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浣情有難,安泉自然是要出手相救,麵對如此之多的禦刀高手,安泉心裡不緊張是假的,搞不好這條小命也要交待進去了。
罪惡的見不得人的勾當,多半是選擇在夜幕掩護下的黑暗中進行的,這夥人渣選擇動手的時間是在亥時子時交替之時,一般這時候人最容易犯困,精神最是鬆懈。
他們的做法很簡單,由四麵包圍,然後乍起發難,集體禦刀發出致命一擊,十五個人對付一個人,寧浣情必死無疑。
安泉要在他們形成包圍前救出寧浣情,而現在剛是戌時,尚早著呢,而這十五人正在興奮地研究著這每個人以怎樣的方位和力度出刀,演繹出完美的絕殺一擊!
安泉見他們興致如此高漲,真是恨地牙癢癢,不弄死幾個,他心裡都感覺不舒服的緊,十幾個大老爺們研究對付一個弱女子,真是好意思啊。
安泉悄然潛回海中,抱了酒灑在那兀自飄浮海上的木船上,在油紙包裡取出火折子,將油紙點著了,擲到船板上的烈酒中,火苗子突就竄起來了,劈裡啪啦地就開燒了,越燒越旺,映紅了夜空。
然後嗖嗖嗖禦刀的身影就紛紛而至,盤旋在半空看著這火船,他們俱在海麵上飛掠,搜尋那放火的家夥。
而放火的家夥早就偷溜上了島,來到了木屋外,變回原來模樣,輕輕叩響了門,低聲道:“有人在家嗎?”
寧浣情正在假寐著想事情,這個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聲音突兀響起,直把她嚇了一跳。
陌生是因為這個聲音不屬於他們這個團隊中任何一個人,熟悉自然是因為她聽過,並且很有印象。
寧浣情打開門,明眸就瞪圓了,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看花眼,還用力眨了眨,且伸手在安泉的胳膊上擰了一把。
那笑容可掬的臉龐頓就苦瓜似地噝噝抽涼氣,這寧浣情怎麼一見麵就下“毒手”?
“疼嗎?”
“疼,疼死了。”
“哎呀,真疼呀,原來我不是在做夢。”
寧浣情嘻嘻一笑,突想起什麼,一把拉著安泉進了木屋,左右上下看了無人,方緊緊合上門。
“梁周,你怎麼來了?”
“這是我們靈宗的訓練基地呀,我當然是來受訓的。”
“還有彆人嗎?”
“就我一個。”
“那你趕緊離開,回去告訴你們宗主,三十三宗聯盟對靈宗不懷好意,讓他注意防範。”
“我已知道了,無外乎栽贓嫁禍唄,反倒是你要當心了,他們十六個人除了那個玩小銀刀的棄權,其餘十五人要聯手在今晚殺了你。”
寧浣情聞言一愣,旋即眉頭一蹙,頓想到自己搬出王舒袖壓黃盤石的事情,難道這竟能引起他們的殺心?
寧浣情有些不可置信,當安泉將他們的聯手絕殺計劃說出,她便相信了,十五位禦刀境高手的壓力,頓讓她產生強烈的危機感。
安泉道:“我的計劃是你趕緊禦刀回陸地上去,儘管夜裡視線不清,但禦刀直行,彆偏離方向,應該沒什麼問題,即使回不去,暫避於遠離於此島的其它島嶼上也行。”
“那你呢?”
“我當然要留下來,不弄死他們幾個,不解心頭恨意。”
“他們可都是禦刀境高手,要不我們一起逃?”
“不行,我禦不出刀氣,我留下,你走,他們又逮不到我!”
“那船底是你削的?”
“不好意思,正是在下。”
“那你躲哪去了,他們尋遍百裡也沒見你。”
“水下潛著呢。”
“不可能,在禦刀境高手神念的掃描下,你潛水底也躲不開,肯定有你宗門的強者護著你。”
“呃,就算有吧,寧老板,你還是趕緊走,再不走,他們就要回來了。”
寧浣情終於走了,在安泉的要求下,留下她的披風,穿著這木屋中不知留下的一身舊衣衫走了,安泉則溜了出來,見那夥人還在海麵上禦刀飛來飛去,仍在尋找放火的家夥。
今天他又是削船底又是燒船,明顯是在挑釁加打臉,那夥人若不逮住他活剮了,心裡定都能難受死。
安泉潛到海水中,看著飛來飛去的人渣們,一柱香的工夫後,終於被他逮到了一個落單的,可能是這家夥內急了,就躍到島上鑽入林中了。
安泉幽靈似地跟了進去,在那人爽快完了轉身的時候,一顆水炸彈就轟到了那人的臉上,那人的眼口鼻被水靈氣機裹住,頓就很是窒息,足下刹那禦出刀氣要破空而去,安泉的三丈刀氣早就禦出了,穿其心而過,登然死透。
安泉不敢遲疑,以水靈氣機封住其傷口不讓血流,然後抱了屍體就往木屋中跑,將寧浣情的披風給其套上,再將頭發弄亂,側放在木床上,似睡熟了過去。
安泉做好後,感覺還真像,挺滿意的,就掩門出去了。
當然他也不能閒著,他還要製造點動作,不能讓這些人停下來,若被他們早早發現木屋中寧浣情是個死人扮的,就不好玩了。
安泉躲於礁石下,眼見那蕭老飛掠而至,立馬禦水衝天,一道水柱直噴到了蕭老手中的旱煙上,嗞地一聲,旱煙滅了,冒出一團煙氣,把小老頭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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