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屁股享受完後,安泉又奉上了上好的煙絲,把個聶老頭可心的要死。
上好的金絲煙葉抽著確實不錯,至少聞著二手煙的安泉,都感覺不被熏的難受。
休息了一陣子後,商隊開始啟程,到了邊界,由於聶氏商隊來來往往都熟慣了,也沒被仔細檢查,聶霄讓夥計拿出五壇美酒給兵士們奉上後,順利就通關而過。
出了邊界行出二十餘裡後,就是連綿幾座荒山,初冬季節,萬木凋零,極顯蕭寒,北風輕嘯著,席卷著落葉和塵沙,突忽而來,倏忽又去,很是蒼涼。
安泉從未到過如此蕭疏曠遠之地,他躍於車頂上極目四眺,但見人煙無蹤,飛鳥絕跡,心道這尚在大蠻荒境的最邊緣呢,但這荒蕪氣息已是充斥彌漫了,也不知道那大蠻荒境會是個什麼鬼地方?心下愈是好奇那些蠻人們如何在荒境之中生存。
風中隱約有陣陣的笛聲傳來,初始清越而嘹亮,漸漸卻變地幽幽長長,安泉聽著,心裡突然就有些感傷起來。
聶霄掀開簾子,道:“丫頭在吹笛。”
安泉有些意外,嗬嗬笑道:“真沒想到她還有這本事。”
“丫頭想她爹娘了,十年前我們到大荒易貨,她爹娘就離奇失蹤了。”
聶霄重重一歎後又道:“我們找了一個月也沒找到,後來我們一年來三四次都不停尋找,但一直沒有結果。”
安泉聞言,心道這丫頭看起來大大咧咧心裡不藏事,但亦是個可憐的孩子。
不一時笛聲停了,安泉正要跳下車頂,卻發現很遠處有一群灰影正在瘋狂掠至。
“咦,怎麼有那麼多狗狗?”
“什麼,狗?”
“是啊,聶師傅,一大群灰黑灰黑的大狗在前邊衝來了。”
“啊,糟糕,那是狼!”聶霄駭然大叫一聲就衝下了馬車。
但他踮著腳尖望了半天也沒見,就開始懷疑安泉在逗他這老頭玩了。
“原來是大灰狼,在二十裡外,馬上就來了。”安泉有些興奮地道,頭一次見狼呢。
“真的有狼?”聶霄看著車頂上一臉興奮的安泉,狐疑地問道。
“真的呀。”
“那你怎麼不害怕?”
“害怕?狼有什麼可怕的,和狗一個樣,不怕!”
“狼吃人啊。”
“嘎嘎,聶師傅彆騙人了,狼吃羊呢,哪吃人。”聶霄氣死了,他扯著胡子道:“真有狼我們就得做準備,要不我們這夥人死定了。”
“聶師傅往來了這許多次了,就沒見到過狼?”
“聽說有,但沒見過。”
“哦,真有,越來越近了。”說著,真隱約有狼嗥之聲傳來,聶霄駭然變色,夥計們也聽到了狼嗥之聲,一時間商隊炸了鍋。
但薑還是老的辣,聶霄緊張了下,立刻將驚慌失措的夥計們和馬車聚於一處,然後迅速割乾草拾柴揀樹葉在周圍堆積而起,準備狼來了的時候點火抵禦。
另外,一人分了一塊大紅布,據說狼怕紅色,到時候連點火帶晃動紅布,說不定就將群狼驚走了。
安泉笑嘻嘻地看著大家忙著,真是感覺不到狼群能帶來什麼威脅。
聶千尋小臉都嚇白了,站在安泉身旁怯怯地道:“梁哥哥,尋兒害怕。”
聶千尋陡然不厲害地說話了,偏還是如此之“溫柔”,頓把安泉給嚇了一跳,跳到一旁警惕地看著聶千尋,但見聶千尋臉色慘白微微顫栗的樣子,他突地就想起了初見小龍女時的模樣,一時間心軟如水。
“不怕不怕,大灰狼有什麼可怕的,我來保護你。”說著,一時是兄愛之情大發,聶千尋似乎被安泉的豪氣感染了,心裡竟不那麼害怕了,安安地站在安泉的身邊,仿佛安泉就是她的庇護神一般。
商隊中亦帶了不少的刀,儘管夥計們拿著刀,但仍是掩飾不住心間的驚恐,嗷嗷的狼嗥之聲愈來愈近了,負責點火的夥計手哆嗦的連火折子都抓不穩。
安泉走上前在他手中拿過火折子笑道:“你到後邊搖紅布去,我點火。”那夥計無比感激的看了安泉一眼就跑到後邊去了。
聶霄看著安泉篤定的樣子真是好氣又好笑,這小子就不知道害怕是什麼嗎?偏安泉走哪兒,聶千尋就跟在哪裡,聶霄叫著聶千尋,她也不回來,就躲在安泉的身後。
時殘葉亂飛,北風又起,那雪衣少年昂首佇於商隊諸人之前,衣袂獵獵,烏發飛揚,說不出的傲骨挺然,說不出無羈灑然,看著他刀鋒直立般的身影,聶千尋似乎什麼都不怕了,眸中亦現出迷醉光芒。
“梁哥哥,你真悶!”
“悶?”安泉一聽很鬱悶,本公子哪裡悶了?
“極西地有個部落,說男人就是悶,梁哥哥是個真男人,所以真悶!”
“啊,嘎嘎,那就真悶吧。”安泉第一次被評價為真男人,很開心,所以悶就悶吧。
說話間,已可以看見一個狼群正瘋狂奔來,狼群多是夜晚行動,白日出現已是反常,安泉看它們的樣子反倒是在亡命奔逃,而並不是要襲擊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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