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什麼?”
毫無情緒的嗓音傳來,卻似沒平時那麼不近人情了,或許是因為成家的緣故,眼前的周景墨收了冷峭後,多了幾分溫柔寫意的人夫感,手指微微蜷曲,骨節撐著側臉看著他。
他哪怕慵懶的時候,眸光淡淡,卻也像是蟄伏的猛獸。
廖輝輕舒口氣,放大膽子,黑臉微紅,“就是看到周先生扯證後,很羨慕,也想成個家了。”
周景墨莞爾,腦海裡浮現出了夜晚溫軟香玉在懷的畫麵,黑色西裝襯得肩膀寬闊,但身上的線條都柔和許多,“其實成家也不錯。”
“是的是的。”
“等你要結婚,就給你放長假,我再讓秘書備上厚禮一份。”
“啊?謝謝周先生……”廖輝臉更紅了,“八字還沒一撇呢。”
周景墨拍了拍他的肩膀,渾身上下難得充滿了人文關懷,“事在人為。”
…………
季薇找不到傅韜人,腿都走酸了。
她好恨,這個年代沒有手機。
前天她因為同意傅韜不上學的事,被傅母推到地上,狠踹了幾腳,她沒想到平時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傅母凶起來比惡鬼還可怕。
她將希冀的目光投向傅韜,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幾句好話。
雖然猴年郵票才買了十張,但是還是賺到錢了的。
隻要他開口,傅母多多少少不會再鬨下去。
但當時傅韜昂著頭,裝沒看見她的眼神。
再過了一會兒,等她獨自一人用紅花油把身上揉了再揉,她的後背也撞青了,夠不到,便叫傅韜,但叫了半天,也沒看到他人。
連著一天一夜,她沒見到傅韜。
傅母和她冷戰,等她走出房門的時候,吃的都被吃光了,連個饅頭都不剩。
這樣的日子,她完全忍不了了,她絕不能又讓傅韜轉投季凝的懷抱,讓季凝漁翁得利。
不知不覺,季薇走到了唐秋莎家門口。
唐秋莎家是一個有幾分破舊的小平房,聽說是她奶奶留下來的。
就因為這小平房,她奶奶對她媽媽處處不待見,她媽也不敢出聲,否則就怕被掃地出門。
她抿了抿唇,她才不是信了季凝的鬼話。
隻不過她被她婆婆欺負了,唐秋莎媽媽也是被婆婆欺負的,肯定她更會安慰自己。
她敲了敲門,許久沒人,正準備轉身離開,“吱呀”門開了。
“秋莎……”她欣喜若狂地回頭,傅韜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傅韜一臉坦蕩,轉了轉手腕,神色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