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求求您,你讓祈陌放了我們吧。”祈明哭得那叫一個慘,早知道就不這樣做了,他錯了,想著殺了祈陌,沒想到竟然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實在是有點劃不來。
“爸,祈景他肯定是冤枉的,他給公司立下了汗馬功勞,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三嬸直接跪在了老爺子麵前求他,剛剛的貴婦人的形象早就瓦解了。
“就是,爸,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哎呦,這祈陌都把證據找來了,這還能有假,還有爸剛剛都說了,不管是誰,都要按照家規處置的。”五嬸那叫一個心平氣和,但是說出了這下麵的人最想說出的話,他們都希望祈景和祈明趕緊倒了,他們好趕緊上位。
“你在這兒說什麼風涼話,你……”二嬸想咋地衝上去和五嬸理論。
“老爺子,我們認為,不管是誰都難按照家規處置的。”旁係的人也變態了。
“對啊,老爺子,您不能因為他們兩個是您的親生兒子就包庇他們兩個啊!”
……
那位一直端坐在太師椅上、神色凝重的老爺子,此刻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波瀾,緩緩地站起身來。隻見他嘴唇輕顫著張開,發出的聲音卻仿佛曆經歲月滄桑般變得異常蒼老和低沉:“罷了……”
儘管眼前這兩個忤逆之子所犯下的罪行可謂是天理難容、罪大惡極,但他們畢竟流淌著與老爺子相同的血脈,是他的親生骨肉啊!老爺子心中不禁湧起一陣複雜的情感,既有對他們所作所為的憤怒與失望,又有作為父親那難以割舍的親情羈絆。
然而,老爺子深知祈家乃是傳承數代的名門望族,其聲譽和地位至關重要。若是因為這兩個不孝子孫而導致家族蒙羞、毀於一旦,那麼他將成為千古罪人,無顏麵對列祖列宗。所以,無論內心如何痛苦掙紮,他都必須做出一個艱難的抉擇——大義滅親,以維護祈家的尊嚴和榮耀。
“祈陌是祈家的掌權人,我早就把祈家交給他來打理了,要怎麼處理他們,他說了算。”
“家主,您說吧,要怎麼處理?”
“是啊,祈陌,五叔也聽你的。”
“好,那就按家規處置,畢竟讓大家都記住,家規定在這裡,不是當擺設的,”祈陌的眼神有點透亮了,好煩,終於要結束了。
“祈陌,你會遭報應的,你不得好死。”祈景見事情已經無法挽回,直接準備魚死網破了。
“來人,帶走!”祈陌下了命令。
“祈陌,怪不得你爸不要你,你媽就活該守活寡。”二嬸那原本還帶著幾分偽善麵具的麵容瞬間變得猙獰起來,此刻她再也不想偽裝自己,將心中那些惡毒、刻薄的話語一股腦地全都倒了出來。
這些話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祈陌的心窩。要知道,對於祈陌來說,父母一直都是他內心深處最為脆弱和敏感的地方,而這個可惡的二嬸卻偏偏挑準了這個要害狠狠地紮下去。
果然,這句話還是被她說了出來,而且說得如此決絕與殘忍。因為她太了解該如何去刺痛一個人的靈魂,讓對方痛不欲生。
聽到這番話,祈陌隻覺得腦袋裡嗡嗡作響,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瞬間湧上心頭。他那雙平日裡總是深邃而冷靜的眼眸此時泛起了絲絲冷意,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成冰。隻見他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地朝著二嬸走去,每走一步,都好似腳下有著千斤重擔一般。
當他終於走到二嬸麵前時,用一種冰冷至極的聲音說道:“你說什麼?有種你再給我重複一遍!”
然而,麵對祈陌的質問,二嬸不僅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更加囂張地喊道:“我說你媽活該,你也活該!”
話音未落,“啪——”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驟然響起。祈陌這一巴掌可是實打實地下了狠手,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二嬸被打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就在這時,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徐立見到自家總裁已經快要瀕臨崩潰的邊緣,心知不能再任由事態繼續發展下去了。於是他連忙揮手示意身邊的人趕緊上前,將二嬸強行拖走。
屋內又恢複了冷靜,好像剛才的事情不曾發生過,祈陌還是坐在主位上,周圍散發出來的氣息很駭人,剛剛祈景和祈明都沒有讓他這麼想殺人。
“現在,還有誰?”祈陌壓抑著自己說著,手指握成了拳頭。
“既然都處理完了,大家就都散了吧。”老爺子摸著眉心,今天的事情讓自己很頭疼。
“從今往後,祈景和祈明手上的生意交給五叔打理,誰要是再敢這樣做,儘管試試祈家的家規。”祈陌說完,率先離開了。
“兒子,你不應該這麼做啊,那是你二叔,三叔呀!”沒想到第一個阻攔的竟然是自己的母親。
“媽,你就彆管了,好好休息吧。”母親這個樣子已經幾十年了,祈陌想了想,大概從出生開始吧,說完祈陌就走了。
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孫子離開的場景,無奈地皺起了眉頭,他的這個孫子做事果斷,狠絕,絕對不會給人一絲一毫的機會,這個他早就知道,可是如今……唉,老爺子歎了一口氣。
祈陌開著車,一個人疾馳在這無人的街道上,今天的事情讓他很不舒服,現在隻想見到那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
現在是淩晨一點鐘,林曉曉一個人站在工作室的玻璃前,看著下麵的街道,她在等著那個人回歸,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等了一會兒,那輛黑色賓利出現在了她的工作室樓下,林曉曉像一陣風一樣衝了出去,向最心愛的人奔去。
祈陌剛剛下車,那個身影就已經衝進了自己的懷裡,緊緊地抱著自己。
“寶寶,夜裡冷,我們進去吧。“
兩個人已經到了裡麵,林曉曉這才看清,祈陌的臉上青的可怕,這個人好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樣。
“怎麼了?”林曉曉摸摸他的臉。
“沒事,你怎麼還沒睡啊?”
“我說過,我等你,你沒回來,我怎麼睡得著?”林曉曉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地說。
“怎麼樣,傷口有沒有裂開?”林曉曉開始檢查他的身體。
“我沒事,寶寶,不要擔心。”他把林曉曉抱進了懷裡,抱得很緊,好像是有人把自己的女朋友搶走一樣的。
“說吧,怎麼了?”林曉曉知道他肯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