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要真想在阿比丘斯離開後有所行動,就隻可能選擇朝修斯曼那方而去。
我們的確有機會能不勞而獲了~”得到消息的禦妶惏一臉興奮。
“那我們還等什麼啊?趕緊帶兵撤退吧。”公主日也跟著喊了起來。
妶相一直沒有表態。經曆過上一屆雌皇之戰的他,對所有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都帶有本能的警惕心。
打從媯宛一第一次來找他們時,他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一次,這樣的感覺比之前更盛。他總覺得心裡不安。
自始至終,他們除了見過媯宛一外,再沒見過彆獸了。
商定的計策也全都是出自媯宛一一人之口,幾乎是她怎麼說,他們便認同地跟著怎麼做。
最古怪的是,媯宛一轉述的那些玄天女巫預料到的結果,之後還真就能兌現。就好像冥冥之中有雙無形的手,推著妶相他們往指定的方向前行似的。
然而方向的儘頭到底有什麼,他們根本無從知曉。
眼前的巨大誘惑,就像是掛在毛驢麵前的胡蘿卜,毛驢到底是要被人引去什麼地方?它可能一輩子都未必能知道。
這樣的感覺,讓經曆過不少爾虞我詐的妶相並不歡喜。
其實,這也是最初花洛洛會想讓猩元帶著她的玉牌去找阿比丘斯談結盟一事的原因之一。
花洛洛知道妶相和公主日他們肯定已經帶著隊伍入駐阿比丘斯的大營了。
他們早就見過了媯宛一,卻也隻見過媯宛一。要是來來回回除了媯宛一外就再沒有彆的獸替女巫辦事了,心思縝密些的獸定然會產生懷疑。
這樣的懷疑有可能會影響到事態的發展。
這就是團夥作案的騙局總是更容易讓人上套些的原因,因為任何人都避免不了趨同性。
人們更願意接受有越多變量參與進來的事件。如此,才能讓結果看上去更隨機,不像是早就設好的既定的騙局。
“獸父,你還在擔心什麼啊?”禦妶惏看出了妶相的異樣。
“如果,我是說如果哦。如果媯宛一不是玄天女巫的人,我們會不會才是設計之人真正的目標?”妶相說出了他的擔憂。
他倒是沒有懷疑婼裡犧,但對媯宛一這麼一個口齒伶俐、處變不驚,還頗有些膽色的雌性,他真就不那麼放心。
哪有奴婢像媯宛一這樣如此不卑不亢、應對得益的啊?
“獸父的意思是,有人想害我們?”
妶相搖搖頭,又不確定地點點頭:“可能是想害我們,也可能是一箭三雕。”
“一箭三雕?”公主日又跟不上節奏了。
“對,阿比丘斯和梵魘糜是一雕,妶宵和修斯曼又是一雕,我們是第三雕。”妶相解釋道。
“我們怎麼會是第三雕呢?
阿比丘斯和梵魘糜有仗要打,妶宵和修斯曼也可能起烽煙,但除此之外,我們不過是撤回狐岐山,又能和誰產生矛盾而交戰呢?”
禦妶惏雖說並不太認同他獸父的說法,卻也儘可能地跟著他獸父的思路延伸下去,苦思冥想。
畢竟是關係到他自己的封地能否奪回來的大事,他不可能不小心謹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