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正見老爹來了,心下大喜,本想安泉看福王麵子,這下肯定會放他和任道遠離開了,但聽安泉的口氣,似乎目前沒有放他們走的意思。
福王王甫義似乎早有準備,揮了揮手,頓有刀衛捧了個木匣過來,他示意刀衛打開匣蓋,一旁看熱鬨者頓發出一片驚呼。
金光耀眼,匣中竟是裝了滿滿一匣的金錠。
“龍吟侯,犬子不知天高地厚,給安善藥房造成了損失,本王願意做出賠償。”王甫義大聲說道,可謂是麵子給了十足。
安泉笑道:“王爺,本侯已經調查清楚了,世子不過是來幫忙的,幫這位任道遠任公子的,王爺若是賠償,那就是替任道遠賠償,王爺可願意替他賠償?”
福王聞言,頓然緘默,半晌後方沉聲道:“這位任公子乃犬子摯友,本王願替他賠償於龍吟侯。”
安泉隔著水幕看著福王,福王亦看著安泉,場麵一時沉寂,終於安泉道:“福王既然願意替他賠償,那本侯就放他們走,但希望以後他們再勿來搗亂,這些金子,會以福王的名義捐獻給安善堂,去救助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
說著安泉撤去水靈氣機,讓那二人出去,福王拱了拱手,令刀衛放下裝金的木匣,再不言語,攜了王文正和任道遠而去。
趙蘇蘇和淩冰兒總算是見到了一向嘻嘻哈哈的安泉強勢的一麵了,也正如聶千尋口中常說的,梁哥哥很“悶”。
但安泉今天這般似乎是故意做出來的,堵門確實影響生意,但一大早往往並無什麼買賣,他似乎有借題發揮之嫌,難道真是為了訛人家的金子?
可龍吟侯府一點也不缺銀子,而安泉看來也不像是缺銀子的人,二女雖然都挺聰明,但也猜不出安泉上演這一出有什麼用意。
任道遠被趕跑了,估計以後也沒膽量來搗亂了,淩冰兒還是很開心的,自然是要謝過安泉了。
“梁……哥哥,今天真是多謝你了。”淩冰兒終於鼓起勇氣學著聶千尋喊安泉為梁哥哥了。
安泉笑了笑,道:“這任道遠目光陰鷙,一看就知不是什麼好人,你由大魏到我龍吟侯府,有一半的原因我看是在為擺脫他的糾纏吧?”
淩冰兒被安泉一語說中,點了下頭,卻又搖首道:“固然有躲避他的原因,但不是主要的,我真的是來兌現諾言的,無論梁哥哥接受與否,冰兒不會違諾。”
來了,又來了,安泉一聽淩冰兒說承諾之事就頭大,乾脆抱了二百兩金子開溜了,趙蘇蘇和淩冰兒見狀相視一笑,旋即二人神色又有些無奈惆悵加小幽怨,彆的男人見了漂亮的女人是挪不開步,他到好,躲閃不及似的。
安泉抱著金子往安善堂而去,確實,他今天是在借題發揮,若說王文正是個不知高地厚的紈絝傻蛋,但福王王甫義肯定不是位傻缺之人。
福王行事一直低調,可低調並不代表兩耳不聞窗外事,公主王舒袖與大魏益王魏青雲麵和心不和,暗中爭鬥角力之事,他不可能不知道,王文正與任道遠交往,他難道不會有所忌諱?
任道遠可是魏青雲的小舅子,這關係福王不可能不知道,安泉今天就是想看看,當他扣下任道遠的時候,福王會有什麼態度。
福王明顯是在保護任道遠,儘管他在強調說這不過是犬子的摯友。
當然,就拿這點小事也不能證明福王和魏青雲有什麼勾結,安泉不過是旁敲側擊了一下,心裡有點數罷了。
福王捐金二百兩,亦上了安善堂的帳簿,聶寒是暗歎自己這乾兒子,在大越的影響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他雖然是明麵上的主事人,但很明顯,捐大頭的都是衝著安泉的麵子來的。
當然聶寒還是很高興的,手頭上銀子多了,他可以投資做不少生意,以錢生錢,嘎嘎,取之以豪強,用之於百姓,去幫助更多需要幫助之人。
而蕭弄月此行來大越,是帶了靈宗的任務來的,清玄靈宗的濟世堂,願意更名為安善堂,成為安善堂在大鄭的分堂,一齊去弘揚安善堂濟貧扶弱,救困解難,德被蒼生的正能量。
安泉以前就給聶寒說過,安善堂將來麵對的不會是一國,而是全天下,天下生活在貧苦疾病中的人很多,安善堂的最終目標,就是要儘量幫助那些人脫離苦海。
清玄靈宗乃大鄭第一宗門,在大鄭影響力很大,他們願意將宗門的濟世堂,改成為安善堂的分堂,自然還是因為安泉的緣故,但無論如何,安善堂已經開始走出大越,聶寒自是求之不得,當下就做主同意了。
安泉來了聽聞此事,暗道自家宗門還是很關注他的,並且是鼎力幫助他所行之事,正感歎著,卻聽到外邊傳來一陣喧嘩之聲,一個聽著還比較熟悉的聲音一個勁在吆喝,“我哥呢,我哥呢?”
咦,齊天路怎麼來了,這廝不在大齊好好待著當他的皇子,跑來大越乾嘛。
正在一起說事的聶寒安泉和蕭弄月就一起走了出去,聶寒和蕭弄月聽得喧嘩不止,還以為有人來鬨事呢,出去一看,隻見安善堂大院中,一穿著騷包的寶石藍的華服公子正在院中東張西望,他的身側有兩位高手在保護著,大門外有數輛馬車停著,其中兩輛無車廂,卻是被蒙蓋地嚴嚴實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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