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函墨把秦北木帶到了臥室裡,但是秦北木不僅沒有醒來,反而喘著粗氣,好像是身體不適的樣子。
“乖寶,你怎麼樣?”陸函墨隻能乾著急,他多麼希望自己在這一刻是學醫的。
“左烈,半個小時內到彆墅,快點!”陸函墨的語氣裡充滿了著急和擔憂,連帶著對待左烈都是凶狠至極,命令的語氣。
“你怎麼了,發病了?”這聲音一聽就不對,這是陸函墨發病前的預兆,左烈給他治療了很多年,怎麼可能聽不出他現在的聲音。
“少廢話,木木不對勁,你快過來看看!”現在陸函墨大有一種你要是再問,我就殺了你的模樣。
“好好好,我馬上來,你要控製好自己,不然怎麼照顧秦小姐。”這個瘋子發起瘋來是不要命的,誰敢在這個時候惹他,隻有死路一條。
原以為秦北木在身邊,他好很多了,看來都是他裝的,就是害怕秦北木受到傷害,一直在苦苦壓抑著自己。
“九九,你好好待著,我要去找函墨。”左烈說完拿上醫藥箱就走。
“是不是木木出事了,我和你一起去。”顧九顏趕忙穿上衣服,兩個人就出發了。
打完電話後,陸函墨緩緩地放下手機,雙眼卻突然瞪大,仿佛看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一般。與此同時,一種難以言喻的不適感如潮水般湧上他的身體,讓他不由得皺起眉頭,臉色也變得蒼白如紙。
這種不適感越來越強烈,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他的身上啃噬,每一口都帶來鑽心的疼痛。這種疼痛迅速蔓延開來,從他的四肢百骸一直滲透到他的骨髓深處,讓他幾乎無法忍受。
陸函墨緊緊咬著牙關,試圖用意誌力去抵抗這種疼痛,但他心裡很清楚,自己的病情已經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失去對意識的控製,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將他拖入無儘的黑暗深淵。
“阿墨哥哥,你回來!”
“阿墨哥哥,你不要死。”
“陸函墨,你聽到了沒有?”
小姑娘的嘴裡一直呢喃著陸函墨的名字,她好像是在做夢,做那個和陸函墨有關的夢。
正要發作的陸函墨就是被秦北木這一聲聲的呼喚給喊了回來,本來在發病的邊緣了,結果他硬生生地給控製住了。
“不行,陸函墨,為了木木,你一定要忍住!”陸函墨雙眼緊緊閉著,運用全身的力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沒有什麼比秦北木更重要。
忽然,他拿出一旁的水果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刀。隨著這一刀落下,陸函墨恢複了理智,看來隻有身體的疼痛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從而去守護木木。
“寶寶,我在,我不會死的。”
“我一定會和我的寶貝永遠在一起。”陸函墨蹲在床邊,看著秦北木的眼神裡充滿了柔情。
看著流血的胳膊,他無奈歎了一口氣,“乖寶,你要是發現了,肯定又要生氣,不理我了吧!”從前他總認為自己爛命一條,要是哪天死了都是上天對自己的恩賜,但是現在,小姑娘一直在默默地守護著自己,他不想死,他隻想和秦北木長長久久。
“但是沒辦法,為了不讓自己失控,讓你不受到傷害,隻有這種方法讓我清醒,你要是醒來生氣可以,但是彆不理我好不好?”溫柔的語句讓秦北木原本躁動不安的心慢慢安撫下來了。
“函墨,秦小姐怎麼了?”左烈一進來就看到陸函墨蹲在小姑娘床邊流淚的樣子,不過他現在可沒有心情笑。
“木木。”顧九顏都不敢上前,因為陸函墨實在太可怕了,這氣場她不敢啊!
“哭著哭著就暈了。”