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待梵魘糜派魔部與妖部前去九陰城內外夾擊妘姓部隊時,魔國軍才有了連同妘扈純一起俘虜的機會。
免得蛇康早有準備,換下妘扈純,讓其他人來攻九陰城,比如妊妙兒的妊姓王族暗使。這麼一來,妘濤這張牌就廢了。
凱麥特死後,妘濤曾一度意誌消沉。
要說他愛凱麥特,那是肯定的,但有多愛呢?這就不好說了。
妘濤作為平三星雄獸,原本是很難入得了那些實力強勁的被喚醒者的青眼的。但他又不甘心總是落於人後、淪為備選。
無論是在成為妘少主一事上,還是在雌皇之戰的舞台上,他都想爭一爭先。
然而,在他之前,有妘波這個大哥在,妘少主之位他爭得名不正言不順。
雖然妘姓是平三星裡的領頭羊,但在妘姓之上,還有上三星的4家,怎麼也輪不到妘姓獨領風騷。
妘濤一直覺得自己懷才不遇,英雄無用武之地。
故而,當凱麥特向他敞開雙臂時,他躊躇滿誌,一有千裡馬遇伯樂的意氣風發,一有被慧眼識珠的惺惺相惜,更有大展宏圖的理想與抱負。
可雌皇之戰的殘酷又豈是他憑著一腔熱血就能想見的呢?
當他得知凱麥特和她的守護獸們在中原化為了烏有時,從內心深處萌生的膽怯擊碎了他對出人頭地的執著。
剩下的隻有後怕。
若不是當初凱麥特的神力能量續存得不夠多,不足以和他結契升星,那麼或許,他已經和凱麥特一起死了,無聲無息地死了。
這就是雌皇之戰的本質,想要得到至高無上的力量,就要承擔功敗垂成的代價。死亡不落在自己的眼前,是體會不到那種撼動人心的恐懼的。
他愛凱麥特,卻並沒愛到能義無反顧地為她去死。
也是在那時,妘濤才意識到,他隻想建功立業,不想命喪黃泉。
觀念上的改變,讓妘濤一邊繼續追尋著任何可能揚名立萬的機會,一邊又時刻做好了腳底抹油臨陣脫逃的準備。
九陰城戰敗後,那些躲在深山裡吃屎喝尿的日子,徹底搓磨掉了這頭黑山羊的犄角。被抓後的妘濤更是成了任人宰殺的肥羊,沒了反抗的勇氣。
此刻被囚禁在地牢裡,他索性連揚名立萬的想法也摒棄了,如驚弓之鳥般,一心隻想保命。
“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裡。”待猴厲走後,妘扈純小聲對妘濤說道。
“你瘋了嗎?外麵全是魔國的獸衛,我們怎麼走得了啊?你沒聽那飛狐猴怪說什麼嘛,他會挖了我們的眼珠子泡酒的!”妘濤直搖頭。
“再不離開這裡,怕是我們很快都得死。”妘扈純注視著牢房門口被怪獸獸衛丟進來的一小塊生肉,臉色很難看:“他們給我們的食物一天比一天少了。”
“少點就少點唄,餓不死就行了。”
妘扈純白了妘濤一眼:“我把妘姓的主力部隊全帶來了。北疆本就食物匱乏,我們又有那麼多獸被他們俘虜了,他們不可能一直這麼供我們吃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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