分彆騎在各自的馬上,一個冷冽,一個溫柔。
二人身後各有一輛馬車。
不必想,八貝勒身後那輛馬車裡必定是八福晉。
果然,八福晉聞聲掀開馬車簾子,探出半個身子,大方地行了個萬福,“給四伯請安。”
武靜蕊未出去,她不喜歡麵對八福晉刀子似的目光。
即便身處馬車裡,她已然猜到了對方會有的臉色。
雍親王今日休沐,這才帶著側福晉出來,沒想到八貝勒也有此心思。
不是說近來這夫妻倆感情不合嗎?
武靜蕊透過車窗的縫隙瞧見八福晉看向八貝勒時難得溫柔歡喜的目光,暗自納罕,原來母老虎也有如此女人的一麵。
“不巧,八弟好閒情逸致。”雍親王沒理八福晉,冷聲嗆了八貝勒一句。
八貝勒不以為杵,依舊笑的如沐春風,掃了眼馬車,道:“四哥這是帶四嫂出來?何不讓四嫂出來見見。”
武靜蕊突然覺得這位八貝勒真的好假,明知故問,雖然她未曾露麵,但這樣的情景,一想便知不會是薩克達氏。
“不必。”雍親王並未解釋,同時毫不客氣地拒絕了八貝勒的要求。
八福晉冷不丁道:“爺糊塗了,這哪裡是四嫂?分明是彆的見不得人的,若是四嫂,定然不會不出來見見的。”
語氣難掩諷刺。
八貝勒立即沉臉訓斥,“怎能如此對四哥府上的人不敬?還不快道歉。”
八福晉撅了撅嘴,“實話而已,誰不知四叔寵愛那位武側福晉,若是四嫂,四叔哪裡會有這樣的心思?”
雖是實話,卻也太難聽,太得罪人了。
八貝勒似是惱了,又不好再訓斥,隻好向雍親王致歉,“還請四哥莫要計較,都是弟弟的錯,您怪我好了。”
雍親王冷臉,“不必,八弟今後還是好好管管貴府的福晉,莫要再禍從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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