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親不幸離世,對此我深感惋惜。然而,後來一些人告知於我,他竟然還有一個兒子。我尋思著,既然他的父親是如此出眾的天才,想來這兒子應當也不會遜色多少。於是,我便將你和你的母親帶到了陸家。”
“可誰能想到,那個女人竟是那般聰慧機敏!她洞悉了我欲將你當作手中棋子的心思,拚儘全力地守護著你。自你們歸來後,她不知天高地厚,整日心心念念想要取我性命。哼,她又怎會有那樣通天徹地的能耐?最終,在某一次刺殺失敗後,她心灰意冷,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選擇了自我了結,結束了她短暫而可悲的一生。這才有了你踏入此處時所目睹到的那慘不忍睹的場景。”老爺子講到此處,滿臉儘是對陸函墨母親的憤恨與仇視,仿佛所有的過錯皆歸咎於這個女人。若不是此女勾引他的兒子,讓他鬼迷了心竅,想必如今其子早已留在陸家,成為他手中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劍,更不至於落得這般淒慘下場、英年早逝。
“所以……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爸爸媽媽?”陸函墨瞪大雙眼,眼眶瞬間通紅一片,滿臉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那個可惡至極的老頭子。這一刻,他內心的防線終於徹底崩塌,情緒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
試問天底下有哪個孩子能夠承受得住這樣的打擊?得知自己最親愛的父母竟然是以如此悲慘的方式離自己而去,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楚與憤恨,幾乎快要將他整個人吞噬殆儘。此刻,他對這個罪魁禍首恨之入骨,如果可以,他真想立刻將這個該死的老頭子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哼,什麼叫我害死了他們?明明是你那愚蠢又執迷不悟的父親自找的!他不聽勸告,一意孤行,最終落得這般下場也是他咎由自取罷了。還有你那不知廉恥的母親,還妄圖殺了我,甚至還用下三濫的手段去勾引你的父親,生生將他從我的身邊搶走。像她這種不忠不義之人,死有餘辜!”老爺子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著這番話,語氣冷漠而又絕情,仿佛這一切悲劇的發生跟他毫無關係似的,所有的過錯全都被他推到了彆人身上。
“胡說八道!你這個滿口謊言的老東西,明明就是你一手造成了這一切!若不是因為你的貪婪與殘忍,我的父母怎麼可能會遭遇不測?今天,就算拚個魚死網破,我也要讓你付出代價!”陸函墨怒發衝冠,猛地站起身來,由於太過激動,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與此同時,他的目光迅速掃過桌麵,順勢一把抓起桌上擺放著的一件珍貴古董,緊緊握在手中,似乎隨時準備朝對方砸過去。
“啪~”他因為生氣,把古董花瓶扔在了地上,這一下,仿佛用儘了自己所有的力氣一樣,但同時用力過猛了,碎片濺起來了,劃傷了陸函的手。
秦北木一下子就裝不下去了,呸,什麼保鏢,什麼危險,什麼老爺子,秦北木完全不在乎了,它衝上去抓住了陸函墨的胳膊就開始檢查,看到他手上的傷口時,她的眉頭皺在了一起。
“沒事吧?”秦北木焦急地問道,她那美麗的眼眸中滿是關切之情,仿佛能夠融化世間萬物。
陸函墨並沒有在意身上的傷口,那些傷痛對他來說早已習以為常。然而,當他瞥見小姑娘臉上那擔憂的神情時,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他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輕輕地衝著秦北木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無大礙。隨後,他的目光再次轉向了坐在沙發上的老爺子。
此時的老爺子毫無懼色,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囂張跋扈。他直視著陸函墨,語氣冰冷地說道:“陸函墨啊,你可知道這所有禍事的源頭究竟是誰嗎?就是你的母親!若不是她當年犯下的過錯,你的父親怎會命喪黃泉?而你,又怎會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就連我,在你幼年之時也曾那般待你。但這一切皆是因果報應,誰讓你的母親種下了惡因呢?如今,你作為陸家之人,理應代替你的父親留在陸家,為我效力。畢竟,你肩負著完成你父親未竟使命的重任。”
老爺子似乎越說越起勁,完全不顧及陸函墨愈發陰沉的臉色和緊握的拳頭。他繼續滔滔不絕地數落著陸函墨及其母親所帶來的種種不幸,絲毫不給對方任何反駁的機會。
“閉嘴,該死的人是你。”事到如今,這個老頭子居然還在怪怨自己的父母,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為什麼這麼狠心。
“陸函墨。你以為我會怕你嗎?你就應該幫我對付金淩硯,幫我殺了他,這是你的使命,你沒有拒絕的餘地。”老爺子也站起來了,他斜睨著陸函墨,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孫子開始有野心的,不,可能他從生下來就帶著野心。
“你找死。”陸函墨雙眼猩紅,這一刻,媽媽臨走前的場景重現在了自己的麵前,他的媽媽就那樣倒在了血泊中,自己進去的時候沒有一點生氣。
陸函墨從腰間抽出了槍,他把秦北木護在了後麵,槍口直直地對準了陸老爺子。
“你敢殺我,彆人怎麼看你,你不敢的。”老爺子篤定他不敢。
“你覺得我會在乎嗎?”他今天要殺了老爺子給自己的爸爸媽媽報仇,彆人怎麼說的和自己有什麼關係,這一刻,他隻知道,他的心裡隻有這麼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老爺子。
就在自己快要扣動扳機的時候,一雙溫熱的小手覆了上來,握住了陸函墨的手,帶著溫熱的感覺。
“阿墨哥哥,冷靜,他不值得你這樣,他這樣的人就應該孤獨終老,不能臟了你的手的。”秦北木握緊了他的手,把他手裡的槍拿了過來,她溫柔地拍著他的肩膀安慰,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好,木木,我不殺他,你放心吧。“任何時候,隻要有秦北木在,陸函墨就能保持著冷靜,畢竟她就是他唯一的解藥。
“你確實應該孤獨終老,今天我不殺你,但是遲早會有人取你的性命,你就等著死吧。”
“來人,從今往後,老爺子隻能待在這裡,誰要是敢私自放他出去,就做好死的準備。”
陸函墨說完,就帶著小姑娘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