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時明的話一出口,整張桌子都安靜了。畢竟大家都是同學,儘管在學校的時候也會發生一些小矛盾,但是杜時明今天這話確實太過分了。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杜時明就經常仗著身份對人頤指氣使,沒想到出了學校還是這麼惹人討厭。
班上的幾個女生雖然不敢站出來打抱不平,但是身子卻不自然的朝王子棟的方向挪了挪,似乎覺得挨著杜時明都會不自在。
可惜杜時明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被大家排斥了,反而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忍不住洋洋得意的繼續諷刺道:“怎麼不說話了?你以前在學校不是那麼了不起嗎?怎麼一出學校就蔫兒了?”
王子棟笑了笑,他都已經快忘記上次被人這麼鄙視是什麼時候了,好像是重生前最後一次見王子華的時候。這些年,身旁的人對他無一不是尊敬有加,即使是對手或者領導,也不敢小瞧了他。
沒想到今天被這個杜時明懟個不停,他不知道該說是自己倒黴還是對方倒黴。
雖然王子棟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大度的人,但是對杜時明這種小人,他也從來不慣著。
不過他可沒打算在彆人的婚禮上跟杜時明打嘴仗,有些人,光憑幾句話是沒法讓他知道疼的,隻有拿掉他最引以為傲的東西,他才能知道教訓。
王子棟已經決定了,回去之後就好好查查杜時明的底,不管他什麼來頭,他都要讓杜時明栽一個大跟頭。
“行了,杜時明,你有完沒完?知道你現在當科長了不起,不用在我們這些同學麵前一直炫耀吧?你要是實在看不起我們這些老同學,就麻煩你換一張桌子。”劉家奇見王子棟一直被諷刺,忍不住跳出來打抱不平道。
“大家都少說兩句,都是同學,彆吵了。”也許是見有人帶頭了,其他人也紛紛跳了出來勸阻道。
見自己好像有些犯眾怒了,杜時明這才憤憤不平的坐下,不過他心裡卻還是挺得意的,剛才自己把王子棟懟得一言不發,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王子棟感激地看了劉家奇一眼,他沒想到劉家奇能站出來跟杜時明當麵對線。
雖然兩人以前的關係確實很好,但大家畢竟都出身社會好幾年了,他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相比之下,杜時明身為省府辦的科長,對於劉家奇等人來說,肯定更值得討好。
但是劉家奇卻願意站出來替自己說話,而且還是冒著得罪杜時明的風險,這讓王子棟不禁有些感動。
王子棟一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彆人投之以桃,他自然也會報之以李。
“謝了兄弟,等你回蓉城後,我送你一份大禮。”王子棟湊到劉家奇耳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行啊,有什麼好煙好酒儘管送來,不過一定要偷偷給我,彆讓李豔知道了,不然我就慘了。”劉家奇也沒當回事,大大咧咧的說道。
他可能怎麼都想不到,王子棟口中的大禮可不僅僅隻是好煙好酒這麼簡單,而是一個徹底改變他命運的機會。
王子棟笑著點了點頭,他打算把劉家奇引薦給謝叔叔,也就是謝偉他爸。
謝叔叔是蓉城市的常務副市長,有他的提攜,劉家奇的仕途應該可以一帆風順了。
不過提到謝叔叔,他突然想起前世謝叔叔出事的時間好像快到了,看來要找個機會和謝叔叔好好聊一聊,幫他渡過一劫。
也許是剛才發生的爭執,他們這一桌的氣氛有些冷淡了,還好沒過一會兒,婚禮儀式就正式開始了,王子棟他們也把精力投注到觀摩婚禮上。
隻見音樂聲響起,羅蓉蓉換了一身白色婚紗和新郎一起緩緩走上舞台。司儀開始主持儀式,現場氣氛也逐漸熱烈起來。
王子棟看著台上一對新人,不禁有些感慨,他們還挺新潮的。這個年代,穿婚紗舉行婚禮的還是挺少見的,特彆是他們這種內陸地區。
隨著婚禮儀式一步步的進行,先是雙方父母上台致謝,接下來就是證婚人上台了。
果然不出所料,今天的證婚人是蔣玉山。畢竟身為在場級彆最高的人,由他來當證婚人再合適不過。
也許是因為今天來的大部分是千州各個單位的工作人員,王子棟感覺蔣玉山上台時的掌聲,比新人出場還要激烈。
本來蔣玉山平日裡是不太愛參加這種活動的,不過今天結婚的是他老部下的兒子,作為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薑必坤(薑遠文父)親自邀請他當證婚人,他也不好推辭。
身為組織部長,上台講話對他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拿著秘書寫的發言稿,他就洋洋灑灑的講了起來。
突然,眼角的餘光掃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他還是暫時壓下了好奇心,從容的說完了證婚詞。
等蔣玉山講完下台,回到主桌後,他才拉著薑必坤詢問道:“你認識王子棟?”
“什麼王子棟?部長您說的是哪位?”薑必坤被蔣玉山的話搞懵了,王子棟這個名字他好像在哪兒聽過,但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安平的王子棟啊?前段時間省委組織部調下來的那位。”蔣玉山見薑必坤一臉懵逼的樣子,隻好耐心的解釋了一句。
“啊,不認識啊,部長您為什麼突然這麼問。”提到安平的王子棟,薑必坤終於反應過來了。雖然王子棟不在市裡任職,但關於他的傳說可一點都不少。
畢竟25歲不到的縣長,對他們這些千州的乾部來說,彆說見了,聽都沒聽說過。所以王子棟自然會成為他們私下裡的談資。
不過今天是他兒子的婚禮,薑必坤忙前忙後頭都大了,所以剛才蔣玉山突然發問,他才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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