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溪立馬撤了,見好就收。
她喜歡在雷點蹦迪,但不會蹦過界的。
她是慫,不是傻。
周景墨掛了電話,眉眼仍是彎的,剛坐在這兒跟石雕似的,心不在焉的,這會兒一會兒薅薅健力寶的耳朵,一會兒去抱抱桐桐,桐桐好端端看電視呢,莫名被舅舅給抱起,都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季凝這一覺睡得還算不錯,伸了個懶腰起來,寢室裡突然爆發了一陣尖叫聲。
蔣芝芝“呀,我的水杯裡怎麼有死蟑螂!”
蔣芝芝一看到這蟑螂還沒死透,蠕動著觸須,尤其她一大早起來,還沒看清就喝了裡邊的水,頓時胃裡翻湧起酸水,“嘔……”
季凝拍了拍她,胃裡也泛起酸味兒,她也跑到茅坑去吐了。
這學校裡比家裡的條件差多了,沒有那種修好的洗手間,還是旱廁,季凝看著又是一陣吐。
蔣芝芝都好了,季凝也還沒好,臉都吐白了,還有些泛青。
柳思穎探出頭來,“你這,是不是有點太嬌氣了啊。在我們農村這種蟲子可是很常見的。”
“都是同學,不能這麼說話吧。”羅曉涵拍拍季凝,“你彆著急,我過會帶你去校醫院看看。”
季凝坐了會兒緩過來了。
此時柳思穎已經出去了,蔣芝芝勸道,“你彆怪她,柳思穎很可憐的,是家裡的養女,她原本的父母把她扔在村頭,她知道自己情商低,所以很少說話,就因為說錯話,上高中時還被霸淩……”
說到這,她壓低聲音道,“好巧不巧,霸淩她的那個人現在就住在隔壁寢室,所以她每天都深居簡出的,為了躲那個女生,那個女生說見她一次打她一次。”
季凝愕然,這校園霸淩真的是哪個時代都有啊。
正式上學開始了,季凝每天就看著穿著各式中山裝的老師輪番上講台上課,來學校好幾天了,還沒見到她婆婆,想必又是去出差了,參加學術會議去了。
然後周末,她準備回家了,老遠就看到她那輛明晃晃的波羅乃茲停在樹底下,她勾唇笑了笑,信步走過去。
男人從車窗探出頭來,“驚喜是什麼?”
他足足忍了幾天也沒舍得問,但想起的時候,心裡仍是雀躍的。
季凝坐上副駕駛,拍了拍胸脯,“走,姐帶你去挑禮物,刷我的卡!”
這個梗隻有後世穿來的周景墨能懂,畢竟這年頭還沒有銀行卡這玩意兒,他頓時笑了笑。
不是因為他媳婦兒要給他花錢了,而是因為她和他是同類而沾沾自喜。
季凝不止買了猴年郵票,還買了不少外彙券,這在以後的鑒寶直播裡都是相當“哇塞”的寶物。
她現在的投資也是遍地開花,接下來就要買房了。
現在荷包是暖和了,足足掙了好幾十萬,比她上輩子還成功。
她似乎扮上癮了,指尖轉著一支筆,“你以後就不用辛苦工作了,跟姐混,姐保證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好好,一切聽凝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