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片兒還在龍女手中緊握著,雲天心一說要看,龍女猶豫了一下,不讓師弟和妹妹看,卻總不能不讓娘親看吧。
於是就微紅著臉遞給了雲天心,雲天心接過一看,明眸一下就瞪圓了,然後竟是喜不自禁,臉上和綻出了朵花似的。
“格格格,不錯,正合娘意。”雲天心真是樂不可支。
龍女卻是羞澀著奪過小竹片兒,回自個屋去了。
至於小竹片兒上麵寫的什麼字字,看官就自己想象,嘎嘎嘎。
出得了玉川城,駱先生禦刀攜了殷千山向北破空疾行,至百裡之外,才落於地上。
殷千山甫落地,頓覺是頭重腳輕,踩於棉花團子上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翻江倒海的嘔吐了一頓,才漸好了。
四周依然漆黑一片,殷千山爬起來,看著背對他的駱先生,一時囁嚅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太不小心了,怎麼就能暴露了,這下複仇再無望,隻能流亡江湖保命!”駱先生漠然道。
殷千山懊惱道:“我根本不知道哪裡出了紕漏,突然就被抄家。”
“這幾天,駙馬府可曾有奇怪的事情發生,或有身份特彆的人到來?”駱先生問道。
殷千山聞言想了想,奇怪的事情沒有,特彆的人倒有一個,那就是大財神。
向大財神借銀子,當時大財神可是要求絕對保密的,也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殷千山當然也很樂意,他借銀所圖謀之事,根本一點也見不得光,正盼大財神也絕對保密呢,所以當時他向大財神借銀子,也沒向駱先生透露,而駱先生隻當駙馬府中有錢,十來八萬兩銀子肯定拿得出。
現在他都落到這個地步了,也沒有顧忌,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就道:“當時種瘟草,我怕被長公主發現,就沒在府上拿銀子,而是向大財神借了十萬兩,被抓的當晚,大財神來要賬,我這些年來賣水加倒賣東西,再放些高利,已經攢夠了,就還他了。”
“什麼?”駱先生聞言一驚,殷千山的銀子竟是向大財神借的。
“當時你怎麼竟不告訴我?”駱先生冷冷問道。
殷千山無奈地道:“大財神要求借銀一事絕對保密,否則後果自負。”
駱先生自然知道大財神的能量和手段,想了想,他一歎道:“財神宗一向以和為貴,所謂和能生財,故大財神希望天下太平,不現動亂,你這事估計是被他發覺了,而告知大齊皇族了。”
“啊。”殷千山一聲驚叫,真是有些不相信,大財神真能神成這樣,而壞了他的好事?
“大財神十餘年不現身了,有傳聞說他已經死了,看來根本沒死,隻是更加神龍現首不現尾了。”駱先生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十萬兩銀子,以財神宗的利息來算,子金也相當之高吧?”
殷千山搖頭道:“說也奇怪,大財神竟不要高額子金,否則我還不敢借呢,他隻要一幅畫來頂替子金。”
“畫?”駱先生一愣,“什麼畫,有這麼值錢的畫?”
“是一幅舞刀圖,上麵畫了個紅眼靛麵的惡鬼,舉著個鬼頭刀,極顯獰惡,說是凶畫也不為過。”殷千山道。
“惡鬼舞刀圖?”駱先生皺眉想著,大財神要這樣一幅畫卻是做甚?
“是啊,就是惡鬼舞刀圖,這幅畫我在皇宮中拿出來研究了數年,除了工筆尚好,根本就再無秘密,大財神亦說是這畫乃他的一位長輩想要。”殷千山為駱先生釋疑。
頓了下,旋又道:“駱先生,其實您真不該冒險救我,我肯定會被大齊通緝,怕是會牽連到您。”殷千山歎道。
駱先生道:“救你,我自有原因,隻是現在不能告訴你,我會帶你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暫時先待著,安全可保無虞。”
殷千山反正現在是走投無路了,駱先生說怎樣就怎樣了,現在已經在玉川城百裡之外,相對來說算是比較安全了,二人步行了陣子就到了一鎮子之外,這時醜時方過,人們睡意仍濃,駱先生進了鎮子,讓殷千山在鎮口等著,不一時竟弄了一輛馬車出來,二人乘車,是馬不停蹄而去。
三日後,一隻鴿子飛入到了大燕聖元城城北的一處四合院中,一身天青素袍,青絲及腰的神凰由房內走出,捉住鴿子,解下了拴在鴿足上的小竹管向東側的屋子中走去。
不一時,神凰走到地下密室之外,於門外輕聲道:“夫人,有飛鴿傳書。”
“送進來吧。”密室之中傳來一個女聲,聲音平淡但卻充斥著一種威嚴。
“是。”神凰說著,推門而入,隻見一宮裝麗人盤坐於榻上,雙手食指拇指捏於一處,掌心朝天,似乎在捏出一個法印。
她柳眉如煙,鳳目微闔,豐潤的朱唇微啟問道:“凰兒,是誰的傳書?”
神凰道:“應該是駱先生的,他綁竹管的方法與眾不同。”
“駱無病?”宮裝麗人似乎有些意外,長長的睫毛微動了下道:“許久都沒有他的消息了,你把傳書先送桌上,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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