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怎麼就招惹上十國頂尖的殺手刀魅?”光頭漢子拿起個饅頭塞到嘴裡邊咀嚼邊道,絲毫沒有見外的意思。
安泉一怔,搖頭道:“我不知道什麼刀鬼刀魅的是誰,估計他是被彆人雇傭來殺我的吧。”
光頭漢子取筷夾了一大片牛肉塞到口中,吞咽後道:“嗯,應該是,誰叫你小子不安生些,總惹禍。”
安泉在這光頭漢子身上完全感覺不到一點敵意,但他也不想閒聊下去了,水靈之體已探出那刀魅正埋伏在馬車上,而董伯與店夥計還不知道是誰已死在了馬車之下,而其之死顯然是被自己牽連了。
安泉對殘殺無辜者極是深惡痛絕,眸中已然是殺機隱現。
光頭漢子用手背抹了抹嘴道:“這小鎮不大,但卻是通往大鄭或大越的必經之路,刀魅一定會在這裡等你,而我也是在這個方向將他追丟了。”
“他已經來了,就在客棧後的馬車上埋伏著。”安泉道。
光頭漢子一愣,旋即笑道:“你小子還真有些門道,竟能感知到刀魅的存在,好,今晚我們爭取留下他那條命。”
二人低聲說了幾句後,安泉獨自向客棧後走去。
客棧後的高牆上懸著一氣死風燈,燈光昏黃,照得四下朦朧一片,馬被牽到馬廄之中了,馬車孤零零地停在那裡,安泉邊走邊道:“董伯,酒菜已備好,吃過飯再歇息。”說著,徑直向馬車走來。
行至兩丈,這時,車廂之中,一道黑影陡然射出,直奔安泉。
而在黑影之後,又一道影子鬼魅般地附著,從安泉的方向望去,根本看不見。
以安泉的境界已然是視暗夜為白晝,他清晰地看到車廂中飛撲而出的正是董伯。
董伯被人大力擲出的,雙眼緊閉,顯然是被人打昏了。
安泉來時早已放出水靈氣機,附於董伯身後的影子他看不見,但卻完全可以感應的到。
安泉單掌一抹,身前一丈外頓漾出無形水幕,在董伯穿過水幕後,水幕陡然激射,董伯身後的影子猝不及防,驚然後退,安泉已搶上一步扶住董伯,一探鼻息,放下心來,他將董伯靠於牆角,隻見那人已退回馬車畔,伸手正抹著臉上水跡。
突地,那人乍然一聲尖叫:“控水術,不,水靈之體!”
安泉聞言一驚,這人好眼力,竟一舉看破了他身藏的最大秘密。
五行靈體乃是上天的寵兒,在修行一途上的神速,絕非一般人可以想像,當年的刀祖燕飛揚就是金靈之體,至堅而不可摧,至貴而掌天下。
那人驚覺安泉是水靈之體,暗道這趟生意真是接地吃大虧了,要殺一位靈體之身,萬兩銀子太少,萬金還差不多。
而顯然梁周對水靈之體的感悟尚在初級階段,否則就不會僅僅以水潑麵了,而是將他困縛水中直至窒息而死。
若能殺得一位靈體之身,我刀魅這頂尖殺手該晉升為神級殺手了吧,哈哈!
雖然感覺接了這任務自己在銀錢方麵是吃大虧了,但在名氣上可是大大有好處,至今尚沒有任何一名殺手殺過靈體之身。
而這尚在“繈褓”之中的水靈之體安泉,刹那之間讓刀魅動了強烈的殺心。
身形刹那彎成刀狀,殺氣刹那彌散開來,他是鐵了心要殺了安泉,以晉升為“神級殺手”了。
一個尚要被人暗中保護的靈體之身,不殺他來成就自己的“殺手神話”,豈不是浪費了這大好機會,況且那光頭家夥似乎已追丟了他,現在不殺更待何時!
出了名,就有利,利欲熏心,殺手也不例外,所以他動了,瞬間渾身彌散著刀氣,以身為刀,氣為鋒刃,就裂空劈斬了過來。
又見“人刀”!
安泉已知道了這人正是十國的頂尖殺手刀魅,而且刀魅能成為頂尖殺手,實力毋庸置疑,更有常人不可想象的襲殺手段。
在安泉和光頭漢子的謀劃中,是安泉驚走他,然後光頭漢子隱於暗中偷襲,安泉再追上來夾襲,卻沒想到這刀魅驚是驚了,不但沒驚走,反而洶然襲殺而至。
這客棧之外,西北南皆空曠,唯東麵是一片密林,刀魅若驚走,必走東麵,而現在,隱藏於密林中的光頭大漢成了一招廢棋了。
兩大禦刀巔峰若聯手合擊一禦刀巔峰,纏鬥之下幾十招後必勝無疑,但若這一禦刀巔峰一開始就禦刀遁逸,不與交戰,這兩大禦刀巔峰也無法,所以隻能以奇襲的方法。
但眼前這情形,刀魅卻反其道而行之,不但不驚懼自己被發現,反而襲殺而至,做為殺手,實乃“敬業典範”!
安泉心思連轉著,手下卻不慢,單掌一抹,水幕頓現,“人刀”呼嘯而至,無堅不摧的刀氣卻被至柔之水靈氣機生生抵住,水幕微微一斂間,頓就生出強烈的反彈勁道,刀魅洶然而至,被至柔的水靈氣機相克,生生就倒跌了回去。
刀魅這下乍然驚覺有些不對勁了,這梁周並非是他想象中的菜鳥級水靈之體。
安泉在刀魅倒跌時,已禦出鐲刀,一點玉色直貫刀魅心口,刀魅對危險的直覺遠超常人,完全不顧形象地就順勢仰麵而倒,就像踩到香蕉皮似地仰天摔倒,鐲刀刹那貼著他的鼻尖而過,刀上所攜刀氣,將他的鼻尖劃破,泌出了一滴腥紅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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