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秦蓁蓁再詳述何時何地何人,答案即是隨時隨地任何人。
在場聽到這番話的人全部變了臉色,他們無一不在碎星穀飲過水,大多都在風宅裡小住過,也幾乎都喝了擺在麵前的酒。
水源又與草木相連,加之這段時間碎星穀下過幾次或大或小的雨,這就意味著凡是到過碎星穀的人都有可能中了風懷瑾下在水裡的毒。
防不勝防。
太過陰險的手段,太過歹毒的居心,他哪裡是想控製武林,根本就是要屠儘整個江湖。
眾人皆開始運功,卻表現出了各不相同的症狀。
有的人丹田空虛,真氣難以上提;有的人四肢無力,連站都站不起來;有的人卻是內力陡然上湧,不得不虛耗掌力以緩解體內四處衝撞的內力;還有的人好像什麼事都沒有,感受不到一點毒素的侵入。
一時間,校場的局麵更加混亂。
“唐盟主,你總得幫各位江湖朋友想想辦法啊!”
“是啊,唐盟主,我們可都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來喝二公子喜酒的!總不能把命一並丟在這裡啊!”
“你們要查碎星穀血案是你們的事,總不能搭上這麼多江湖朋友的命給碎星穀陪葬啊!”
“唐盟主!”
“唐盟主……”
“唐盟主”三個字不絕於耳,穩坐泰山的唐天毅成了大多數人最後的希望,仿佛隻要喊一聲他的名字,就可以解除自己體內的毒似的。
唐天毅終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聲怒吼喝止住了所有喧鬨。
“既然你們還認我這個盟主,那就應該相信我能解決這件事。”
他朝曉風撇了下頭,命令道:“若清,還不把輕思帶回來?”
曉風當即甩直手中的莫忘,平地劃出一道劍氣,行進之時一分為二,沿著輕思兩翼形成掩護,疾馳而行。她與劍氣同步飛出,一劍挑開輕思與風懷瑾的纏繞,將自己置身在兩人之間,替輕思擋住漫天毒霧。
輕思見狀,毫不猶豫地收勢,震散彌漫周身被毒氣侵染的真氣後,回到了神算子的旁邊。
曉風沒有戀戰,劍氣逼退風懷瑾後,她也及時回到了眾人之中。
“這個人的毒太厲害,我儘力了。”輕思心有餘悸,若非她內力還算深厚能夠護體,隻怕她早已死過無數次。
曉風點點頭:“足夠了,多謝。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望著眼前陷入恐慌的眾人,風懷瑾露出了最為放肆和得意的笑。那如山呼海嘯般的笑聲似乎要穿透整座碎星穀,要讓天下與他同樂。
“毒的的確確是下了三層,但是你們中的毒可就不一定是哪個咯!哈哈哈哈!”
唐天毅像看跳梁小醜似的看著他,眼睛裡散發著一種輕視和不屑,好像是在嘲笑一個無知還不自知的人。
“人一旦得意就容易忘形,一旦忘形就注定錯漏百出。風懷瑾,你笑得會不會太早了些?”
風懷瑾不以為意,隻當他是佯裝鎮定,為了維持住他僅存的武林盟主的可憐尊嚴。
“早?我還覺得太晚了呢!哈哈哈哈哈哈,乖兒子?唐盟主?風無垢?唐天毅?你愛叫什麼叫什麼,但你可知這種毒是何物?”
“三界冥宴。”
一宴既開,三界共冥;無論人神,皆入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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