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嫋身側的手發顫,顯然不願提這個話題。
柳思穎立馬就雄起了,昂著頭,叉著腰,“看到沒有,她自己都說不出來。”
褚嫋立刻揚起拳頭,柳思穎下意識地捂嘴,上次牙齒險些被她打掉,現在幾乎是條件反射了。
她眼神倉皇著,“不要打我。”
“看思穎被她欺負得有多慘!”郝春燕同情心又泛濫起來,冷冷瞥褚嫋一眼,扶著柳思穎進了寢室。
季凝轉過身來,握住褚嫋的手,褚嫋的手很冰涼,她歎了口氣說,“對不起,你不願說就不說,但我想告訴你的是,當彆人欺負到你頭上,你一定要想辦法反擊。不是光用拳頭,你也看到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光用拳頭解決不了問題。”
她認真地盯視著褚嫋的眼,“我們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
這也是季凝活了兩世得出來的經驗,前世她過於剛硬,像不肯曲折的筷子,她媽不理解她,沒有一個人心疼她。
她做了很多,結果是吃力不討好,雖然曲線救國,一時會有點不習慣,但最後的結果卻是對自己大大地好。
褚嫋好像聽進去了,點了點頭。
…………
翌日,教室裡——
桌子和桌子之間的過道,褚嫋和柳思穎正好狹路相逢。
柳思穎瞥了一眼周圍好多雙眼睛看著,又看了看這階梯,計上心來。
便準備隨地大小演,好搗壞褚嫋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進一步深化她的可憐。
她可憐了,郝春燕才會更心疼她,給她更多好處。
尤其褚嫋最近被季凝裝扮得越來越好看,這黑色小皮衣加長裙,風格越來越對味,簡直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柳思穎這心裡頭啊,就跟在油鍋裡炸似的,憑什麼一個霸淩她的人能過得這麼滋潤,這麼好?
但褚嫋提前看穿了她,扯住她的手腕,避免她掉下去。
對於她這樣的計策,她已經屢試不爽了,柳思穎著實沒想到褚嫋居然預判了她的預判!
但是沒關係,柳思穎眼珠子一轉,那鬼點子跟噴墨似的往外冒,她正要輕呼一聲。
褚嫋倏然哀怨看她,“早知道你來了,我便不來了。”
柳思穎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的,這什麼鬼語氣?
這褚嫋發什麼瘋,她怎麼搶她的台詞。
她狐疑地看著褚嫋,心底不斷升起不妙的預感。
褚嫋收了平時的凶相,淒淒慘慘地看著她,“我也隻是想上個課而已,沒想到你這麼介意我,還要攔我的路。”
柳思穎反應過來,尷尬地捋了捋頭發,“怎麼會呢?”
“對啊……”褚嫋拿另一隻手拭了拭眼角,眉頭緊鎖,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你說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還以為你說真的,沒想到你還是沒辦法和我在一個教室裡。”
她這話說得教室裡其他同學心裡都怪不舒服的,“雖然之前褚嫋不該打人,但她這次又沒打,都是同學,柳思穎也彆太過分了吧。”
學到了綠茶的褚嫋心中很興奮。
她自小被父親帶著讀四書五經,在那些書裡,為人就應該正派,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還從來沒有嘗試過這種做法。
她突然一下子嘗到了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