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新輕輕揉搓著太陽穴,片刻後,再度展現出其在外人麵前一貫的溫文爾雅,走向一旁,與其他兩位賓客一同步入彆墅。
彆墅之內已有不少嘉賓蒞臨,雖然今日是唐興邦的壽宴,但卻沒有大肆操辦,隻邀請了一些交情深厚的朋友。
唐若卿的父母,唐銘和蘇梅英站在一側,蘇梅英臉色略顯憔悴,顯然情緒欠佳,悄無聲息地擰住了唐銘腰部的嫩肉。
這一擰,疼得唐銘眉頭緊皺,不解問道:“英子,你掐我乾什麼呀?”
蘇梅英冷冷一哼,氣惱回應:
“你倒是說句話勸勸咱爸啊!老頭子竟然還堅持讓卿兒帶著那個廢物來參加他的壽宴,我光是想到這裡就氣得不行,唐銘!我跟你說清楚,我絕對不同意卿兒嫁給林宏遠!”
唐銘滿臉無奈地笑了笑,回答道:
“英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咱爸的性子,他老人家一旦做了決定,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我說話又能起多大作用呢?”
言畢,唐銘深深一歎,續道:“不必焦急,畢竟婚禮尚有一個月之久,這段時間裡,或許會有變故發生,也許到時候父親會改變主意,或者…我們發現林宏遠並非想象中那般無用,反而有些才能,能夠接納他也未可知。”
聽聞此言,蘇梅英不禁翻了個白眼,鄙夷地說:
“唐銘,你的腦筋是用來裝飾的嗎?怎會有這樣的念頭!那林宏遠分明是個實實在在的流浪漢敗類,能有何等能耐?正是因其低劣不堪,若這樣的人物成了咱們的女婿,那我們這輩子恐怕都要被人瞧不起!”
“哥他們一家,始終對我們嗤之以鼻,我本期望卿兒能找到個如意郎君,讓我們也能挺直腰板,一雪前恥,結果…唉,如今非但未能揚眉吐氣,反倒是憋悶至極!”
唐銘苦楚地笑了笑,未置一詞,隻是一聲沉重的歎息。
此刻,林宏遠與唐若卿攜手步入彆墅之內。
二人一現身,即刻引來四麵八方的目光,人們感到驚訝,繼而竊竊私語,紛紛揣測唐若卿身邊那個相貌平平的男子究竟是何許人也。
唐若卿在眾多目光的聚焦下,略顯羞澀,與林宏遠如此親昵的動作,讓她頗感不適。
她下意識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林宏遠卻緊緊握住,不肯鬆開。
林宏遠則全然無畏,咧嘴笑著,大方地與眾人打著招呼,那份坦然自若的態度,仿佛正回到自家一般。
大家這時留意到林宏遠的穿著打扮,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隻見他一身破舊低廉的衣物,與眼前這金碧輝煌的大廳形成了鮮明對比,顯得極為突兀。
他們心中不禁生出幾分鄙夷,同時也對林宏遠的身份愈發好奇,紛紛暗中與旁人討論起這位男士來。
唐若卿察覺到了那些人的微妙反應,頓時覺得麵上無光,情不自禁地咬住了朱唇,身體微微顫抖。
她心知肚明,這些人正在背後評說什麼…
就在此時,唐銘與蘇梅英也注意到此處的情形,看見了兩人。
蘇梅英臉色立時烏雲密布,怒氣衝衝地走向前來,一把拽住唐若卿。
“卿兒,跟我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