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被發現了？”
眼看被對方的視線鎖定了位置，厄爾查烏茲也就不裝了，大搖大擺地走到斯佩克·孔舒不遠處。
他上下打量其衣著，嗤笑道：“多大歲數了，還穿這麼緊的皮衣，不臊得慌嗎？”
斯佩克不接這話茬兒，冷著臉反唇相譏：
“先前還以為，你這蠻子終於學會了識大體、準備協助我處理掉那個菌主。
沒想到是當了人家的走狗要來堵截我。
陛下的恩情，你還完了？”
“什麼協助啊、堵截啊的，我晚上出來遛個彎兒，礙著你事了？再說…”
厄爾查烏茲攤了攤手：“一碼歸一碼，我虧欠梅裡烏皇帝的自然會還清，可你今晚來乾的事情，跟皇帝有啥關係？
怎麼的，波什那金卷毛小子已經按捺不住野心，準備弑父稱帝了？”
“你胡扯什麼！”
斯佩克表情驟變，連忙喝止對方這大逆不道的言論。
即便六皇子波什再受老祖宗“荊棘大帝”的垂青，如今在位的也終究為現任皇帝，是其父。
權力正式交接之前，各個家族可以對看好的皇子表達親近，卻誰也不敢說什麼“弑父稱帝”的話，那是自找麻煩。
那位“荊棘大帝”喜歡看一代代皇室內部競爭，當做漫長人生中的樂子。
可如果皇室之外的人，敢不知死活地直接插手進來，恐怕就要把全家人的命變成樂子了…
“還有！”
斯佩克又強調了一句：“你最好對六皇子殿下保持足夠的尊重！”
眼前這莫塞戈國蠻子，剛才居然稱呼波什為“金卷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叫哪家的狗兒子呢。
“我又不是你，不需要搖著尾巴討好那金卷毛小子，乾啥非要尊重他？”
厄爾查烏茲越說越覺得，這從“菌主”使者那兒學來的稱呼順口。
不過看對麵的斯佩克臉色鐵青，他也沒有再繼續出言刺激，表情認真了幾分。
“好歹算相識一場，我勸你一句。
波什那個老六再怎麼鬨騰，都有他祖宗兜底，你有嗎？
你在你家是做祖宗的，沒必要跟著那小子胡鬨，真把自個兒折進裡邊，不值當。”
“哦？”
斯佩克皮笑肉不笑：“那我還得謝謝你的好意？”
“不客氣。”
厄爾查烏茲聳聳肩：“擺在交界線上那種能放風的器物，你肯定也能瞧得出深淺。
菌主的手段，不止這麼點。”
聽到這話，斯佩克依舊態度冷淡：“那你又怎麼知道，六皇子殿下的手段隻有這麼點呢？”
作為梅裡烏合眾國一個老牌家族的首腦，斯佩克當然看得出波什殿下發起此戰包含著年輕氣盛的衝動。
但同時，他也知道波什能動用的資源有多少。
那個“菌主”的名氣在近半年多躥升得很快，可終究底蘊太淺。
在斯佩克看來，此方勢力已經成為波什殿下建功立業的最佳踏板。
到時候接掌皇位，順理成章，其餘皇子的競爭力會被壓得極低。
而他們這些參與到波什殿下功業中的家族，則會順勢向上、水漲船高。
再保個百年榮華富貴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