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做大遲早會被雌皇追責,凱麥特的遺產還全都到了姬申手裡,姬申既不想擔責,又要獨占凱麥特留下的資源,那麼他自然得用些手段來讓薑好背這口鍋。
姚戈不動聲色地瞟了姬丹朱一眼:“聽說侁己修被雌皇在長乘司裡動了重刑,險些喪命。
有獸偷龍轉鳳,將侁己修從長乘司裡弄了出來。就連雌皇也還被蒙在鼓裡呢。
侁己修的傷勢恐怕普天之下,隻有巫彭和神醫能治的了。巫彭是你們姬姓的獸,要是讓巫彭去治好了侁己修,姬姓在雌皇那兒可是說不過去的。
但要是讓神醫去治她,且不說薑姓不會同意,就說誰能請得動神醫?教主?還是姬少主?”姚戈故意點破神醫就在姬姓手上的事,從而試探著姬丹朱的反應:
“想來,如果連神醫都不肯治的話,侁己修遲早是要死的吧?
哦對了,說到巫彭,我記得她原名是叫姬胥彭吧?
教主可是姬姓宗室雌性,要是教主發話,巫彭應該會給幾分薄麵去為侁己修診治的,不是嗎?
西羌現在都傳遍了,侁己修可能是聖女。教主難道不想對聖女敬一份心嗎?”姚戈暗指姬丹朱有指使巫彭的能力。
無論是神醫還是巫彭,能救治得了侁己修的獸都在姬姓手裡。姚戈擺明了就是告訴姬丹朱,她用不著揣著明白裝糊塗,他什麼都知道:
但凡姬丹朱有為小媯治療的心,小媯現在就不至於變成這樣。
“姚少主也知道巫彭的母族姓‘胥’,她並非姬姓主支上的雌性。即便她肯給本座幾分薄麵,本座也不好壞了她的規矩。
巫彭給獸看病,必然要刨根問底。
侁己修是不是聖女還未可知,如今也隻是以訛傳訛,沒有實證。巫彭要是問起本座為何要治侁己修,本座總不好說侁己修就是聖女吧。
侁己修的事但凡本座插手了,就好像對外承認了她的聖女身份似的。”姬丹朱立馬否認道:“本座與侁己修往日無乾,近日無係。
她能痊愈和巫彭無關,和本座更無關。”
“在下也沒說侁己修能痊愈是巫彭所為呀。”姬申嗤笑一聲:“在下甚至都沒說過侁己修已然痊愈了。”
姬丹朱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板了板臉,自己給自己找補道:“本座的意思是,她能不能痊愈與巫彭、與本座都不相乾。
好了好了,姚少主不要再顧左右而言他了。
小媯已經叫來了,你是不是也該把妶宵的事說清楚了啊?為何他會把聖教當作死敵?”
姚戈沒打算在侁己修的問題上深究下去。
侁己修能活下來是神醫的功勞,但說到底其實是姬申幫了姬丹朱一把,逼著神醫去西羌治好了侁己修,這點姚戈心中有數。
“殺死阿比丘斯的獸是一群打扮成聖教徒的兵獸。為首的那人叫犬戎,他是北疆王手下的心腹大將之一。
妶宵和阿比丘斯有私情,故而,他特來為阿比丘斯報仇的。”這才是姚戈來教山真正要傳達的內容。
他要讓姬丹朱對蛇康起疑,要讓他們和妶宵3家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