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裡的陰冷令新傷刺痛,令舊傷難耐,哪怕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是錐心刺骨的痛無法被壓製。
曉風的臉頰紅得像櫻桃,仿佛一碰就要流出汁水似的;一雙濕潤的唇瓣如同被桑葚浸染,看不出原本該有的唇色;冰冷的汗珠布滿她的額頭,每一粒晶瑩都如同在表露她的脆弱。縱使遍體鱗傷,依靠在石壁昏睡的她依舊有著令人垂涎欲滴的誘惑。
風無垢伸出手去撫摸她的側臉,冰與火夾雜的柔軟,令他的心有所悸動。
他的手很涼,深入的探索安撫了曉風的熾熱,也讓迷失的意識回歸身體。
“若是好好留在我身邊,又何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留在你身邊,做你的玩物?”
曉風雙眼微睜,濃密的睫毛剛好劃出最翹的弧度;呼出的氣帶著她高熱的體溫,艱難的吞咽放大了她頸間線條的美感;刀劍劃破的外衣下是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白裡透紅,是破碎的美。
風無垢反手將她拉到懷裡,力道之大與拖拽無異,根本毫不顧及她嚴重的外傷。
“做我一個人的玩物,也比被一群人欺淩要強得多。”
曉風重重咳嗽著,虛弱的笑容裡寫滿不屑。
“一個還是一群,又有什麼區彆?都不過是畜生而已。”
“你再說一遍!”
風無垢惱羞成怒,但是揚起的巴掌還是停在了她的耳邊,沒有落下。他的情緒總是會被她激怒到失控,他的行為卻會適時因為她的脆弱而得到收斂。
“類似的話,這三年說得還少嗎?你聽不膩,我都說膩了。”
“哼,這張嘴比骨頭還硬。”
風無垢冷靜下來,對她的態度隨之軟了幾分。他拎曉風入懷,往她嘴裡塞了一粒鎮痛的藥。
內息倒轉,他將至陽之力轉為至柔之氣,整個人的溫度驟降,散發出陣陣寒意。
他的用意,顯而易見。
“你也受了傷,不必這麼麻煩。發燒而已,死不了。”
“以你現在的狀況,真能燒死你。”
“還沒報仇,還沒治好若風,我不會死的。”
“你再敢提唐若風,我立馬毀了這盒子。”
風無垢將褪去衣裙的曉風包裹在自己半解的衣衫裡,用自己的冷去驅散她的熱。
隻是,親密無間的接觸,令他心中的燥熱同步升溫。
他身體的異樣,懷中人感受得到,而且曉風清楚的知道,此刻的自己於對方而言是遠遠比完整無損的模樣更具蠱惑。
曉風略感悲哀,但是她也隻能無奈歎氣,做不了任何改變。因為,但凡他想要的,自己再怎麼掙紮和拒絕也是無濟於事。
她緊閉雙眼,等著被欲望撕碎那一刻的到來,一如過去的三年曾無數次重複的場麵。
時間在點滴流逝,體熱在緩緩漸退,意識愈發清醒,而夢魘並未再現。
風無垢收起內力,卻沒有立即鬆開她。
“感覺如何?”
“好多了。”
“你剛才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