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墨抬眸,看向二樓的扶攔,不悅道,“你還準備看多久?”
“咳……”周芷溪乾咳兩聲,料著山高皇帝遠,他怎麼也不可能飛上來揍她,“我隻是看看,我又不說話。”
這是她自己家,還不準她待著了?
這可比電視劇還好看,喜歡看,愛看。
周景墨不說話,拽著季凝走了。
“切……小氣。”周芷溪頭朝天,但話說回來,她弟小時候可不這麼小氣的,搶他什麼東西都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她又轉過頭來,咧著嘴傻樂。
真好啊,她弟終於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
周景墨一手牽著季凝,一手單手提著行李箱,季凝默默在身後看著,剛才她雙手提都費勁,他單手提還能輕輕鬆鬆,有種力量賁張的帥氣。
要說她這男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打著燈籠都難找。
他先給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又放好行李箱,這才坐進駕駛座。
今天開的她的那輛波羅乃茲,低調多了,但本就是輛女用車,他個子高,著實委屈了他的長腿。
季凝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那視線令他都很難忽視。
季凝眼眸亮晶晶,“你真舍不得我?”
“沒有。”
“說實話。”
他側過臉來,凝視著她,“舍不得。”
季凝這才舒坦了,扣上安全帶,嘟囔著,“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啊,情緒藏在心裡多難受。”
周景墨挑眉,似笑非笑,“那我說了,你就不去學校住了?”
季凝想也不想,“那倒不是。”
周景墨朗聲笑了,人往後一靠。
這就是他家凝凝。
季凝也莞爾,她愛周景墨,但也愛自己,愛自己是一場終生的修行。
再說了,小彆勝新婚嘛,她可不認為夫妻偶爾分開有什麼不好,也算是一種怡情。
她已經開始期待她周中都不回家,周末回家的時候,她會不會從周景墨臉上窺出動容了。
這個男人太四平八穩了,他哪怕舍不得,臉上都看不到分毫。
一路開著車到了中南大學,季凝這也不是第一次來。
之前她婆婆也知道她想考這所大學,為了鼓勵她考,就讓她遠遠地看了幾次,但沒帶她進去看,讓她有所期待。
不得不承認,這法子還挺有效的。
她對裡麵的一切都充滿了憧憬,於是更加立誌要堂堂正正地考進去。
季凝已經習慣周景墨給她拉車門了,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她狐疑了下,自己拉開車門,正要下車,卻被男人原封不動拽了回去。
滿腹的疑問儘數被他火熱急躁的氣息給吞沒,“繼續剛才在家裡沒完成的事……”
誰說他情緒不外露?這一刻她充分體會到他的不舍得。
他都不是用說的,而是用做的。
嚶嚀聲,交纏聲,兩人手指交扣,她的手背緊貼在車的椅子上,而他寬大的手掌一寸一寸逐漸包裹吞並她因為沉醉而蜷曲起來的手心。
季凝眼底霧蒙蒙的,外麵熱,車裡麵更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