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畫麵一轉,她看不到那個小哥哥了,卻突然間看到了自己十八歲的生日宴會,她看到了當時的自己。
自己穿著一件非常漂亮的公主裙站在宴會的最中央,身旁站著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像一個小公主一樣眾星捧月,可是現在的自己是以一個介入者的身份,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卻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身穿西裝的少年,偷偷地站在了宴會門廳後麵,默默地看著這一切,那雙眼睛沒有波瀾,似乎是失去了往日的光亮,但是在看到自己的時候,眼睛裡似乎又充滿了渴望,可是現在的自己很困惑,為什麼當時陸函墨不進來呢,要是他進來了,那麼現在兩人是不是早就已經在一起了?
可是接下來少年的反應給了她答案,少年拿出了一條項鏈,看起來像自言自語。
“木木,生日快樂!”他把雙手合一,做出了一個許願的動作。
接著他又說:“木木,對不起啊,或許你永遠都不知道有我這麼個人,我會在你身後默默保護你的!”男孩這時候看著還很稚嫩,滿滿地少年感,沒有現在這麼成熟穩重,可是歲月沒有給他留下任何情麵,硬生生地把他打磨成了一個無堅不摧的人。
當十八歲的自己抬頭的那一瞬間,少年趕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躲在了她看不見的地方,可能當時的自己已經意識到了有人在盯著她看,所以心有靈犀轉過身來向門口看去,但並沒有看到那個人。
直到她的生日宴會結束,少年才離開,他離開時眼裡充滿了希冀。
“木木,我以後還能見到你嗎?”少年收起了思緒,失落地離開了。
親眼目睹當時一切的秦北木看到了如此深情的陸函墨,不由得流下了幸福的眼淚,但是看到了那孤獨地背影,卻非常非常的心疼。
“臭阿墨哥哥,為什麼當時不進來,或許你進來,我們能早一點認識。”女孩哭了,可是那道身影怎麼抓也抓不住,還是落寞地離開了。
畫麵一轉,是陸老爺子。
“小兔崽子,還敢殺我,看來你活的太好了!”陸老爺子捂著受傷的手臂,陰狠地瞪著小小年紀的陸函墨。
男孩沒有絲毫的害怕,憤怒的眼神直直盯著眼前的老爺子,恨不得用眼神殺了他,可是自己實在是太小了,沒有能力徹底殺了眼前的殺母仇人,隻是刺傷了他的手臂。
老爺子命令管家拿來了一根鞭子,在小小的陸函墨身上使勁抽打著,可是男孩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完全沒有躲開,眼裡死寂一片,或許在失去父母以後,在這些人的折磨之下,她認為死也是對他的一種解脫吧。
在秦北木心裡的那個小哥哥如今被傷害成了這個樣子,秦北木在不知不覺間小珍珠已經落了下來,她的阿墨哥哥小時候竟然過的如此苦,那個老爺子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啊,活該有人想殺了他。
“老爺,小少爺應該是得病了,”
找找的男孩蜷縮成了一個小團子,在寒冷的冰雪天凍的瑟瑟發抖,可是臉上的潮紅告訴秦北木不對勁,她的小哥哥生病了,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阿墨哥哥,阿墨哥哥。”秦北木呼喚他,可是這隻是在自己的夢裡,她哪裡有能力能夠讓他聽見啊,她隻能心疼罷了。
“那就丟出去,彆讓他死在這兒,晦氣!”老爺子絲毫不顧及陸函墨的死活,在這冰雪天執意把陸函墨扔去了孤單上,任由他自生自滅。
當時瘦小的他被管家拎在手裡,他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反抗了,隻能閉著眼睛接受這一切,秦北木看得拳頭捏緊了,她發誓回去一定好好懲罰那個該死的老爺子。
再後來就是她和媽媽遇見少年的時候,男孩生著病,她和媽媽送去了醫院,這幾天,她才和他有了相處的機會,都是她在說話,他從來都不開口,但是眼裡對自己的關心是藏不住的,可是少年治完病以後,就從世界消失了一樣,直接就不見了。
當時的自己還因為找不到小哥哥,大哭了一場,哭著喊著要找小哥哥,誰知道男孩正在想辦法回到陸家。
畫麵又把秦北木帶到了不一樣的情景之中,在這裡,秦北木看到了十幾歲的少年,因為讓自己變得強大,沒日沒夜地應酬喝酒,還遇到了各種危險,槍林彈雨,刀槍槍傷多的更是不用提了,她還看到了在外麵冷靜自持的少年變得暴躁,惶恐,狠毒,還患上了抑鬱症。
他整宿整宿睡不著覺,抱著自己的照片才有了一絲絲的好轉,每次他隻有都是抱著自己的照片,人才會好一點點。
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男孩如何一步步蛻變成少年,再到如今的陸家掌權人,其中受了多少苦隻有他自己知道。
秦北木徹底破防了,原來過去的阿墨哥哥過的這麼苦,他到底承受了多少,才到了如今的位置,秦北木的眼淚已經徹底不受控製,她的阿墨哥哥自從失去父母之後,就真的沒有人疼他了,要是陸家是一個顧及親情的家族,那麼陸函墨就不會淪落到從一個小孩拚命成長為陸氏集團掌權人的苦楚了,要是他的父母沒有離開他,他也會有人疼愛,不會過的這麼淒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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