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雲夫人可知您這戒指上的字應該解釋為何意?”安泉強壓住跳動的心問道。
鬱清芳道:“這是一個靜字,清靜無為的靜字。”
安泉刹那陷入思索,回憶無天大法的經文,無天大法以現在的文字混雜了這些怪字而書成,就像這個“靜”字出現的那句經文口訣,就是:“怪字”水流“怪字”,不“怪字”不“怪字”。
代表“靜”的怪字在水之前,那麼現在這句是:靜水流“怪字”,不“怪字”不“怪字”。
安泉雖然現在腦子極度聰明,但畢竟學問有限,於是強壓住激動的心情,虛心請教道:“雲夫人,靜水流後麵該是一個什麼字呢?”
鬱清芳不假思索地道:“靜水流深,不顯不露呀。”
啊,安泉一下就興奮的差點要跳起來了,這些怪字原來說難也不難,隻要知道了一個,就可以舉一反三。
但“關鍵字”你必須要知道,若給你個水流二字,讓你想起“靜水流深”這四個字,估計是想破腦袋也難想出。
雲若來笑道:“梁周,你若想考較我娘親學問,可是找錯人了,我娘親可是書香世家鬱家的嫡係傳人。”
“啊,我哪裡敢考較雲夫人,隻是請教,求教嘛,幼時孤苦,沒上過私塾學堂,現在隻覺知識貧瘠,腦子空虛,故時常學習之。”安泉辯解道。
雲若來微哼了聲,道:“才怪。”
雲天平夫婦也覺安泉解釋的牽強,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鬱清芳反而更詳儘地給安泉解釋了一下,道:“靜水流深,不顯不露,就是說要像靜謐的水域那般以默默無聞的姿態,隱藏著自己的深邃和內在澎湃的力量。嗯,引申一下就是說,哪怕自己心懷千山萬水,胸有風雲激蕩,但也要謙誠靜穩,低調處世,這是一種做人的態度,亦是一種智慧。”
安泉聞聽著,心間一時頗有所悟,想了想,喃喃道:“當生命歸於寧靜,何嘗不是一種圓滿。水澤萬物而不爭,何嘗不該是人生該有的態度。周流不止,是生命的不息。深乃生命之深度,之蘊涵。靜水流深豈不是指當你圓滿了無爭的心,不息的生命就會抵達到一個彆人想象不到的深度。”
雲氏一家聽著安泉低喃的話語,無不心間震蕩,對安泉領悟力之強俱感震憾,而安泉刹那對無天大法竟有了一些感悟。
無法之法,不是無法,而是要你掌握不為法縛的變易之道。
而這無天大法更要比無法之法的“理念”深奧,無天大法應該也並不是指“無天”,而是要對天道至理徹悟,看破生命奧義,直到有一天能超脫天道製約。
安泉一時間精神就有點恍惚了,嘎嘎,超脫天道那豈不成神仙了?
一時間某人就意“銀”上了,但很快就無情地被雲大小姐召喚回現實世界了。
“梁周,想什麼好事,快醒醒。”
呃,安公子看著眼前俱一臉好笑的雲氏一家,臉頓就紅成清煮大蝦。
“雲夫人……呃,不,鬱姨,多謝您的指點之恩,讓我真是受用不儘。”安泉很鄭重地給鬱清芳行禮道。
鬱清芳輕柔笑道:“我並沒指點你什麼呀,是你的悟性太好了,難怪能成為清玄靈宗的天才弟子。”
安泉頓了下道:“其實,鬱姨這戒指上的字,我見過的,有一位前輩曾傳過我一套練功秘笈,其間竟夾雜了不少這樣的怪字,現在我算是明白了,當年寫下這功法秘笈的高人怕是這功法落入邪魔之手,才故意寫出這些怪字,讓人看不懂。”
“哦。”鬱清芳聞言眸光一亮,雲氏父女亦是被勾起了興趣。
鬱清芳道:“人有生死,世界亦有輪回,所謂生滅無常吧,現在這個世間,曆史有記載的不過兩千年,我鬱氏先祖千餘年前,在一荒山秘洞中,無意發現了一大片的壁畫,壁畫中就寫有這些怪字,為了破解出這些怪字,鬱家先祖數代人窮儘五百年的光陰和智慧,再依據壁畫上繪的內容,聯係洞中的各種遺物,最終解出了六百餘這樣的怪字,亦應該是準確無誤了。”
說著,鬱清芳舉手指著戒指道:“這正是秘洞中的遺物之一,但其之材質非金非銀,非銅非鐵,至今乃是個謎,那壁畫中所繪的內容,還有彆的器物,都是曆史上從未記載,這個世間也從未出現過的東西,並且那些壁畫的內容代表了一個高度的文明,或許我們這個世間再經曆千年才可達到那個高度。”
啊,鬱清芳從未說出這些秘密,雲天平雲若來和安泉聽地是瞠目結舌,太不可思議了,太科幻了!
如此說,這些怪字,應該是由上一個世間滅絕後,遺留下來的。
“可惜,百年前一次地動後,秘洞崩塌,壁畫徹底消失了,幸好鬱家先祖早就臨摹下那些字,一直秘密保存著,真沒想到這些怪字竟然還有人知道,甚至會寫,小周,給你這功法秘笈的前輩呢?是否可以幫我引見?”鬱清芳問道。
安泉苦笑道:“我與他隻是一麵之緣,相見還沒有說幾句話他就大限到了,關於他的身份和這功法的來曆我根本不知道。”安泉無恥的撒謊了,不過實在是施無法太惡名昭著了,亡靈邪刀一聽就是歪門邪道,不是好貨,他的功法豈不也是邪魔功法,但其實是他得了寶書卻練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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