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夫捧著銀子,無奈的走了,本來都說好今天早晨替侯爺辦事,分文都不能收,因為侯爺對仰嶽城中的轎夫太好了,但侯爺非要給,請大家吃早點,轎夫是怎麼也推不過,隻好收下了。
自從侯爺來到仰嶽城後,轎夫們的地位和生活可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沒人再敢欺負打罵他們,沒人再敢坐了轎子耍賴不給錢,打賞轎夫也成了富人感覺特有麵子的事,這一切都是因為誰都知道那前途不可限量的少年龍吟侯,是轎夫們的保護神。
安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後,就加快了些步子穿街走巷過橋,先確定了沒人暗中跟蹤自己後,他走到一個幽暗的巷口,隱於陰影之中。
時卯時方過了一點點,雖雞鳴聲聲,但大多人尚在睡夢中未起。
安泉等了一盞茶的工夫後,聽到了一個聲音由街上傳來,“路傻子,你天天早上不困啊,起這麼早,瞎求折騰人。”這人說著,是哈欠連連。
回答他的卻是“嘿嘿嘿”的一陣傻笑。
“老龐和老高都是被你這個傻子折騰的受不了,乾脆一走了之吧?”這個聲音又道。
回答他的依然是嘿嘿嘿的一串傻笑。
“你再這樣折騰老子,老子也不伺候你了,唉,實在是你那財神爹給的銀子確實挺多,馬的,有銀子就是好,弄地老子想溜了,也邁不動步子。”說話著,兩個人由巷口前走過,安泉已經看清楚了,正是汪咬……呃汪遙和路清鳴。
在仰嶽城中,自然轎夫們是最熟悉城中的道路,最是知道不時發生的各種奇聞軼事,安泉前一天就找了一位比較熟慣的轎夫,讓他去幫忙調查路傻子這段時間常在哪裡晃悠,一般是什麼時候出來。
結果不一會轎夫就打聽回消息,說路傻子常是卯時到辰時之間就出府開始散步了,最近常去的地方就在棲柳街一帶。
而轎夫也自告奮勇,說第二天和大夥去監視路傻子,看他具體的動向。
安泉想了想,怕轎夫們遇到什麼意外,就告訴他,你們瞅準路傻子去的方向,但千萬不要跟蹤,然後告訴我就行。
結果就有了清晨安泉出府,轎夫上來說話那一幕。
汪遙罵了一頓路清鳴,心裡是舒服了,他由大蠻荒境回來就聽說龐然和高第先後跑路了,心裡很是納悶,路朝天給的銀子不少呢,這倆人怎麼就不乾開溜了。
這當了幾天保鏢,終於是體會到了那二人為什麼要開溜的原因了,這傻子太可惡了,天天晚上剛到亥時,豬似的打著呼嚕就睡覺了,可到了第二日卯時準醒,醒來就要到外邊去溜達,在仰嶽城裡是亂轉。
卯時,可正是人睡地正慵懶的時候,即使醒了,賴在被窩也極是舒服,這傻貨偏就醒了,要出去逛,身為貼身保鏢自當護著,也得跟他出去亂逛。
龐然高第不告而彆了,也許是路朝天怕他也開溜,竟把俸銀給漲了一倍,汪遙儘管被這廝折騰的賴不成床,但看在銀子的份上,還是儘職當著保鏢。
安泉放出一絲水靈氣機附於了路清鳴身上,然後遠遠跟蹤其後,穿過了一街兩巷,果然是來到了棲柳街上,然後轉入了一條巷弄中。
安泉加緊幾步方來到巷口,卻聽到汪遙叫道:“喂喂,趕快出來,你怎麼能私闖彆人家?”
安泉探頭一看,隻見巷中幽靜,巷內有一戶門被推開了,他剛好看見汪遙追了進去。
一大早,路傻子私闖民宅?安泉一怔,旋運轉水靈氣機的鏡水之境,附於路清鳴身上的那絲水靈氣機頓將宅中鏡像傳回安泉腦海中。
路清鳴已經是收回一臉傻相,卻是麵色陰冷的躲於一間偏房,目光死死盯著追進院子中的汪遙。
安泉暗道,這廝果然是裝的,或許當時確實是嚇傻了,但後來肯定應該是醫好了,他已經見識過我殺梅無影的手段,故他不敢亂說,也不敢不傻著,就怕被俺殺之滅口吧。
梅無影是差半步就要進入化刀境的高手,沒人會相信安泉能殺了他,跑清鳴是聰明人,早預料到了,知道哪怕自己說出真相,彆人也當他是瘋傻之言,但卻會引起安泉的殺心,那他就非死不可了。
安泉那一式海納百川,路清鳴是記憶猶新啊,而梅老死於刀海之中,不剩渣滓,也時常出現在路清鳴的噩夢裡,那可是屬於化刀神通啊,招惹到一化刀高手,路清鳴都罵自己瞎眼了。
所有的人都低估了這龍吟侯了,他才是人中之龍般奇跡的存在,路清鳴是又嫉又恨,但為了活命,他隻能一直裝瘋賣傻。
當又一葛衫老者詭譎的身影出現於鏡水之境中時,安泉頓道不妙,汪遙要玩完了。
安泉當然知道這葛衫老者是誰了,第一次來仰嶽城他偶然跟蹤了路清鳴,就被這老者發現,差點一刀給斬了。
後來在大梁青杭城中,獨眼王爺梁汝謀逆,他和仇無愧亦參與了,他正是索無命,傳聞中亦是修行無限接近化刀境的絕世高手。
後來,安泉也專門了解過一些關於索無命的事情,此人是大魏皇宮的頂級供奉,來曆不明,一直負責的卻是保護大魏長公主魏仙兒,而這魏仙兒亦不是個簡單人物,在大魏她的權勢,她的能力可以說都是頂尖的,嘎嘎,據說她還喜歡過老爹,但爹喜歡的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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